宮健大伯邪邪的一笑:“做什麼?大舅哥現在還不清楚嗎?你妹妹剛纔就說了,你們走可以,只要把戒指留下就行。”
別說宮健大伯從來就沒有,把自己這個大舅哥看在眼裡,畢竟那一家人窮的,恨不得穿不起新衣,吃不上飯,就靠着自己的賙濟着,才能把日子過下來。
這些年來,他們從自己家裡拿走的東西可是不少。以前自己是不在乎,畢竟那些大多數都是吃食,偶爾的一些東西也都值不了多少錢。
用這麼一點錢,換來這一家人的巴結奉承,宮健大伯也是很高興的。尤其是他這個大舅哥,說話那個順耳,他就喜歡他大舅哥在他旁邊,不停的奉承自己說出來的話,總是讓自己感到萬分舒心。
所以偶爾的,他手指縫裡漏些東西給他們,他也是樂意的。可是現在呢,自己家裡這種情況,也容忍不得這一家人,繼續在自己家裡頭搜刮。向來只有他去搜刮別人的,從來就沒有人能在他身上,搜刮走什麼東西。
只能說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之前,實在是太過於放鬆了,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家妹妹,妹夫一家,也會到了窮困的時候,到那時,他再想從他們家裡撈些好處,就是千難萬難了。這不,之前拿到手的好處,被人家看到了,現在還要收回去。
聽他妹夫說,讓他們把戒指留下,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有些猶豫了,他轉頭看向自己婆娘,卻發現自己婆娘緊緊的把右手攥成拳,還用左手還護着外面,堅定的搖頭說道:“不行。這戒指就是我的,是我男人給我買的,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她這句話音剛落,宮健大伯孃立刻衝到了幾人面前,她激動的說道:‘怎麼可能是我大哥買給你的?這戒指明明就是幾年前,我給你們的。
說起來,還是你們騙走的呢,當時跟我說要當了換錢,給娘看病的。可是明明就帶着你手上,還不趕緊還給我。“
本來宮健大伯孃早已經忘記,這枚戒指的事情了,當時她根本就沒走心。
分家之後,主要是找到父母的小金庫之後,宮健大伯是一夜暴富。他那時候對家裡人大方的很,更是把他孃的一些小件的首飾,都給了宮健大伯孃。
那時候宮健大伯孃經常帶着,那些首飾在村裡和親戚家走動,收到了一大票的羨慕,眼紅的目光。她那是還真的,沒有把這枚小小的戒指看在眼裡。
那時候當聽到他大哥說,他娘病了,需要銀錢治病的時候,宮健大伯孃也知道,大哥只不過是一個藉口,想要錢罷了。於是她捨不得給他錢,又捨不得其他的首飾,只能選了這枚最小的戒指,給了他大哥。
之後她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去了。而今天,當她大嫂上前拉住她的手的時候,一開始沒注意,但當兩人手挽手往堂屋裡走時,她的手指明顯在大嫂的手指上,摸到了一件硬的東西。
而隨着她不動聲色的觀察,宮健大伯孃終於在記憶的深處,想到了這枚戒指的由來。所以,從她記起這枚戒指之後,她就沒有打算,鬆開她大嫂的手,今天不管怎樣,也得把這枚戒指留下來。這簡直就是及時雨。
自己剛纔還在發愁,沒有錢給兒子去看傷拿藥。這不是,贏錢自己大早就送到門上來了。
宮健大伯孃都要感謝自己這位大嫂了,要不是她,這枚戒指在自己家的話,應該早早就被當掉了。可是現在,這枚戒指又完好的回到了自己家,可見自己當時的善心善舉,還是有好報的。
而讓大嫂帶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對得起她了。要不是自己心善,她這輩子估計也摸不到,任何的首飾可以戴呢。所以宮健大伯孃說出,讓大嫂留下戒指的話,可是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心虛。
但明顯,宮健大伯孃家大嫂也不是吃虧的主,她立刻反駁說道:“怎麼是你給的?這就是我男人給我買的,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記住了,這不是你的那枚戒指,你那枚戒指早就被我們當了,給娘抓藥治病了。“
面對如此牙尖嘴利的大嫂,宮健大伯孃也有些沒有辦法。這女人一口咬定,這戒指就是她男人給她買的,自己幾年前給他們的那枚戒指,早就不在了。
那讓自己該以什麼理由,讓他們把戒指留下來呢?宮健大伯孃一時間,真是沒有好辦法了。她轉頭看向自家男人,卻看自家男人輕鬆的在旁邊笑着。
“大嫂這話別說的太滿。要知道這些首飾,拆環啊,簪子啊,戒指什麼的,其實都是我娘留下來的。而我娘有個習慣,她這些首飾,在不明顯的地方都會留下記號。“
隨着他這句話說出來,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嫂和大哥兩人明顯開始緊張,而彷彿是覺得他倆人緊張的還不夠,宮健大伯繼續往下說。
“這記號也很好找的。只要知道位置,一看就知道。“說完宮健大伯乾脆一伸手,把手伸到了那夫妻倆的面前。
“大嫂,把戒指拿過來,給我看一眼就清楚了。如果沒有那記號,那肯定是大哥給你買的。但如果是我娘留下來的首飾的話,那我覺得,大嫂最好還是把戒指留下來吧。”
看到宮健大伯這一番話語和做態,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和大嫂兩人,心裡都是突突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些首飾上居然還有什麼記號?
而這枚戒指在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嫂手上,也戴了好幾年了,她還不記得,自己帶上去的時候,這戒指上有什麼記號。但是萬一要是有呢,萬一要是能證明,這戒指就屬於宮健大伯他們家的,到那時,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拿回戒指啊。
宮健大伯孃家大嫂沒辦法了,她只能儘量的把身體縮到自家男人身後,希望自家男人能夠頂住,那一家人的這個無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