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健大伯孃在推了自家丈夫幾把,看他沒反應之後,她也不着急,又坐回到自己座位上,招呼自家大哥大嫂用飯。
等這三人酒足飯飽之後,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這才與他妹妹兩人一起,把宮健大伯扶到了屋裡,給他蓋好被子之後,這三人又在堂屋裡坐定,喝起水來。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早就讓他妹子,把那壺茶換掉,在他嘴裡,那茶還不如喝白開水痛快,此時他一邊喝着水,一邊開口問着:“妹子,你剛纔也聽到了,妹夫剛纔說那兔子是怎麼回事?真能像他說的,有那麼多的兔子?“
說到底,他從心底還是不相信,自家妹子和妹夫一家有那麼大的能耐,以後能頓頓吃上兔子。
就說剛纔宮健大伯所說的,年前他們吃了好幾十只兔子的話,在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心裡,也是轉了一圈兒就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在他看來,他們妹夫這一家人在年前,能吃上幾隻兔子就已經不錯了。但是也就是隻有幾隻兔子,也讓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羨慕不已。
要知道自家那一家人,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所以他一定要把這幾隻兔子的來源,搞清楚。這可是關係到自家今後伙食的大問題。
聽到大哥的問話,宮健大伯孃可是知無不言,“是有好多的兔子。就是宮健那一家送過來的。“
聽到妹妹的這句答話,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更是奇怪了,他也是知道,這兩家人的基本情況的。分家的時候,自家的妹妹妹夫這一家就不地道,基本把家產全佔了去,讓那一家人淨身出戶。
而後來的日子,他家妹子妹夫更是不斷的在人家家裡佔便宜,拿好處。當然,他們自己家也是,不斷的從妹妹妹夫這裡佔便宜拿好處,所以大哥不說二哥。
在他心裡,這都不算回事。可是在他印象中,宮健的一家可是窮困潦倒。那一家家底本來就薄,頂樑柱又倒了,一家人各處打工掙錢,還要買藥治病。家裡可以說的是窮的叮噹響。
當然,後來他也聽人說過,那家也好起來了,靠着家裡的大兒子,日子過得不錯。
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那家人起點太低。就是說他們日子好過了,那也是比較之前而言。在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心裡,可不覺得宮健家能富裕到什麼程度。
他們一家怎麼可能有能力,送給妹夫一家兔子了。再說,即使有那個能力,以這兩家的之前的關係,宮健一家都不可能會願意把兔子送上門來。
於是他開口繼續詢問:“真的是宮健那家送的兔子?他們怎麼白白會給你們送兔子呢?他們到底送給你們多少隻兔子?“
對於大哥這一連串的問題,宮健大伯孃卻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不是宮健那一家人在年前的時候折騰,非要說是在村裡推廣養殖兔子,所以把我們,還有村子裡其他的幾戶人家一起,叫到他們家,聽宮羽那個半大小子,講了半天的怎麼養兔子。
那天,我們聽那小子嘮嘮叨叨半天,最後每家都分了幾隻兔子做種兔。宮健那家小子不地道,給我家的跟給村長家的一樣,都是二十隻兔子。我剛纔找的就是那最後兩隻兔子,沒想到還讓它們給跑了。“
聽到宮健大伯孃的這一番話,她的大哥大嫂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流用眼神交流了半天,同時在心中感慨,這是怎樣蠢而又懶的一家人呢,人家都說好了,這二十隻兔子可是種兔,怎麼到了他家,就都被吃掉了呢?
這夫妻兩人不虧是夫妻,兩人都沒多在意宮健家怎麼富裕起來的,又是怎麼會在村裡推廣養殖兔子的,他們只關係,那些送給宮健大伯家的那些只兔子。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不由得開口說道:“妹子,你們怎麼沒想過養兔子呢。既然這二十隻兔子是種兔的,那麼你們怎麼都給吃了?“
宮健大伯孃嘴一撇,冷聲哼了一聲:“這天寒地凍的,我們兩個人,把自己照顧好都不容易啊,哪還有精力去伺候那些兔子。再說了,那些兔子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回家那一天就差一點,跑的滿屋子都是,好不容易纔逮起來了。累得我們腰痠背疼的,可不是還得好好補補。“
說到這兒,宮健大伯孃也覺得,自己這些理由可能有些牽強,於是她強作鎮定的說道:“再說了,那一家小的沒有一個好心眼兒的,誰知道他們的黑心肝的,給我們這二十隻兔子,是不是不能生的,反正那年前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哪隻兔子生出小兔子來了。“
宮健大伯孃在這裡說的理直氣壯,可是她也不想想,從到他家之後,他們就把那些兔子都拴在了一起,那二十隻兔子又怎麼可能生出小兔子來?
宮健大伯孃孃家大哥聽他妹子這番話,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的這個妹子,腦子不好使不說人,還懶的徹底。想也知道,是她懶得伺候那些兔子,嘴又饞,可不是,那二十隻兔子,進他們的肚子,簡直不要太稀奇。
這要是自己家裡能有這二十隻兔子,自己一家人再勤奮點兒,照顧好那些兔子,年後的時候,等大兔子生小兔子。自己家之後,可不就不愁生計問題了。
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靠着那幾畝山地產的糧食,都不夠自己家裡人吃的,還要不停的到妹妹家裡,打秋風才能過得下去。這妹妹妹夫一家,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就看他們與宮健那一家人的關係,人家能夠給他們二十隻兔子,也都是夠意思了。聽妹妹剛纔的那一番話,村長家也不過是給了二十隻兔子,可他們還是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想到他妹夫妹妹這一家從分家的時候,就一直壓迫着宮健那一家人,之後就不停的從人家身上榨取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