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大伯伸出手,想拿起那最大最紅的那顆棗時,旁邊的突然伸出一隻又黑又瘦的手,一下子把那顆棗拿到了手裡,還不等大伯開嘴說話。那顆已經被視爲是自己的大棗,就已經進了宮健大伯孃的嘴裡。
宮健大伯立刻瞪圓了雙眼,他狠狠的盯着,還在嘴裡咀嚼着手邊還不停往裡塞着的大伯孃,心裡恨恨的想着,這個懶婆娘怎麼不噎死你,就知道看點好東西,就往自己嘴裡塞,也不知道惦記些自己。
房間中最忙的就屬宮健大伯孃了,她不停的在往嘴裡塞着各種點心果子。她那兩隻又瘦又黑的手,不停的往嘴裡塞着東西。果核,果皮,還有一些食物碎屑,紛紛的從她身上落到了地上,很快,那兩人所坐的那塊地方,周圍全是碎屑。
而宮健父親在說了半天以前的事情之後,發現自己的大哥,對這些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更是沒有半絲的共鳴。他的大嫂更是兩眼只盯在,旁邊的果子上,根本沒分一絲注意力,聽自己說話。
很快,宮健的父親就有些意興闌珊,有些說不下去了。坐在旁邊的宮健有些心疼自家的父親,他的這一顆熱誠之心,就這樣生生的,被自家大伯大伯孃潑了好幾桶的冰水,慢慢的冷卻了。
房間中漸漸的歸於安靜了,宮健的父親和母親就這樣看着,他大伯和大伯孃兩人狼吞虎嚥,互相爭搶着盤子裡的果品。
要不是還顧及着他們兩人,估計宮健大伯和大伯孃,此時應該已經廝打起來了。兩人就爲了那幾顆果子互相爭搶着,互不相讓,惡狠狠的瞪視着對方。
宮健大伯因爲嘴裡塞滿了,不能開口罵着自己的婆娘,只能狠狠的用眼光瞪向對方,希望對方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怒火。
這兩人互相瞪視着搶食,完全沒有注意到,剛纔還在旁邊不停,感慨着現在的生活,以及講述過去日子的宮健的父親,已經不再開口說出任何話語了。
宮健心疼着父母的一番苦心,心中更是下了決定,一定要想出個辦法,讓大伯和大伯孃兩人不要在自家人面前礙眼。反正他們也不在意親情,他們如果但凡有一絲在意,就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了。
可是用個什麼方法,既能把人趕走,又能不讓自己的父母傷心呢。對宮健來說,後面這一點更爲重要。他可不想,大過年的,讓這件事,影響到自家父母的心情。
還想着自家大伯和大伯孃的脾氣,宮健也知道,他們如果得不到好處的話,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家的。
突然宮健靈機一動,他想到了,前幾個月自己研究出來的那個東西。也許靠着它,可以趕走眼前這兩個人,這次也能讓這兩人不要在自家人面前露面。
還不等宮健開口接過話頭,他就聽宮健的母親開口說話了:“那大伯和大嫂,你家那些兔子,養的怎麼樣?”
宮健的母親也是好心,她也是看到了,自家大伯和大嫂明顯對於自家男人,那些有關於過往的事情不感興趣。她想換個話題,想來,他們可能更在意現在的生活。
而一提起現在,宮健母親想到,除了上次自家說要推廣養殖兔子的方法,並且給了大伯家種兔之後,好像兩家並沒有什麼來往。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提起了,養殖兔子這個話題。她希望能夠得到那兩夫妻倆人的共鳴,從而讓現在房間中不至於那麼冷場。
再說宮健的母親也知道,自家男人也是很關心着這件事情的。宮父也想知道,自家大哥家養兔子到底要成什麼樣子了?
宮健的母親心裡考慮着,如果他們家養的好的話,那正好讓自家男人能夠安心。自從知道年後就要搬到縣裡去住,宮健的母親再清楚不過了,自家男人每天晚上,都有一些心思不屬。可見,還是擔心着,自己大哥一家人在村中的生活。
而這兩人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一直都沒有來過自己家,在村裡更是很少露面。所以,宮健的母親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詢問兩人具體情況。
如果情況好的話,正好讓兩家人都能安心。但如果情況不好也容易,趁他們還沒有離開村子這個時候,想辦法幫襯一下他們也行。
聽到宮健母親問起這個問題,他大伯和大伯孃兩人到同時停頓了一下。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想到家中的兔子,也覺得,如果再不搭理這個話題,好像有點過意不去。
但兩人用眼神,再三相互推脫了幾番之後,宮健大伯孃這纔不情願的低下頭,使勁兒的嚥下嘴中的食物,然後慢慢的說道:“嗯,那些兔子還還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你家老大老二這兩個兒子是怎麼給我們挑的兔子,怎麼好像那些兔子都是公的,或者都是母的,總之反正那些兔子沒有生出小兔子來。“
宮健的父母本來聽說,他大伯孃的第一句話,說那些兔子還挺好,兩人都是放下不少心來。再聽他後面的話,兩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可是二十隻兔子。
即使有心人特意去挑選同一性別的兔子,也不可能做到,二十隻全都是一樣的。這兩人的兔子並沒有生出新的小兔子,居然把責任找到了這裡。
想到這兒,宮健的母親不由得開口,爲自己的兩個兒子分辨,“他大伯孃,可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劍兒和羽兒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自從自己家把養殖方法教給村裡人以後,每家又都送了種兔,自然是希望他們能夠把兔子養殖好,發展起自家的養殖業,讓村裡人的生活也能改善一些。
自己家對於那些村裡人都是這樣熱心,又怎麼會欺負自家的伯一家人呢。
宮健的大伯孃聽到,宮健母親這樣急切說話維護自己的兒子。她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剛要張嘴繼續把這個罪名,摁到宮健和宮羽那兩個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