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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李秀才的妻子還有一位同胞出生的妹妹。雙胞胎出生原本就比正常的孩子要瘦弱,人不少,更何況這一對姊妹出生的時候,姐姐還算是正常,比正正常足月單胎的孩子略微小上一些,可是妹妹卻異常的弱小。
這樣一開始父母的重心就偏向於同胞出生的妹妹,所以這位姐姐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在父母看來,這個孩子能吃能睡,完全像正常出生的孩子一樣,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太過於操心,而另外一個孩子卻盈落的好像隨時都可能夭折一樣,所以兩人照顧重心一下子就偏到了小的身上,對於大的也就是注意力沒有那麼多了。
就這樣雙胞胎姊妹慢慢長大,到四五歲的時候,兩人的差距仍然很大,姐姐即使沒有得到太多重視沒有得到父母的格外關照,但是那些僕人們也不敢帶滿了大小姐,反正物質條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解決的個頭穿的很快,基本上和其他的孩子個子差不多,甚至於比一般孩子還要略高一點,看起來很是強壯,而妹妹則是另外一個極端,想想年紀基本上就沒有斷過湯藥。
別說個頭跟正常孩子比了,就是比他小兩三歲的孩子也是比不過的,更何況每天都是一副定西施的模樣,可不是更是引得父母所有的關注力都到了這個小孩子的身上。
而作爲姐姐的李秀才的妻子,具體日子過成什麼樣子只有他自己清楚,小小孩子本來就屬於需要父母關照,需要父母的疼愛能夠得到安全感的年紀,可偏偏這對父母卻因爲兩個孩子身體素質的不同,而完全忽略了其中一個,滿身心的只在於病弱的小女兒身上。
即使是的確事實真相,就是這樣子姐姐的營養嗯足夠,而妹妹卻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並且病弱的很離不開任何人的照顧,那麼可能正常的孩子也是無法忍受這樣的處境的,畢竟自己的父母就在身邊,卻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圍繞着另外一個孩子,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個孩子身上那一點的關心都吝於給予自己的話,那麼我想任何一個孩子都會因爲這件事情而發瘋發狂的。
更何況,姊妹兩個作爲雙胎的姐妹有很大時間是生活在一起的,有些時候大人們看不到的那些小的細節卻往往能夠被一個眼睛清澈,心靈透徹的孩子所觀察到,比如說妹妹經常會把一些藥物倒掉,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比如說妹妹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把被子掀起,在即使自己凍得發抖也仍然堅持着,沒有蓋好被子,比如說,妹妹會故意的破壞自己的東西,反過頭來向大人告狀,說是自己乾的壞事。
那個時候小姐的孩子們就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已經表現的那樣乖巧聽話了,可是父母卻從來不願意把他們的關注放在自己身上,爲什麼自己的妹妹經常做那些壞事,甚至於說謊騙大人,可是他們卻寧願相信那些謊言,也不相信自己的辯解。
而小小的孩童又怎麼可能舉事實擺例子,一條一條的反駁自己妹妹告的那些黑狀,怎麼可能爲自己證明自己的這清白,所以在李秀才妻子父母的心理,他們的大女兒是完全不能讓他們省心的一個存在。
明明他們已經操碎了心,就是爲了讓盯着我的小女兒能夠健康的活下來,可是這個大女兒這樣強壯的一個大女兒,卻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苦心,反而不停的在旁邊搗亂,做壞事,給他們添各種各樣的麻煩,甚至於欺負病弱的小女兒,這絕對是他們夫妻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情。
所以說從一開始無意識的忽略你漸漸的,這對夫妻已經發展成爲故意的無視,對於這個大女兒他們已經傷透了心,在他們看來這個大女兒一點都不懂事,相反那個病弱的小女兒倒是經常勸他們不要責怪怪責他的姐姐,畢竟他的姐姐也只是想得到父母的關注罷了。
但是在那時候的父母看來,如果你想得到父母的關注,那麼首先你應該做的足夠好,第一點就應該是聽話,第而二點應該是照顧同胞,自己的小女兒如此的懦弱讓人可憐,可是這個大女兒就好像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即使你沒有同情心,那起碼也應該照顧這姐妹之情,不要給他們添麻煩,或者說是欺負小女兒,可是連這一點最起碼的大女兒都沒有做到,那基本上就是沒有任何人性了,對自己同樣病弱的異母的姐妹都能夠是這個樣子,那麼將來又怎麼指望他們能夠對自己夫妻兩人有任何的感情和孝心呢。
在這樣的思想影響下,這對父母對於大女兒的誤解越來越明顯,漸漸地底下的僕人也已經見風使舵的知道了,大概主人家的心情和想法,所以這個大女兒也就是李秀才的妻子的處境是越來越艱難。
但即使是他已經開始過上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了,他的妹妹仍然沒有放棄對他的迫害,好像不把他徹底的從這個家中抹除,根本就達不到他的目的似的。漸漸的小女兒確實又生了一場大病,而在這病態之中不停的哭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更甚的時候是看見自己的姐姐的時候,就露出一副驚恐害怕的模樣,哭泣着蜷縮起,自己表現出異常可憐的模樣。
他是的確沒有說任何一個一句壞話,甚至說沒有向大人去告任何的黑狀,可是他這一番表現卻是比以往任何一次告狀的行爲更爲明顯而作用深遠。現在他根本就不需要說任何話,本來就在病中的他已經是柔弱不堪,到了極點,父母看到他這副模樣心疼還來不及呢,更何況即使在病中他還要表現出那一副害怕到極點卻忍着什麼也不說的模樣更是讓人覺得心疼極了。
所以最終這個小女兒可以說是沒有用自己的任何一句話語就直接把自己的同胞姐姐送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