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當然會儘量想要減少麻煩,現在都已經到了能看到省城城牆的地方了,當然不能讓姥爺節外生枝再惹什麼問題,所以說對於一個行走江湖孤身一人的女騙子來說,這車伕也不覺得自家老爺在這件事情上會吃什麼虧。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趕路,在天黑前城門關之前進入省城不至於落到要露宿荒野的命運。
所以這車庫當然是以自己對姥爺的最好的瞭解,按照自己的想法彙報了,首先他說的就是前面走路的人的身份是三個讀書人,而且看裡面其中的一位讀書人的氣勢完全有些超出正常人的水平,那就是暗暗的告訴自己,姥爺前面那些人裡面有一個是你惹不起的人,我反正就我這雙眼睛看到的結果是這樣分析的,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待在馬車裡,等一會兒也許前面的事情就能解決了,到那時他們就可以繼續上路了,只不過這車伕確實沒想到他把對方讀書人說得越厲害越難以招惹,確實又遭到了自家老爺心中呢,隱隱一直幻想着的念頭。
那人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一個真正厲害的讀書人嗎?他就奢望着人家能跟他做好朋友。所以聽到車伕那樣彙報的時候並沒有讓這位產生息事寧人的心,反而躍躍欲試的想要下車一探究竟,當然了車伕也一再強調,他們現在最主要的事情當然是趕路程,一直到這車伕不想讓自己下車的時候,那人心裡是有些猶豫的,一直以來他可是就是靠着這車伕的眼力,才能混得這樣風生水起,而眼前的車伕明顯不支援他下車查看情況,那他現在是不是要應該聽着車伕的呢?
猶豫了半晌,那人不由得再次詢問車伕,你說他們這幾個讀書人看起來氣質都是不錯,其中一個年輕人看起來特別厲害,那託福想着自己剛纔彙報的話,此時又不好否定自己剛纔的言語,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點頭,並且再次強調,的確姥爺那三個年輕人看起來都是讀書人的樣子,品行應該還都可以,反正看起來目光端正,人品應該不錯。這樣輕重的眼神讓車伕都快忘記了,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了,反正這樣的眼神一般是在讀書人身上出現的,只不過只能擁有這樣眼神的,人物現在也越來越少了,但是車伕卻清晰的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但凡擁有這樣眼神的人在讀書這件事情上往往成就都是不小的。
最主要的是這類人極少爲其他事情分心,又是另外一個成功的要素。而普遍存在的就是客人擁有這樣目光的人,一般都是不好得罪的。車伕卻不知道自己說出來這番話,其實是爲自己的目的起到了反作用力,他在一再強調着那幾個人的厲害之處,甚至說出那年輕人有以後當官的潛質,畢竟這車伕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他在外面闖蕩了很久,這才練就了這樣一雙火眼金睛。
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惹不起,幾乎他一過癮本能的就能分辨出來。而那種不可欺甚至於不敢直視的氣勢就來源於站在那一羣年輕人中間的那個年紀最大的公子上身上。車伕也就是因爲看到了他渾身的氣質,所以最他們一行人還算客氣,否則他早就上去又踢又踹又罵又推搡的,讓他們早早讓出道路來了。
那人卻是越聽眼神越亮,他終於找到一個能夠讓自己車伕一照面就說非常厲害的讀書人讀書人了,也許這就是他一直尋找的那位朋友吧。想到這兒他更是想立刻下車去節食,可是看到那車伕站在車廂門口,沒有任何一點想要讓路的態度,他知道車伕是不想讓他招惹這個麻煩的,畢竟對方可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他不得不又開口詢問了一句,你說他們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嗎?那車伕明顯一愣,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把對方說得這麼厲害了,怎麼看自己主人這個樣子反而有些躍躍欲試呢,他不由得在心中皺起了眉頭,但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恭恭敬敬的回話,是的,小的看他們的確現在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沒辦法讓路,也許姥爺您再等一會兒,他們那邊就能解決了。
實在是沒忍住車伕,還是把後半句說了出來,要是普通的夫人可能就不敢在主人面前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他們做嚇人的是沒有辦法做主的,所有的事情都應該由他們的主子來做決定,但是車伕的身份又不相同,他一直以來雖說是僕人車伕,但是卻是一個勸解者的身份。所以這話他還是真的能夠說出口的,只不過聽不聽還要看他的那位主子了,一直以來他這位主子還算是讓他放心,反正自己說的那些話,他還能夠聽到耳朵裡,只不過不知怎麼的車伕總覺得今天他們主子可能有一點反常,估計要破這個先例了。
那人確實不知道車伕心裡的想法,反而很是興奮,自己難得遇到這麼厲害的讀書人,可是千萬不能夠錯過的,萬一要是能夠結識到這個人以後他行走天下,可是哪裡都不怕了,有這麼厲害的年輕人,不這麼厲害的讀書人,在自己身後給自己當一炮當靠山,那說出去是太有面子的事情了,而且以後所有的事情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他們這些讀書人的口站也有人替自己上前了,到那時他還有什麼人是得罪不起的,到那時自己也能夠認識更多漂亮的姑娘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的待在那個小小的破爛的縣城裡,佔着自己那個便宜姐夫的事,然後去佔幾個村妞的便宜,這實在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是更爲廣闊的天地,能夠遇到更漂亮更美麗的姑娘,成爲世上最幸福的人,當然這點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在別人看來他現在的日子就已經過得非常的舒心順意了,只不過他的心裡卻早就已經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