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騙子再教那年輕姑娘騙術以及教他怎樣表現的時候,的確是下了苦功夫,狠狠的把他管制的很嚴厲,但是在生活上還的確沒有太過於苛待他,那騙子吃酒喝肉,怎麼着也會扔給他一個白麪饅頭,至於住在野外這種事情更是從來沒有過,那騙子哪一次不是找個繁華的城市進去,大片特片一場之後就是花天酒地的花銷了。
所以這貢獻是完全無法想象自己一個人在野外是怎樣過夜的,即使他知道在官道附近不可能真的也出現什麼威脅到人生命的野獸甚至有攻擊性的都不可能出現,即使有人想要吃一些野味,也要往旁邊的山裡面再走上一些才能夠遇到,但是一想到旁邊山裡還存在着那麼多野獸,這姑娘就不敢想象自己露天住在這裡的後果又是怎樣的。
這還多虧到現在,雖然潮劇有些動盪,但是各地的官吏都是非常清楚,自己志向還是比較親民的,再加上這地方臨近省城,也不可能出現什麼土匪山霸。所以真正想起來這姑娘在野外過夜的話,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威脅,只不過她實在受不了,挨凍受餓巴了。
這也是這年輕姑娘一直以來都沒有吃過苦過,當然他也不是說不知人家的事事,他很清楚看到各種各樣的人,有富貴的,有貧窮的,有勤勞的,有懶惰的,那片子帶他也算是看過了世間的萬千人物,所以他很是知道這世間的人是分各個階層的,哪個階層都有自己的規則。
而看過所有階層的人之後,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夠爬上越高的階層越好,在他看來那些人不但是穿着富貴,漂亮而且受人尊重更是從來不需要幹一些什麼勞心勞力的夥計,越是往底層的人越是辛苦,他們一輩子辛辛苦苦,勞作的結果,最終創造的價值,可能還沒有人家上層的一句話來的重要。
更不要說那上層階級享受的東西是底層階級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的,他可不願意做老古大衆中的一員,他要做就要做人上人,做那享福的人。
所以即使脫離了騙子之後,這姑娘心裡的願望也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於他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做出任何的改變,如果沒有什麼重大的事件刺激他的話,反正在他看來能夠生活的那樣,自由自在,或者說生活的那樣,誘餌的條件之下,誰又願意費力的生活在底層那些勞苦大衆之中呢,在他看來去追求高一等級人的享受,那纔是真正的人生。
也就因爲他心中一直想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即使離開了關雅,即使那些老爺對他很是告誡了一番,所以說他可能在那一一瞬間有一種幡然悔悟或者說是想要改過自新的想法。
但是出了現牙之後,面對着身無分文的處境,他當然立刻就又恢復了以前的想法,只要來錢快怎樣來錢輕鬆不需要自己受累,掙的錢越多,能夠享受的東西越多,他當然願意走捷徑啊。
這也是就爲什麼思考了,在三之後,這年輕姑娘最終還是選擇了在官道旁邊守株待兔的原因,只不過他現在的確是累壞了,看來今天的運氣的確是不好,估計也是沒有辦法達到自己的目標了,也許這一晚上也只能委屈自己在個普通的民居里面借宿一晚,等明天希望自己的運氣能夠好轉起來,反正現在他是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了。
而就在這位年輕的姑娘,以爲自己今天晚上大概就是這樣了,只能等到那些土裡爬石的農人們在天擦黑的時候,回家的時候物色一個老實的傢伙,最好是拖家帶口的那種那種人,一般心都比較軟,自己只要上前哭泣幾句,估計就能夠讓自己結束一晚,畢竟他的要求也不高,在那些人看來付出這樣的善心應該也是舉手之勞。
可這姑娘卻從來沒有想過,像這樣清晨天不亮就要趕着去省城裡賣貨,等到天擦黑趕着最後一刻走出省城,就爲了省出在省城工業的費用,這樣的家庭能夠收留他,這樣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外來人,過上一還要招待一頓飯時,其實對於這個貧苦的人家來說,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善心了,但在那年輕姑娘看來,這點善心簡直是微不足道,像灰塵一樣根本看不在眼裡。
而就在那姑娘覺得今天大概是一無所獲的一天的時候,在他的事業裡也終於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那姑娘當時整天就是一陣她忙不迭的站起來,努力的翹着腳跳,往着那遠處的一個小黑點,漸漸的那黑點,慢慢的變大,圖形也越來越清晰,而當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明顯是一輛馬車的形象的時候,那姑娘的心都開始砰砰的亂跳了起來。即使這樣馬車看起來樸實無華,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那種租賃車行的馬車,即使這樣的馬車,即使他今天已經見過幾次,只不過是那時候他是非常嫌棄,但眼前這輛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僱傭馬車,在這姑娘眼裡但已經是閃着金光一樣來救贖他的了。
不管怎樣能夠租得起馬車,在官道上行走的人,自己怎麼着身家也要比那些泥腿子牆上不少。即使說自己沒辦法訛出切銀兩來,畢竟這馬車再怎樣在自己眼中泛着金光,像架着雲彩一樣來到自己面前的,但是這姑娘心中的理智還是很清楚,這是最普通的那種車行僱傭的馬車了,不用這樣的馬車,一般的身家也付不到哪裡去,所以即使自己上前碰瓷的話,估計也得不出多少銀兩來。
但現在都已經不是銀兩的事兒了,現在他要考慮的是過夜的事情能夠找上這樣的人,家借宿一晚,怎麼着也比想想先你腿子借宿一晚來的條件要寬裕的多,最起碼他不用睡那種泥土味芬芳的低矮房子,吃着初戀的糧食,沒準兒今天晚上他能夠住在客棧裡,吃着白麪的饅頭,反正要比自己原來想象的結果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