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的也算是有良心,而且看着他從小就離去,離開了家人,落到騙子手中,這樣可憐悽慘的身世也就高擡貴手饒過他這一次。
所以這年輕姑娘其實也是已經放棄了從事,行騙這一行當,只不過,他這麼多年從小到大做的就是這一件事,學的也都是爲了這一件事情學的本領,還真是沒有其他的謀生手段,而且就衝着他剛纔站在小山村裡頭,受得的待遇就可以看得出來,走正圖那是絕對沒有辦法的,實在是無路可走,他一想到以後悲慘的生活,就覺得很是頭疼,難道他要向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一樣每天辛勤的勞作,從家裡家外忙或不停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的操勞,把自己弄得又黑又瘦,又疲倦,蒼老的又極快,這樣才能賺到可憐兮兮的一日三餐。恨不得都吃不上乾的糧食,只能喝一些稀的見底的米湯,這樣的日子可不是他想要的。
實在沒辦法了,這姑娘纔出了最後一個下冊,他要在路邊等一等,那有錢的人家出去碰個詞也許就能賴上人家,真正有錢人又怎麼會在意那一幾兩的銀子,既然自己因爲他們的馬車受了驚嚇或者是受了一點點的磕碰,想來那主家也會爲了息事寧人,找一些給他賠償一些營養,也好讓他能夠這些走到下一個縣城不管怎樣以後也算是有了出路。
當然,如果能夠遇到那真正的善心人,自此能夠收到他們有錢人家,即使能爲奴奴爲婢,這位姑娘也是非常願意的,而且他知道憑藉自己的本領和這一生的風流坐檯想來以後爬上個姨娘的位置還是手到擒來的,如果那樣的話,自己以後的日子可真的是不用操心,直接過上人上人的日子了,誰還會想起自己以前過的那樣糟心的日子呢。
可能這姑娘今天的運氣的確怎麼就運氣一直很背呢?他出了省城之後就一直沿着官道隨便選了個方向就走開了,想着反正每天往省城走的富貴人家也是不少想來官道上能夠看到的人,自然有自己可以選擇的目標。
只是讓這個姑娘漸漸的越來越失望的,卻是他一路上走過來的,看到大多都是那拿着筐揹着籃子的粗手粗腳皮膚又黑,滿臉皺紋的鄉下人。
即使其中有略微幾個穿着好一些的,也看起來像個小商小販,或者是別人家裡的僕從,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真正的有錢人,路上的馬車就更少了,基本上都是牛車和驢車,這樣的車子他可是完全看不上的,再說了,即使他要碰瓷的話選個馬車,那還說的上是可以像個驢車和牛車那算什麼,但凡是個人都知道驢和牛是他不快車的,他即使真的撞上去肯定是不會受傷的,但是也沒有人會支援他去訛上人家。
只能說這姑娘運氣的確是太差了,她選的這條路偏偏前面並沒有什麼比較富裕的地方,通向的幾個縣城也是很小而破敗的地方,倒是村子很是不少,不少人都會起早貪黑的到省城中,把家裡存的一些存貨或者山中採到的東西拿過去變現,不管是在市場上吆喝還是在雜貨鋪裡出售,反正能夠賣出一點也是貼補家用,所以這些人在路上都是急匆匆的趕路,誰也沒有那個時間在路上浪費時間。
所以這一路上唯一晃來晃去的就是這年輕的姑娘了,可是漸漸的隨着時間越來越晚,往省城中走的人也越來越少了,而即使有人從省城中回來,但也還沒有到時間,他們大多是要趕着城門關上的,最後一刻能多賣出一棵蔥也是幾個銅板呢。
而走過那幾個比較靠近的村落之後,這姑娘在這官道上能看到的人更是稀少了。這個時候他也累得夠嗆了,之前在那村子裡討要的一點吃食和水已經消化的差不多,其實基本上已經走不動路了,眼看着前面關道上任何人都沒有遙望,身後也只是有聊零星的幾個身影,這姑娘實在受不了了,自己的腳是真的疼了,他從小到大還真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苦,他現在也很是佩服那些鄉下的婦人們,一天怎麼能走那麼多路還要幹活照顧家裡,他們的腳難道就不疼了?還是說他們天生因爲有了這樣的身份,所以能夠承擔更多的疲勞。
但不管怎樣,這個年輕的姑娘認爲自己是沒有這樣的天賦的,沒辦法,他只只能找了個可以做的那石頭,只不過那石頭是在路邊灌叢之後。他原本是不想過去的,畢竟要穿過灌木叢,搞不好把衣衫都會掛壞呢,不過實在太過疲勞的,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挑剔了,沒辦法只能一步一挪的走了過去鑽過灌木叢坐在了石頭上,他這才慢悠悠的呼出一口氣,唉,今天這一天可真是累壞了他了。
想到這兒,他比我的又抱怨起,上次在省城遇到的那位貴家公子來。他那時候不過就是急於想擺脫那個騙子,知道那騙子對他已經懷有很惡劣的計劃了,他當然想要爲自己最後再掙扎一把再慘,能夠跟在那位公子身邊當個小丫鬟,他也能夠擺脫那騙子的控制。
只不過這年輕姑娘實在是沒有想到,他糾纏的最終結果,居然是把自己連同片子一起送到了關押裡。雖說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關押裡面的官老爺一直沒有提審他們,把他們一直關在臨時的牢房裡,雖然說他是分男女老關的,他們的老頭居然也是一些女人,但是在那樣惡劣的環境裡住上十多天甚至半個多月,對他來說也是非常惡劣的體驗。
現在在回頭想起那位貴公子來這年輕姑娘心中卻是又愛又恨,能不愛嗎?就看那公子一身氣度,衣服打扮就能夠看出來,這家是非同一般,最起碼他是他所見的人裡面,出生最是不煩的,就他身上單單佩戴的一塊玉佩就可以看出來,那價值就已經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