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人沒有那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他們雖然還是像以往趙家人一樣,很小的時候就在加速中開始上學學習,以前的知識,以前的歷史,曾經的輝煌,可就是因爲知道了以前曾經趙家是怎樣的輝煌,所以心底的那種嚮往就更爲嚴重了。
而理想中和現實中的巨大差異,也讓趙家人對於祖先們更爲尊重,或者說是更爲懼怕,他們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由於他們這些不孝子孫造成的,就是因爲趙家一直灌輸着這種傳統而又非常保守的護家的組訓,所以反而令趙家的這些孩子們一邊對於祖先的崇拜,一邊又是對於自己的唾棄。
而當有了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在外人面前有人把他們和祖先曾經的輝煌聯繫在一起的時候,心裡的那種滿足感已經大大的剩餘了,物質上的享受這才造成了他們寧願損失一些權利意義也要達到對方的要求,從而證明自己就是這個輝煌歷史悠久的趙家人,是這個不可侵犯的趙家人是那個還像以前一樣,不容小覷的趙家。
而弓箭之所以能夠抓住這一點,還多虧了把他們兄弟兩人攔住的那些僕人,他在那些僕人身上感受到的趙家這種矛盾的心理更爲濃烈,這些僕人最主要的是要仰仗趙家的鼻息生活的。
他們也曾經嚮往過在趙家最爲輝煌的那個時代,趙家的僕人走出去,那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任何人也許今天來的這些客人,在那個時期見到一個趙家浦東的僕人都要恭謹的作答,與他們搞好關係,而不像現在這樣他們這些說說的雖然也是趙家的僕人,但是這些人已經完全不是他們這些僕人能夠得罪的。
甚至於隨着趙家的見節目了,也有外來的僕人加入趙家,從那些人的嘴中他們能夠知道他們如何在這樣固步自封下去,估計別說他們這些僕人了,就連趙家的家人到了外面也不會落到任何好處。
而這些僕人是沒有上過學的,沒有那種心理上的寄託,沒有自己的報復和思想,他們所得到的那些知識都是一代代人口頭傳承下來的。
而作爲一個人的劣根性,那麼很顯然的,那就是談到自己的時候都會誇大其詞,俗稱吹牛。見識過趙家曾經的輝煌的人,當然要把那個時代說得更爲讓人嚮往。
經過的一代代的加工下來,那些僕人小的時候就是聽着趙家這些輝煌的歷史成長起來的,但是自己到底生活到什麼樣子,還要現在還要看現實的情況。
這就造成了他們其實在外人面前極力的想要表示自己身份的特殊,但同時心裡有清楚的認識,到現在他們這樣的情況,趙家這樣的情況是不允許他沒有任何的想法的。
這種矛盾的心理在那不是攔住姑娘兄弟兩人離開趙家的時候表現無疑,他們一邊很是得意,自己抓住了兩個不良分子,有可能能夠得到主人家的表揚,一邊又很擔心,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件事情是不是正確的,畢竟招惹來不少賓客的圍觀也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但不管怎麼說,宮殿的確抓住了趙家所有人心中存在的這麼一個大大的漏洞,並且利用這個漏洞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是這樣子的,恩施前兩年去遠方遊學,到了南蠻之地,很是可憐當地人們愚鈍的情況,表示要以自己一人之力,挽救當地愚昧的勞苦大衆,所以恩施就直接在南蠻的地方,開了一傢俬塾,並且免費向當地人進行授課。
宮健說的這件事情當然是不存在的,只不過在這個時代資訊流傳的速度是非常緩慢的,畢竟大家所能夠活動的範圍還是比較狹隘的,所以一般人對於自己不關心或者是並非國家重大決策的時候知道的消息都是很少的。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這樣一個編造出來的恩施的消息,對於教育這一方面,有的人非常重視,但是對於大部分人都掙扎在生存線上的人來說教育,那真是可有可無,所以在這樣的一個小縣城中,關鍵很是放心他相信,就是往前再數上一百年,趙家能夠情況好轉不少的時候,也不可能覺得自己能夠知道這麼偏遠的一個資訊,更何況現在的趙家那簡直就不用再提了。
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語,而不擔心在場的某個人會跳出來直接揭穿他的這個謊言,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畢竟如果按他原計劃的話,趙家還是要吃一些苦頭的,如果像他剛纔突然靈機一動改變計劃的話,那麼趙家有可能並沒有任何損失,而他也可以完成自己的計劃。
當然大廳中能夠探聽眼前行事的人,人也不是沒有,但凡能夠看清楚的人,心中難免都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一種佩服,而且更加慎重的態度,畢竟這年輕人看起來還不到弱冠年紀,但是心思卻是已經比旁人格外的深沉,就看他三言兩語調動場內所有人的心緒,不停波動之後又用簡單的一個策略,使得趙家人此時亢奮的恨不得,希望對方提的要求越難越好,即使是讓他們傷筋動骨,估計這些人還要跪着對人家感恩戴德呢。
不少人在想明白那一瞬間就開始在心中抽泣,這到底是哪家出來的一個小妖孽,年紀輕輕居然把人心把握的如此準確,更是把在場所有人當成棋子,一般按照他的意志來擺佈。
而且看那趙家那些人的表情和神態,就可以看出來他這一招是有多麼的有效。趙佳怡一開始可是把人家看得像是不三不四的人防賊一般的看着人家,可現在呢,恨不得把人家引爲知己,痛哭流涕的捧捧上自己,家中所有的珍藏也要把人留住。
這樣幾乎是天壤之別的區別對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在短短的幾句話之後達成的反轉。不少人眼神隱秘的妄想,那人希望從那人那裡得到這些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