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趙家無條件退讓的時候了,而這個時候提要求,不僅是那人,就連宮羽此時都緊張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們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候自己隨意開口,反而可能會壞的事情,所以兩人此時都默契的閉上嘴巴。
而此時宮健臉上還帶着一貫以來的那種溫和的笑容,渾身散發的那種氣質,同樣還是一開始的那種儒雅。但現在所有人都不敢在小瞧這個年輕人。不說別的就以那人如此全力的支援,眼前這位年輕人大家在心中就不得不對他忌憚上幾分。
而開口之後,宮健的語氣同樣還是那樣的隨和:今天這件事情的確不是我們兄弟兩人想看到的,畢竟我們乘興而來,知道趙家乃是幾百年的望族,家族底蘊十足,很是希望能夠結識一些新朋友,只不過發生這一樣令人不開心的事情,也的確是讓我們感到了很是掃興。
聽到這年輕人娓娓道來這件事情,其實趙家所有人都覺得彷彿又是一個大巴掌拍在了他們的臉上,人家那是衝着趙家在外的名聲來的,結果呢,在趙家受到那樣的待遇不說,還讓人家看到了,這麼可笑的一位趙家家主這麼誇張,諷刺的言論,這簡直就是把趙家的臉直接放到地上摩擦。
並沒有在意隨着自己的話語造假所有人臉上出現的漲紅顏色,宮健繼續自己剛纔的言論。原本我們也不希望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也只是想着讓趙家能夠多多束縛一下手下的這些僕人也就罷了,只是沒想到剛纔趙家家主的這一番言論確實,如果我們這樣輕易放過的話,倒好像我們兄弟兩人今天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或者說是我們兄弟兩人是怕了趙家的責罰。
說到認識,宮健難得的收斂的,一罐臉上掛着的笑容,語氣也嚴肅了幾分。既然這位趙家長老大人說了,趙家會拿出他最真誠的誠意。那麼我們兄弟兩人倒不好,什麼要求都不提。畢竟你們代表的是百年望族趙家。
這話說的好啊,宮健這一番話說不完,趙家所有人倒是覺得眼前這年輕人的確是通情達理,也不是像他弟弟那樣高傲的看不起人,反而很是重視趙家的顏面,很是尊重趙家的意思,這一番話下來所有趙家人倒是覺得,宮健能夠提出要求,需要他們道歉或者是賠償,都是看得起他們趙家了。
趙家那位老狐狸當然不會上這種當,他此時牙根癢癢,後槽牙恨不得把都給我磨平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才是個不可輕視的角色。就這麼兩三句話,直接給人家灌了一壺迷魂湯,看看周圍人的神色就知道了,所有人都覺得眼前這年輕人題再高,在難以完成的條件,反而成了是對趙家的一種認可。他又能怎樣呢?只能捏着鼻子認了,反正現在主動權都在人家手裡。
只是他心裡也在疑惑着,之前他本身就很驚訝於,這對年輕人與那人之間的關係居然如此深厚,以至於那人如此堅定的站在兩兄弟的前面給他們衝鋒陷陣,而且對那兩兄弟的態度更是恭謹的不得了而已呢,年輕一點的公子表現又可以看出兩人出身不凡,對於他們這個小縣城的人有着那種高高在上的俯視,這樣兩種情況加之在一起,再加上後來宮健表現的如此難以對付,兩三句話就把形勢扭轉的非常有利於他們的一方,這種種表現,都讓在這位趙家長老心中感到忐忑的同時,更是難以猜出朕眼前兄弟兩人的來歷。
都是因爲這些顧慮,所以趙江這位長老最終沒辦法,你只能低頭硬裝下來,給這位年輕人以一定的補償。當然這位長老心中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現在他等的就是這位年輕人,漫天要價,然後他在坐地還錢。
現在趙家的形式,雖然說他們這些人極力的隱藏或者掩蓋,但實際上是什麼一種狀態,明眼人心中是很明瞭的,如果這年輕人身子大開口,要造價賠償根本承擔不起的負擔的話,那最終他們造價也不可能是軟柿子,什麼都任人拿捏。
現在其實這位趙家長老倒有心,希望這位年輕人能藉着這個機會乾脆獅子大開口,說出一個趙家承擔不起的償還補償。如果那樣子的話,正好趁着這幾個機會,把他們之前選出來的那位趙家家主踢下去,既然大家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了,也不在於換一個家主給家裡帶來的動盪了,都已經走到窮途末路了,還有什麼可怕的,他現在倒是希望趙家能有個機會能夠絕地反擊,沒準還能夠讓他趙家在苟延殘喘幾年,否則像現在這樣溫水清煮青蛙般的,趙家已經越來越虛弱。
就看今天這大廳中衆人的表現,就完全可以看出來,參照家處於劣勢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幫趙佳說上一句,即使有人對於趙家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或者是友善,但是那些人就是大環境,也不敢說些什麼,替趙家能夠擺平這場官司的,就因爲趙家得罪了他們不敢得罪的人。而趙家以往以來什麼時候在這縣城中還有不敢得罪的人,那時候自己可是號稱照辦成的,其實最鼎盛的時候趙家能號稱,趙玉成也並不誇張,那時候縣城中所有的事情都要看造價的形式。
當然那時候趙家的眼光也不可能是僅限於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城,像現在這樣趙家不得不歸縮到這個縣城中,不得不與原本根本看不起的這些人物歡聚一堂,還要討好他們,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趙家長老覺得但凡自己祖宗地下有靈的話,估計都恨不得從墳墓中跳出來,對他們這些不孝子孫,就是一頓暴打。
他們這些人不說,使趙家能夠飛黃騰達,就連保住祖宗留下來的基業都做不到,現在讓趙家錄到了,在衆目睽睽之下受人取笑,不得不低頭賠償的這種境地,他們本身其實心中的愧疚之情也是溢於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