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婆子心裡他倒覺得越晚能夠選出趙家家主,纔是對自己越有利的地方,當然現在他也只能說是按照目前發展的形式,努力的增大自己的價值,這邊一有消息就要報給二老爺那邊知道讓他明白自己與這位嬤嬤的關係一直沒有斷,而且關係十分的牢固,只要他想老夫人那邊的消息還是能夠源源不斷的傳過傳遞過來的。
當然這婆子心中也是,覺得自己是非常對得起二老爺所給他的那些賞金的,畢竟他可是不遺餘力的在那嬤嬤面前吹噓着二老爺當上趙家家族的各種好處,可是把自己能說的那些話全都說得出來,他自覺已經非常對得起自己那位二老爺了。
這次也不例外,這婆子從那萌萌那裡得到消息之後很快的離開了老婦人的院子,就一一陣風的跑向了二老爺的書房,只不過在那裡她鋪了個空,知道二老爺是到了二夫人的院子裡,那婆子是有一陣有雨的,畢竟她只是外面打掃,到那邊去還是很少有機會的,而且以他以往,曾經在老夫人院子裡服侍過的經理,知道這些內院的人還是看不起他們這現在外人伺候的婆子,這樣冒冒失失的跑過去可能並不能夠很順利的見到二老爺,要是以往這婆子肯定就直接退縮了,但是現在這婆子覺得自己的腰桿還是比較直的,畢竟自己身上可是有二老爺分派的任務,那麼他知道要以這個一個普普通通外面婆子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去內院給二老爺彙報工作,但凡有人敢阻攔他的話,他可是有尚方寶劍的。
這婆子也是知道他自己,他自己能夠在院子裡自由自在,想去哪兒去哪兒,把各種威風的機會也就這麼一回了,也不對,也不能說是這麼一回,而是說他在趙家家主明確是誰之前他都是可以擺這樣的威風的。
就這樣就有了這婆子,直接來到二部的院子裡,而且對那院子裡原本切身伺候二夫人的那些丫鬟們並沒有太好的臉色,也沒有像以往那樣卑躬屈膝的,好好的,臉模樣反而是一副自己有重要事情要彙報自己身份特殊的樣子,唬住了二夫人院子中伺候的丫鬟給他直接進屋通報的事情。
而等他這婆子顛三倒四,反覆的強調自己在這其中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她可是勸說那嬤嬤一定要想方設法勸說老夫人改變主意,等等這樣的話語之後,老半天他才發現這家老爺居然半天都沒有說話,他不由得偷偷的擡起頭,發現二老爺即使坐在那裡臉色卻已經黑青黑青的,像是黑鍋底一樣。
看來自己帶來的這個消息不能滿足二老爺心裡的預期,否則他也不可能是這樣一番反應,這婆子自由的在心中恥笑,難道二老爺還指望着自己帶過來的消息直接告訴他,老夫人很喜歡他,所以決定支援他去競爭趙家家主的位置,保證給他最大的支援嗎?這樣的好消息,婆子當然也願意傳達過來,但是這樣的消息除了二老爺估計也沒有誰會直接相信了。
不管心中怎麼想,這婆子還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等待着,坐在上手的兩位主子回話,二夫人這婆子根本就不指望二夫人能夠說些什麼,畢竟二老爺臉色都變成那個樣子,二夫人此時如果聰明的話,肯定是一言不發而以這婆子的印象中來說,二夫人呢,可是頂頂聰明的一個女人啊。
所以最終還是要看二老爺的態度,婆子心中倒是有些忐忑,但是也不是太過擔心,畢竟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二老爺還有希望,只要是這個關口,二老爺就不可能對他有任何過分的行爲,可是之後呢,二姥爺如果心願達成能夠當上趙家家主的話,以他那高興的心態以及從此之後一片坦途的前景二老爺又怎麼還會記得他這個小小的人物呢?
而如果二老爺真的失敗了,那麼自己這個外院的婆子乾脆就辭工不幹了。而已,二姥爺在家族中根本沒有任何地位的情況來說,他也不可能對着一個已經辭了工的婆子在做些什麼,所以這婆子雖然說現在心中有些忐忑,但他並不十分的焦急。
他只是耐心安靜的在旁邊等着,二老爺能夠自己把情緒調整過來。事實也的確像那婆子所猜測的一樣,後來老爺爺的臉色不管黑青成什麼樣子,最終他喘了幾口大氣,這才把胸口的那一團玉器死命的壓了下去,他很想摔東西,很想像剛纔那樣肆無忌憚的時間痛罵一頓,可是現在屋子裡的這三個人,他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婆子自己現在是當然不敢得罪,別說他二老爺居然混成這樣可憐的一個境地,但是現在眼前的情況特殊,這婆子雖然說無關緊要,但是他身後可是站着那位饃饃呢,那纔是一條大魚,是他在母親身邊唯一能夠探聽消息的棋子,所以現在他是根本不敢得罪,既然不敢得罪那位嬤嬤,那麼眼前的這個婆子他是一點都不敢對他發泄怒火。
即使這婆子給自己帶來的消息,完全是不是他所期待的好消息,甚至在他看來這簡直是糟糕透了的一個資訊。甚至於他還得給出不菲的銀子,還讓這婆子能夠繼續爲自己辦事。
這樣的認知讓趙家二老爺的心情更爲陰,按了不少,他只能在心裡勸說着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可不是他隨便發脾氣的時候,現在就是應該他韜光養晦,展示自己優良美德的時候,不能隨意的對着家人發火,剛纔自己那樣放飛自我還是非常危險的,也就是在自己這個婆娘的院子裡在換其他的一個院子,就說自己的外書房,他就連隨意摔一下瓷器都不敢做到。
但心底趙家老爺確實牢牢的記住了今日的羞辱,他記住了此刻自己心中那種憋屈憤懣的情緒,他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