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樣,這個時候把周生從家裡趕出去,絕對是不符合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所以即使自己的大兒子在自己耳旁吹了不少的風,但是周生的母親卻堅定的沒有動搖,並沒有同意自家大兒子的那種荒唐的提議。
看他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好像收效甚微,周生的大嫂知道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但是他也不想輕易的放棄,畢竟周生的存在好像對於他在周家的地位產生了巨大的威脅,這雖然並沒有表面上有任何的顯現,但是周生大早就是從心底裡或者說是,從內心中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要說周生大嫂的這種感受也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畢竟周生在家的時候,與他這位大嫂接觸並不多,兩人同處一室的時間也並不長。
至於周生大嫂爲什麼有這種感受,只能說周生那雙眼睛給人的壓迫力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超出常人了。或者說周生大嫂心中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被別人所知道。
而周生那種清冷的目光,只要掃一眼,他就覺得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都被人直接暴露在了衆人面前,這讓周生大嫂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或者說是讓他有些寢食難安。
但很顯然,靠着自己和丈夫的能量是不足以動搖自己家婆婆的決定的,周生大嫂只能另闢蹊徑。她乾脆每天故意吃得更少,然後晚上的時候又表現出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早上起牀出門之前特意敷一層薄粉,使得自己蒼白的臉色更爲病態。
而這樣裝扮過的周生大嫂又表現出一副病若西子的模樣,每每還要出現在自己婆婆面前,甚至於時不時的就要咳上幾聲。
他的這一番動作,最先感到心疼的當然是周勝大哥了,看到自己媳婦這樣一番生病的模樣,周生大哥也是非常着急的。
所以難免的,如果說以前他只是在周生母親耳邊說一些小話,但是現在他明顯已經語氣越來越不善,臉色也越來越焦急。
而周生的母親當然也注意到自己兒媳婦的這副模樣,只不過,她之前只是希望自己兒媳婦只是因爲不適應周生在家,纔會表現出這副模樣,只希望周生在家的時間長了之後,自己兒媳婦能夠適應。
畢竟那是自己的小兒子,對於周生的母親來說,在血緣上自己小兒子可要更重要得多,自己這個兒媳婦再怎樣也不過是個外人,哪有因爲一個外人而讓自己小兒子受委屈呢。
只不過後來周生的母親發現自己家的大兒子也開始着急了,這才真正的上級現在他再次觀察了一陣子周生的大嫂,發現這兒媳婦的確是面容越來越蒼白。
再想到,這兒媳婦娶進來的目的,那當然是爲了給自己生孫子的周生的母親,這才真正的正視起這件事情來。可是周生這裡,因爲上一次的事情,學徒工這件事情算是徹底泡湯了,現在他都不好張口說給周生再找一個學徒的工作。
難道真的像自家大兒子大兒媳婦所希望的那樣,把周生直接從家裡趕出去嗎?周生的母親從心底否決這個提議。
可是如果放任周生一直呆在家裡的話,自己兒媳婦這樣不適應,別說遠的,就說想讓兒媳婦給自己生個白胖的大孫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母親的身體,病殃殃的又怎麼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可以說,周生的母親心裡有兩個小人不停的做着爭鬥,兩個方向的小人誰也不願意妥協,都想把對方打敗,可是最終兩人卻是掐得旗鼓相當,沒有任何一方獲勝,所以周生的母親更是心煩意亂了。
也是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做抉擇的時候,難得的晚上他把這件事情,和自己那個喝醉了的丈夫嘮嘮叨叨的敘說了起來,這些日子終生的母親的確是非常的鬱悶,這件事情他怎麼做都要得罪自己的一個兒子,這實在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畢竟她很清楚自己年紀大了的時候,靠的就是自己這兩個兒子。
她並不想在自己兩個兒子中做取捨,如果可能的話,當然她想找到一個折中的主意,都不要傷到自己與兩個兒子的情分。
當然周生的母親也沒有指望一個從早到晚醉醺醺,喝醉酒就往牀上一倒的人,能夠迴應自己的那一番嘮叨,他之所以在丈夫面前把這件事情翻過來倒過去的不停的說個沒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她心中猶豫着,不知該如何拿定主意。
但是她也知道兩個兒子的情況來說,自家的兒子那裡明顯已經非常着急,不會再允許他繼續拖下去了,畢竟自己兒媳婦最近表現得越來越虛弱,再拖下去的話,沒準自己帶兒子先要跟自己鬧的生份起來。
完全沒指望周生的父親能有任何的回答,卻沒想到,周生的母親卻收到了意外的收穫,就在她還在不停的嘮叨着家裡的這些事情的時候鐘聲的父親原本最早睡在牀榻中的人突然一翻身坐直了,身體猛的睜大眼睛瞪着周生的母親。
他的這一番動作的確把周生的母親嚇了一跳,就連嘴裡剛纔沒說完的話都忘記了,只能呆呆的看着突然坐起來的丈夫,丈夫這麼有精神的模樣,她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不知道在家丈夫,這是要撒什麼酒瘋,周生的母親呆在那裡都沒敢帶動,當然再也沒有吐出一個字,他不知道這是丈夫清醒過來還是說,他在醉得厲害的時候發酒瘋。
但很顯然這個時候周生的父親是難得的清明,他先是瞪了一眼自家的婆娘,這才滿是氣憤的說道:“這麼點兒事兒你也至於的跟我嘮叨這麼半天,吵得我連睡都睡不好。”
聽到周生父親難得這樣清醒的話語,周生的母親這才知道他並不是在發酒瘋,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這才半是埋怨,半是小心的說道。“你怎麼能說這是小事呢?這可是事關咱們兩個兒子以後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