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親這樣的想法,周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灰暗了。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在家中雖說,也沒有多麼的討好他們,但起碼該自己乾的活自己還是做了。可是他大哥則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實在躲不過了,還會賴在別人身上,總之,他不幹活,都是別人的錯。他總是有理由,有各種各樣的藉口,能夠讓自己躲避幹活,躲避責任。
對於這樣的大哥,其實周生是從心裡看不上的。他每天心裡出現的想法無非就是,看其他人各種不順眼,當然最主要的是看周正不正眼。畢竟在這家中與他處於同等地位的也就是周生了,所以,在周生大哥心裡,總覺得這周生天生就是來討債的,是特意來自己這裡討債的。甚至於周生直接會分自己的財產,所以看周生是各種不順眼,後來再加上自己小妻子在自己耳邊煽的風,他每次看到周生的目光是越來越冷。
這些周生都看在眼裡,但是他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反應,畢竟從他懂事起,大哥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帶着些別的東西,好像他也很少能夠從他身上看到一些正能量的東西。
而除了明顯的對自己的厭惡,自家大哥心中更多的想法,那就是怎樣把家裡的東西變成他的東西。甚至曾經有很多次,周生甚至於從他大哥心中看到了,怎樣把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東西。
每到這個時候,周生都有些擔心自家大哥會不會走上彎路,做出錯事。也好在自家大哥還是知道分寸,每每也不過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想一想罷了,並沒有付諸於行動,起碼周生是沒有看到。
所以對比着自家大哥,周生從來不覺得自己在家中所做的那些事情,連自家大哥都不如。可是每次看到自家母親心中覺得,自己還不如自己大哥的時候,周身都感到非常的絕望。
難道自家母親的眼睛是有問題嗎?他看不到自己的付出和努力,看不到自己也在儘自己的可能在家中幹活。看不到自己的這些表現也就罷了,可她更是看不到大哥偷懶耍滑。
這些事情母親也看不到,她不但看不到自家大哥在旁邊躲懶,她還看不到大哥把東西藏起來偷偷自己吃掉,或者搬到自己屋子裡。
而往往周生與自家大哥產生矛盾的時候,母親心中總是覺得自己有問題,覺得自己錯了,覺得自己也不夠恭順,沒有尊敬他大哥。
可實際上他大哥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又有哪一件可以拿出來在別人面前,顯耀一番,或者是得到別人認同,值得他周生尊敬他的。對於這一點,周生也覺得,這輩子估計自己都得不到母親和大哥的讚賞了。
以前周生還曾經幻想過,是不是自己也能夠做好了之後,得到母親或者其他人的肯定和讚揚,但是這種想法早就已經慢慢打消了,不管他做些什麼好像總是不對的,即使他做得完美無缺,別人也能完全無視,就好像那些東西本身自己就會做出來,或者那些夥計自己就會完成,所以他做的那些只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
如果說每天喝的爛醉的父親是這樣看待他的,周生還不會太過難受,畢竟在父親那裡幾乎所有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唯一不可能缺的那就是他杯中的9,但凡他沒有酒喝就會大發脾氣,在家中做西語所動,昨天做的,總之知道比他裝上酒讓他喝了之後,他才能夠老實下來。
其實周生不止一次的,聽到母親在私下裡低聲咒罵的父親,希望他能夠早點歸西,畢竟像他這樣每天都要喝酒的人,給家中帶來的負擔也是不小的,原本按照他們家這種情況,家裡的人考慮的多,也沒有什麼拖累,在縣城裡又開了一家小鋪子,應該是小康之家,但是就因爲父親嗜酒,一天離不了這杯中物,所以欠下來的九寨就很多,以至於家裡的生活自然不可能太過富裕。
但即使要養着這樣的一個酒鬼,也不至於像眼前這樣,只不過家裡的人心咋了,每個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想着爲家裡做出什麼事情想法,他們心裡反而覺得自己那些蠅營狗苟的算計,其實都是爲家裡好,所以但凡說起什麼話來,他們都以自己爲家裡付出了多少多少愛,理由,但實際上真正算起來,他沒有做了些什麼,這鋪子不過是祖輩留下來的,又不是他們辛苦掙來的,而他們這些人,看管鋪子,經營確實慢慢的落魄,這隻能說他們經營無方,把祖輩傳下來的產業都快造光了,他們又爲這個家做了什麼貢獻呢?
自然,終生也不覺得自己爲這個家裡做出了什麼,實際上它能做的最好的也不過是儘自己可能做一些家裡的小夥計,至於鋪子經營等等,這些決定家裡的民生問題的,他想去插手都沒有那個機會。
但怎麼說呢,周生還是非常清楚的認識自己的。付出的,所以雖然他從未指責過別人,嘴上說的那些話有多麼的冠冕堂皇,但他心裡卻清楚,這些人所說的話根本不可信,但本人自己也從來未,你有爲自己的家做出過什麼巨大的貢獻,所以他覺得自己和那些人也並沒有本質的區別,自然不會用這一條來攻擊別人。
這也是鐘聲,與他其他家人格格不入的地方,他能夠很清晰的看清楚,自己彷彿是能夠以第3人的角度看待整個問題,他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付出的有多少,而自己應得的回報有多少,自己有沒有權利在這件事情上發表意見,有沒有權利去指責其他人,因爲自己也沒有做好,所以很多事情都在爭自己心中壓着,但他並不會說出去。
雖然周生不會以他心中的那些理由說出來指責其他或者反駁其他人,但是周生卻是不知道,他的眼神往往出賣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