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有千萬種方式折磨他人。
此刻,他被楚飛用這最殘忍的一種方式折磨,光是聽楚飛的話語,就嚇得他要大小便失禁了。
當楚飛再一次抓起童亮手臂的時候,童亮放棄了最初的堅持,急忙開口道:“等等。”
“怎麼?不想抵抗了?”楚飛笑問道。
“錢,我給你。”童亮說道。
童亮視財如命,但是,真的跟命比起來,錢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此刻的童亮,沒有被折磨死,也是在生死邊緣承受劇痛。
他相信,眼前這個手段毒辣的青年,這要殺死他的話,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以童亮的特殊嗅覺判斷,這青年的雙手,染過鮮血。
只有殺過人的瘋子,纔會如此漠視對手的生命。
此刻,楚飛在童亮的眼中,就是一個瘋子。
“早點說給錢,不就得了,浪費我的時間,逼我出手,非要我變得野蠻才行,哎,我可不想這麼野蠻的……”楚飛放開童亮,很無語地說道。
童亮心在滴血。
麻痹的,老子手都要被你拗斷了,還說是我逼你野蠻?
你他媽的,還要不要臉了。
童亮只能夠在心裡罵幾句,他現在連表情都不能表現得太不爽,要是一個不小心,這青年又去折騰他的手,他可真經不起耗費。
“把你銀行卡給我,我叫人轉賬給你……”童亮說道。
“給現金吧。”楚飛說道。
他初來乍到,還沒有來得及辦理銀行卡這些。
公司的銀行卡,他也不知道,也懶得打電話問康麗麗那臭娘們。
“現金,好。”童亮拿出手機,說來也怪,剛纔手臂被楚飛弄脫臼了兩次,現在居然沒有太大的疼痛感,這小子的手法,有些詭異。
童亮馬上打電話。
“二毛,快,給我送五十萬現金來,對對,你用我的卡,去銀行取,密碼我馬上發給你,送到公司,我有用。”童亮對着手機說道。
楚飛猛拍童亮的肩膀,說道:“對不起,我要一百萬。”
“爲什麼?我不是隻欠天藍集團五十萬嗎?”童亮很不解地看着楚飛。
“你欠天藍集團的錢一直不還,得給四十萬利息,你耽誤我的時間,得給十萬誤工費,我來回打出租車要花五十塊錢,我都不跟你計較了,這五十塊錢都不找你要了……”楚飛淡淡說道。
“你!”童亮氣得想吐血。
敲詐。
這是赤果果的敲詐啊。
哪有這麼高的利息?
還誤工費?
有這麼高的誤工費?
麻痹的,五十塊打車的錢,你小子也好意思說出口?
以前,童亮也這樣敲詐過別人。
現在,他被楚飛敲詐了。
“兄弟,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童亮開始討價還價。
“過分嗎?一點也不過分啊?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欠這麼久不還,找你要四十萬利息,算是便宜你了,你應該感到知足……”楚飛說道。
知足?
我知你妹的足啊?
童亮內心徹底崩潰。
楚飛看着童亮,咧嘴一笑,說道:“怎麼,你不接受我這麼優惠的條件?”
說完,楚飛捏了捏拳頭,發出喀喀喀的響聲。
“接受,我接受。”童亮連忙點頭。
接着,童亮對着手機說道:“二毛,是帶一百萬,不是五十萬。”
“嗯,這還差不多,我這人最講道理了,我也喜歡跟講道理的人打交道。”楚飛掏出一支菸,站起來,慢慢燃燒寂寞。
童亮心在滴血。
講道理?
你要點臉不?
過了半個小時,一個染着黃毛的小子,帶着兩個小弟,擡着一個麻布口袋進入廢棄車間。
“亮哥,這是你要我幫你取的錢。”黃毛小子讓兩個小弟把大麻布口袋丟在車間地上,對童亮說道。
看着地上擺滿了傷殘人士,黃毛小子和兩個小弟都一愣一愣的,他想問點什麼,結果被童亮揮手止住:“你們下去吧。”
“是!”黃毛小子和兩個小弟離開了車間。
楚飛打開地上的麻袋。
裡面,是一疊一疊的嶄新鈔票,每一疊都用橡皮筋纏住了的。
楚飛知道,這一疊,就是一萬華夏幣。
檢查了一番,一共是一百疊,剛好一百萬。
楚飛把麻布口袋捆好,單手提着就走了。
等楚飛離開車間之後,童亮馬上打電話,說:“二毛,兄弟們都在外面嗎?快快攔住他!”
“亮哥,我叫了三十幾個兄弟,大家都提着砍刀,我們把這小子剁成肉醬……”剛纔那個黃毛小子,正在星月公司保安室門外,在他身後,有幾十個提着砍刀的混子。
楚飛提着錢,從遠離保安室方向走,來到廢舊工廠的圍牆邊上,他縱身一躍,輕輕鬆鬆就躍過了有三米多高密佈着鐵絲網的圍牆。
走了十米遠,楚飛就來到了大街上。
而星月公司門外,那幾十個青年等了老半天,都沒等到楚飛的人影。
楚飛快馬加鞭,打了個出租車,對師傅說:“天藍大廈。”
……
天藍大廈,天藍集團。
康麗麗來到柳茹菲的辦公室。
“柳總,楚飛還沒有回來,這小子,是不是出去晃盪去了,他根本就沒想過替公司辦事情。”康麗麗對柳茹菲打着小報告。
“嗯,極有可能。”柳茹菲點點頭。
“如果這小子沒有完成任務,是不是月底就可以把他開除了?”康麗麗請示道。
開除人這種大事情,還是得輕視領導,康麗麗雖然明白了柳茹菲的大概意思,也還是要弄清楚才行,免得到時候做錯了事情就麻煩了。
“嗯,要是他不能完成任務,當然開除他,我們公司又不是福利院。”柳茹菲微微皺眉,說道。
開除楚飛,是柳茹菲的心思,讓楚飛去市場部,也是柳茹菲的安排。
這個混蛋,必須把他趕走,想起這短短時間,和這混蛋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柳茹菲就恨得牙癢癢的,特別是自己的初吻都被他奪走了,昨晚上這混蛋還拍攝她睡覺的不雅照,太無賴了。
柳茹菲對楚飛,是很討厭的。
柳茹菲這麼做,更是在跟父親對抗。
任何事情,她都可以聽父親的。
唯獨,感情的事情,她不願意聽父親的,她是接受過西方教育的現代女性,感情的事情,她要完全獨立,不能接受任何安排。
讓她嫁給楚飛,那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