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朝聲音出處看去。
烙離換了一身衣服,高雅的黑色禮服,顯得身材更爲挺長,原本正太面容看起來成熟高雅。
他笑意吟吟走到我身邊,熱絡的挽向我手臂:“姐姐,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我不留痕跡的錯開他,他像看不見般,高興挽着我,好似我是他精心挑選的女伴。
我無奈了。
只得被他拉着走。
上了遊輪,我被遊輪內部的奢華給驚呆了。
遊輪幾層,上面有酒店,品牌購物街,商超,甚至頂層還有籃球場,羽毛球場,游泳池……
烙離挽着我,走向遊輪內裝修最爲豪華酒店,左右兩邊皆是保鏢。
烙離甜笑着問我:“姐姐,你喜歡這裡嗎?”
我咂舌道:“太大太豪華了。”
“你喜歡,我買一艘送給你!”
我被他的話一噎,眼睛轉向他。
他臉色帶着甜甜的微笑,神色認真,好像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只要點頭,他就真的會給我買一艘?
可巨型遊輪得多少個億,他開玩笑的吧。
我撇撇嘴,搖頭拒絕道:“不用。”
“爲什麼?姐姐,你一上游輪眼睛裡就有很多星星,我認識你兩天來,從未看見這麼閃過。”
我非常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第一次來嗎。劉姥姥進大觀園還不是看的眼花繚亂。
他也不顧及一下我這個窮人的感受!
我站定,不耐煩道:“不用了,你就算給我,我也養不起。還不如買套房子實在。”
“那好。姐姐,我們進去吧,大部分人都來了,就差你了。”
他挽着我的胳膊,帶着我走到大廳門口,門口侍者給我開門。
一進內廳,被廳裡的奢華給震驚了。
金色的壁畫,金色水晶吊燈,金色歐式桌椅,金色酒器……
大廳,所有都是金色的。
中間寬闊的舞池中央,精心打扮過的俊男美女,在跳交誼舞,當我和烙離同時出現在門口。
不知誰訝異的叫了句:“豔照門的凌小雅,天啊……”
音樂靜止,所有人都停下,全部朝我和烙離看來。
震驚,不可思議,驚豔,鄙夷,嘲弄……什麼樣的目光都有。
烙離挽着我,走到高臺上,居高臨下的望他們。
他澈眸眯起,笑着露出甜甜的酒窩,驕傲道:“本少的舞伴漂亮嗎?”
下面!
所有人全部懵了,沒有回答。
烙離收起笑顏,眼眸森冷代替。
“漂亮,離少的舞伴自然是最漂亮的。”
不知誰先出聲,後面跟着違心的附和。
“太美了,凌小雅是最美的女生。”
“對,那個徐曼麗都要靠邊站。”
汗!
有必要逼着人拍馬屁麼,這不是讓我以後在學校裡更遭人嫉恨麼?
而烙離很是受用,眼睛笑的眯起。
我:“……”
聽的差不多後,烙離微笑中手臂一擡,下面停止恭維。
嫋嫋樂聲響起,下面繼續跳舞。
烙離,他挽着我的手一步步從高處臺階上下來,給我介紹:“姐姐,這裡是舞池,那邊是包廂,可以提供休息。還有這裡是卡座……”
“小甜心,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爲不敢來了。”
循聲望去,永燁被圍在三四個美女中央,看見我,眸中散發綺麗光芒,很驚豔。
他撇開三四個美女,紅脣勾起,優雅的向我走來。
“小甜心,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對於永燁,我打內心裡感到害怕的。
尤其是他那雙犀利的狐狸眼,皎潔幽深,似無時無刻都在打我血液的主意。
他還沒走近,我小聲對烙離說:“我不想跟他接觸。”
烙離站到我身前,擋住他的路:“永燁,你嚇着姐姐了。”
“烙離,別這麼小氣,你和小甜心可以走的這麼近,給哥哥一次共舞的機會。”
“不要,姐姐不喜歡你。”
“離,就一會,放心,不會嚇着小甜心的。”
兩人還在因爲我的歸屬問題,在爭鋒相對的討論着,我悄悄後退,溜進包廂的走廊上。
很意外,我居然遇到了百威啤酒促銷的同事,娜娜。
她正在給包廂送酒。
她擡眼,見我穿成這樣很意外,把酒桶遞給我:“小雅,你怎麼穿成這樣來上班,快,幫忙送酒,我快忙瘋了,今天晚上,這裡的酒水銷量提成算我們的。”
我答應道:“唉,好。”
我拽着拖地的禮服裙,接過她啤酒。
“西座,三號房。”
我抱着酒水桶,走到西座三號房,門外敲了三下後,推門進去。
房間裡面很冷,大概零度左右。
我露出職業微笑:“先生,您的酒水。”
包廂裡坐着兩個男人,穿着黑色襯衫男人,尊貴如帝王般,冰雕玉徹的俊臉,森冷凝寒。
一雙漆黑冷幽的鳳眸,似能洞察人心。讓人不敢窺視。
另外個男子,大致19~20歲,五官精緻,看起很陽光帥氣。
我站在門口,沒有輕舉妄動。
黑衣男子直視我,聲音沒有半點溫度:“倒酒。”
“是的,先生。”
陽光帥氣的男子,沉悶的開口道:“君無邪,你這樣做太不厚道了把。當初,他也是爲了救你和小幽,才落得如此下場。”
“夏侯櫻,本尊自有用意。他令小幽失憶,囚禁她這麼多次,禮尚往來,本尊這樣做不算什麼。”
我聽見失憶兩個字,不知怎麼的,拿着開瓶器的手,頓時一抖。
想擡頭,卻覺得那男人灼灼的目光,直逼視我。
我頭壓得更低了。
“他知道,一定會殺了你的。”
“本尊送了份大禮給他!”
“什麼大禮?”
我啤酒促銷也有一年了,形形色色的客人都見過。臉皮也算臉厚了。
今天,我給他們倒酒,手卻抑制不住的顫抖。
那高冷男人卻不說話了,在看着我。
空氣如塵,室內安靜的詭異。
我手顫的厲害,酒瓶和酒杯呯呯呯的,發出細小的聲音。因控制不好力道,啤酒沿着酒杯灑了出來。
我頓時緊張道:“對不起先生,是我不小心。”
叫君無邪的高冷男人,說道:“重新倒。”
“是!”
我又重新倒了一杯酒,爲了不灑出來,我慢慢,很小心的倒。
夏侯櫻見他沒回答,轉開話題問:“小幽呢?在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