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一個勁的磕頭,頭砸在地板上呯呯呯的響,似乎很怕我。
我摸了摸肚子,她是怕肚子裡的寶寶!
她冷幽幽聲音說:“求您饒過我,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
我冷笑一聲:“哼,放過你,你剛纔有沒有放過她?”
鬼的話不能信。
尤其變成厲鬼,在凡間都是揹負了人命,殺過生。
她之所以把文莉的魂魄引出體外,是想佔據文莉的身體,繼續在陽間爲非作歹。
跪在地上的鬼,聽見我的話,頭磕的更重了。
“鬼後,小的知道錯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文莉陽氣弱,陰氣盛,看見的她。
她站在沙發旁邊,扯着我的衣袖,小聲問我:“小幽,她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
文莉沒看見從布娃娃裡幻化而出的鬼氣。
我簡言意駭的說:“鬼。”
文莉指着她,食指顫抖的很厲害:“她,她,她是鬼?”
我默默的點頭。
“真的是鬼?”
“沒錯。”
文莉嚇得立馬跑到我身後,背靠着沙發蹲下,不敢看前面那隻鬼魂。
沙啞的喉嚨扯着喊:“唉,小幽,你快把這隻鬼弄走,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嚇死人了,我害怕啊。”
我轉口看了眼背後的文莉:“出來吧,她不敢害你。”
“不行,我一想到跟鬼共處一室,我晚上就會做噩夢,這個月別想睡覺了。”
我:“……你好好待着吧,等君無邪回來,我們再找地方住。”
我轉過頭,女鬼正擡起頭來,目露兇光的盯着我。
然後張開血盆大嘴,雙手伸長朝我撲過來。
我靠。
我就知道這個女鬼沒這麼簡單,都是心機啊。
先是認慫讓我放了她,看我轉身看着文莉,她就朝我撲過來。
我立即站起,掏出一張靈符,風馳電擎的朝女鬼額頭上射去。
女鬼見狀,嗷的大叫一聲。立即盤旋上天花板,躲開我靈符。
她躲開了。
我愣着看盤旋在天花板上的女鬼。
就一般的厲鬼怨魂來說,現在能躲過我靈符的很少了。
她動作很快,進補了大量的生魂。
她雙手抓着天花板,嘴角流出黑色血液,從天花板滴落到地上。
她腹部全是血,裂開了一個很寬的口子,那血跡從腹部沿着落到腿上。
她穿着寬鬆的吊帶睡裙,披肩的頭髮染着血跡,蓋到臉上。
猩紅的眸子從散亂的頭髮直射着我。
她才死三個月,我目測最多三個月不到,但她是伸手已堪比的上三年三十年的厲鬼。
這隻鬼絕對不簡單。
她冷幽幽的聲音說:“我不想死,我還不能死,我沒復仇,我死了不甘心,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只要殺了那個男人,我就算魂飛魄散也甘願。”
我抽出鎖魂鏈,對準她:“在我面前,你有資格討價還價麼?”
“求你給我一天時間,我找到那個男人,我任憑你處置,現在,我真的不能死。”
我甩了兩下鎖魂鏈,怒斥道:“下來。”
她一張開嘴巴,黑色腥臭的血液朝我身後的文莉射去。
我連忙用靈符紙一擋,血液擋住。
天花板上的女鬼瞬間不見,而放置在電視櫃裡的布娃娃,也消失不見。
手鐲裡飛出兩道黑影,風馳電擎的往門外飛去。
不到三秒鐘,花吟花影兩人一人抓住女鬼頭髮,一人掐住女鬼脖子,把女鬼死死的摁在地上。
紅衣的花吟怒斥道:“跪下。”
女鬼被兩人抓住,死活不跪。
花影立即給她煽了一巴掌:“鬼後在此,還敢造次,你所犯下的罪過,在修羅十八煉獄折磨千年都不夠。”
女鬼一聽,身子癱在地上。
我問花影:“血娃娃呢?”
花吟花影面面相覷,白漆的臉立即對他下跪,抱拳道:“求鬼後賜罪,我們沒能找回。”
“算了,起來吧。血娃娃該出現時會出現的。”
花吟花影把女鬼押在地上。
文莉從沙發後面出來,看見花吟花影,對我說道:“小幽,這兩個冰雪可人的小美女從哪弄來的,太可愛了,送我一隻。”
花吟花影立即擡頭,狠狠的瞪了文莉一眼。
文莉被她們眼神一嚇,站在我身後,心有餘悸道:“好凶,還是你收着吧。”
花吟踢了女鬼一腳,怒喝道:“爲什麼傷害鬼後?”
“我只想活命,被鬼後抓到,一定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花影冷笑道:“在陽間殺了人,你還想活命?異想天開了。”
我手一擺,冷漠的問她:“殺了多少人?”
文莉坐到我身邊的沙發上,挨着我。
女鬼不敢擡頭,小聲的說:“我不敢說……”
“說吧。”
我估計她身上最少揹負了十幾個人命,三個月殺了十幾個,已經是逆天是數字了,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
她擡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說……”
我拉長語氣,不耐煩了。
她結結巴巴的說:“一百零四……”
我手上是鎖魂鏈差點沒掉在地上,震驚的問她:“多……多少?”
“一百零四。”
我驚嚇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瞪大眼眸,像外星人一樣看着她。
不止是我,花吟花影不可置信瞧她。
“三個月的新魂,居然短短時間內殺了一百零四個人?”
我臉上大大的寫着不信。
花影立即給她重重的踢了一腳:“你以爲本姑娘是好糊弄的嗎?”
女鬼也算是骨頭硬,被花影踹了一腳,一聲不吭的承受了。
我問她:“你怎麼殺的。”
女鬼猛地站起來,猩紅我眼珠子瞪着我,張開黑暗如深淵的大嘴,朝我大叫喧囂。
“他們都該死,全部該死,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麼會死,怎麼會變成厲鬼投不了胎?肚子裡的孩子四個月沒了。是他們害是了我,害死了我的孩子。”
“我要把他們全部殺了,統統都殺了……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不配活在世上,都應該下地獄。”
她癲狂的樣子很恐怖。
臉色猙獰,頭髮凌亂,眼珠子都鼓如死魚,快要掉出來。
像驚天的冤情。
文莉見到她樣子,手死死的抱着我,臉埋在我的背後,不敢看她。
我故作鎮定道:“那個他們是誰?男的女的?是他們殺了你嗎?”
“男的,全部是男的,是他們殺了我,毀了我的家和孩子,我要殺光他們。”
男的?
我想起深夜徘徊在三個小酒店下面的男人?
莫非,他們把她先奸懷孕後,在殺了?
她纔有這麼大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