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的佈局設計我,這次,他居然在君無邪背後捅刀子。
我手指緊緊攥着,朝鳳子煜飛瀟的方向,扯着喉嚨,憤怒大喊:“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要是敢傷害君無邪,我會恨你一輩子……”
採魅勸阻我,駕着我的胳膊往外拉:“主子,這裡太危險了,冥界兩大王者的打鬥,能把這十里都移爲平地。我們快走。”
“是啊,主子,我們快離開此處。”
漫天的灰塵,我看不見君無邪如何了,採魅和傲雪把我往帝豪會的廢墟遠離。
可是我擔心啊,怎能離開!
嘭!
突地,在君無邪和夜雲兩人中間,巨大黑色焰火四散炸開。
轟隆隆,天空幾道黑色閃電撕裂夜空,直朝他們劈下去。
霎時間,地動山搖,灰煙滾滾。
天上星月,萬里燈火,都被這黑色濃煙所覆蓋。
黑色煙氣猶如炸彈爆炸般,一秒之內,把我們三人衝向幾十米外的地方。
好在,君無邪的結界抵擋了黑氣的傷害,傲雪和採魅擋在我面前和身後,我們三人重重的往郊區一處大馬路上摔去。
快落地時,兩人同時運氣把我抱在地上。
我雙腳穩穩落地上,全身冷汗淋漓,望着爆炸方向,灼紅了眼,心亂如麻。
君無邪怎麼樣了?爲什麼突然發出這麼大的爆炸聲。
夜雲和鳳子煜聯手,他到底有幾層勝算?
我望着那方向看了兩秒,眼睛急出了淚,然後轉身就君無邪打鬥方向跑。
跑了兩步後,我發現跑不出這個結界,完全被君無邪封死了。
結界就像個能移動的球體一樣,我被捆在裡面出不來。
我在試在跑,依舊跑不出結界。
我發了拼命敲打結界,大聲吶喊:“讓我出去,讓我看看君無邪,他到底怎麼樣了。採魅,爲什麼這個結界打不開?”
傲雪和採魅扶着我的手放下:“主子,你不要急,只要結界不破,鬼王大人他就會沒事。”
對,結界不破,君無邪一定無恙。
我急昏了頭,差點忘了。
我站在大馬路中間,附近的車子全部停下來,不敢開,車燈和路燈蒙上了厚重的塵灰。
郊區方圓幾裡,像發生巨大煤氣泄漏事故一樣。
不少司機停下來,朝發生爆炸那方打電話報警。
許久後,附近傳來警笛聲,司機們全部聚在一起,站在馬路旁邊的高牆上,往那面窺望。
有的人說是黴氣爆炸,有的說是帝豪會燃放煙花爆竹引起的爆炸,還有的說兩股黑澀會在帝豪會裡火拼。
我雙手撐着膝蓋,失魂落魄的坐在大馬路上,啪嗒啪嗒的默默流淚。
突然,在我面前一米處,出現一雙黑色龍靴,就如我第一次見到君無邪一般。
我含着淚,頭慢慢擡起。
龍靴上面是黑色長袍和傾斜披風邊緣,在夜風中隨風搖曳。
腰間繫黑曜石的寬腰帶,領口是五彩流雲,白皙的脖子,線條流暢的下巴,還有那白皙冰雕玉徹的俊面。
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我一下從地上蹭的站起來,直接撲向君無邪。
他被我衝的往後退了兩布,緊緊的雙手抱着我。
我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的:“嗚嗚……我好怕你會出事,夜雲和鳳子煜居然聯手對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他咳咳的咳嗽了幾聲,把我的頭按在他懷抱裡,雙手緊緊撫着我的背後。
他聲音很弱,像極爲疲憊:“娘子,爲夫說過,我是不會拋下你的,就算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塊。”
我整個臉埋在他懷裡,哭的無語輪次:“不許說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沒說話。
突地,他抱着我的手一鬆。
我驚愕的擡頭,這時纔看清楚他的臉。
他嘴角溢出的血跡一直往下滲,從嘴角流到脖子上,身體直直往下倒去。
我驚駭的大叫:“君無邪……不!”
採魅和傲雪瞬間把他接住:“大人……”
……
北冥宮殿。
君無邪躺在龍塌上已昏迷了三天三夜,沒有醒過來。我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他擦拭額頭。
採魅和傲雪穿站在鮫人淚屏簾後面。
我用手覆蓋他的額頭,冰冷的毫無溫度。
我在觸碰他的手指,手指沒有仙體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又恢復到鬼體的冰冷感。
我嘆了一口氣對採魅和傲雪說:“你們退下把。”
“是,主子。”
兩人退下後,順勢關了大殿的門。
鬼醫說君無邪是鬼氣消耗過大導致,就是凡人說的太累了,休息好會醒的。
可是他都睡了三天三夜還未醒,我很擔心。
我坐在牀沿發呆了半宿,嘆了一口氣,脫了鞋子上牀。
我細緻瞧着他,想用陰間繁花樓的招數試試,看他能不能醒過來。
我慢慢靠近,嘴脣朝他毫無血色乾枯的嘴脣上輕輕一印,吻到下巴,沿着脖子一路吻下來。
他還是不動,眼眸緊閉,白皙如雪的俊臉依舊沉睡着。
好像不行!
我嘆了一口氣,頭枕着他的手臂,躺在他懷抱裡。
我執起他的手往脣邊輕輕一吻,雙手握着他的修長冰冷的手,自言自語道:“君無邪,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給你下面條吃……”
他的手指一點都沒動。
“君無邪,你快點醒過來,你醒過來我就給你跳芭蕾舞。”
他任舊沒有動。
我有些氣餒了,扭着他的手指:“我還會跳鋼管舞,是鋼管舞哦,你肯定沒見過的。”
他還是沒動。
我轉過身,半身覆在他胸口上,嘴角曖昧的笑着,輕聲在他耳邊小聲道:“君無邪,我會跳脫衣舞,注意,是脫衣舞哦……”
他的手指輕輕顫了一下,沒錯,就是輕輕顫抖了一下。
我睜大眼睛看着他手指,唯恐自己看錯。
頭頂,熟悉的聲音傳來:“剛纔誰人說脫衣舞的?”
我手指一抖,拿他的手頓時落下,眼睛往他臉上看去。
他俊逸臉龐帶蕭嚴,鳳眸散發駭人幽光:“龍小幽,本尊認識你近一年的時間,從來未聽說你會跳芭蕾舞,還有鋼管舞,還會脫衣舞……”
我侷促的向他解釋:“這個,你先聽我說。”
“說,你跟那個男人跳過?鳳子煜?李盛煊,還是棺材子,對了還有把兩頭野狼……”
“你聽我解釋,其實我……”不會跳!
在說了,我現在是孕婦,跳個錘子的舞哦!
我這還不是爲了忽悠他能快點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