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我睡的很舒服,第二天醒來後文莉急匆匆的把我吵醒,她說:“小幽小幽,快起來,出事了,昨天晚上出事了?”
我一睜開眼,發現宿舍裡就只有我和文莉,清玲和雯雯都跑到走廊上去。
文莉見我醒來,把宿舍的大門一關,衝我說道:“昨天晚上徐佳瑩死了。”
我嘴巴長的很大,吃驚看着她問:“你說誰?”
“徐佳瑩,徐佳瑩死了,可是我昨天晚上沒有做噩夢。你說是不是代表他不會來找我了?”
文莉表情又是驚喜有是害怕,對於如徐佳瑩的死,她沒有一點同情。
我認真的看着她:“你昨天晚上沒有做噩夢了?”
她頭搖的很快:“沒有,一連幾天來,我都沒有睡好,昨天晚上睡的特別香,就好像要把沒有睡好的時間給補回來。”
她沒做惡夢,我鬆了一口氣,嚴肅的對她說:“我做噩夢了。”
“啊?”
文莉一聽急了:“怎麼會呢,你跟他又不認識。”
我伸長脖子看着窗外,發現她們還沒有進來跡象,拉着她小聲說道:“他昨天來找我了。”
文莉手一下捂住嘴巴,眼睛睜大,眼眶泛着淚,明顯是給嚇的。
過了幾秒,才聽見她的聲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他來感謝我的,本來他快被折磨的挺不住了,我們兩給他燒供奉,他緩了過來,可能是昨晚上殺了最後一個人,大概是徐佳瑩,然後魂飛魄散了。你放心把,他在也不會來找你了,還說謝謝我們。”
聽到這裡,文莉終於鬆懈一口氣,把手放下來,含淚激動的問我:“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本來他受人所託要殺了我,我還不是沒事呢。”
“可是徐佳瑩死了。”
“徐佳瑩害死太多人了,陰德缺損,這樣的人活不長的。小諾的死都是徐佳瑩設計的,她差點把你拉去異靈社,你還好沒去。”
文莉含着淚,點點頭。
這時雯雯和清玲推門進來了。
雯雯到也沒有避諱,直接在宿舍裡說:“徐佳瑩死的很慘,晚上宿舍裡六個人,都不知道,早上才發現屍體。據說身體裡器官全部沒了,血被放幹了,流了一地,眼珠子被挖,臉皮被剝掉,耳朵割了,鼻子拉長,嘴巴撕裂,從嘴把整個腦袋撕成兩半,腦漿子都出來了,太殘忍了……”
我和文莉聽見,跑到廁所陽臺嘔了。
雯雯走出來:“那個宿舍的全住院了。走廊上吐了一地,別去她們宿舍走動,太晦氣了。”
清玲也出來看我們,她說:“剛纔走廊裡吐完了。聽雯雯說一次,我還在反胃。”
……
自從徐佳瑩死後,學校裡在也沒有人出過事,一下子十條人命去了。大多家世不凡的學生,一時間學校里人心惶惶,整個學校籠罩在陰暗氣息中。
幾天後,李盛煊出院了。
星期五下午,我從宿舍裡下來準備回家,卻發現李盛煊騎着重型機車在女生宿舍樓下。
看見我來,他開着重型機車快速奔到我面前,衝我笑道:“小幽,你今天回家?”
我點點頭,說:“是。”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道:“我送你回家把。”
我剛想拒絕,右邊鳳子煜開着那輛藍色蘭博基尼來了。
就停在他旁邊,他把車窗搖下,朝我笑道:“小幽,我送你回家。”
鳳子煜,他上次設計陷害我,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有在見到他。
我不知道他和君無邪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也弄不明白,他是人,君無邪是鬼,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錢,他爲什麼要陷害君無邪。
還用這麼殘忍的方法。
我不想理他,所以在李盛煊和鳳子煜之間,我朝李盛煊走過去。
李盛煊如此燦爛的笑容,從身後拿出一朵花,結果拿出來時,卻發現只剩下玫瑰花的梗了,花朵居然不見了。
他的臉頓時黑了,尷尬的朝我急忙解釋道:“明明是開的很漂亮的花,我剛纔就放在身後,這會變成花梗了呢?”
我接過那個沒有花的玫瑰梗,摸了下綠葉子,笑道:“謝謝你的葉子,這葉子長的挺好的。”
李盛煊尷尬咧嘴一笑,露出漂亮的牙齒,紅色耳釘映着夕陽,很耀眼。
他拍拍後座,拿出一個安全帽說道:“我送你回家。”
我接過安全帽,衝他道謝:“謝謝了。”
一路上,他眉飛色舞的朝我講很多事,他從小到大,調皮搗蛋的。在紅綠燈時,接到一個電話,嗓門很大聲說:“我在約會,都說我不去了。你們別煩我。”
“不行,不行……”
“什麼,鳳家大少爺約得我?好,我去。”
我聽見鳳家大少,不由得皺起眉頭,我聽過姓鳳的不多,唯獨有鳳子煜,這個鳳家大少豈不是鳳子煜。
我還沒開口時,李盛煊衝我說道:“晚上,他們找我去飈車,我不想去,下戰帖的人是鳳子煜,他和我單挑,我想我會會他,你跟我一起去嗎?”
李盛煊聽說我不准他去,一下子就急了,把車子停在路邊,試圖說服我:“你知道嗎?要是我不去會被人笑話,當成孬種。這個圈子有這個圈子的玩法,我去輸了,最多沒面子,要是我不去,他們會說我孬種恥笑我,你跟着我,我不想你因爲我,被別人恥笑。”
對於他言論,我只能無力的翻白眼。
他個性衝動,年輕氣盛。
我就搭他的車,沒答應做他女朋友呢,他那隻眼睛就認定我非跟着他。
見我不說話,他放低姿態說道:“去嘛,這次不去,下次他們肯定叫我去打擂臺。”
我眼皮朝他一撩:“打擂臺?”
“嗯,東方會所地下賭場的擂臺。學校裡很多人都玩那個,他們只賭不打,我以前被他們起鬨去打了一次,贏了,對手太不要命了,要不是我小時候練過散打,在我爸警隊中天天和警員一塊練,一定會被他活活打死。”
聽見他這麼一說,我只覺的驚悚!
鳳子煜到底想幹什麼,他差點害死君無邪,又把手伸向李盛煊。
我很生氣,悶聲磨牙道:“我跟你去。”
李盛煊聽見我說去,很高興,一踩油門跑的飛快。
我們來到一個郊區的倉庫外面,外面是一條空曠的賽場道。
夕陽落山,金光灑下,不少年輕人在賽車道上狂歡。
鳳子煜半靠在他的車旁,眼戴墨鏡,悠閒逸緻。
李盛煊把車停在他,見到我從車上下來,鳳子煜很意外,朝我說道:“小幽,你怎麼來了。”
我含恨看着他,把頭盔塞給李盛煊,氣沖沖的質問他:“要是我不來,你打算怎麼害李盛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