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瑩把眼淚擦乾,對我搖了搖頭:“我沒有,我表姐不讓我弄這些事情,她說,讓我安心學習,等她努力到一定的名氣,畢業讓後帶我拍廣告,走穴……可是沒想到她卻出了這檔子事,我好怕啊,你們今天晚上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等不了,我已經失眠了好幾天晚上,帶我去把,求你帶我去把。”
我一大姑娘,被她搖了有些晃了,從揹包裡掏出一張黃符出來給她:“先拿着,這符貴得很,外面沒得賣,辟邪,很靈驗。”
她把黃符手下,放在貼身的皮夾子裡,從夾子裡掏出一個紅包給我:“我知道你這行的規矩,我這點不多,但是誠心的。”
我衝她搖頭道:“你拿回去把,我不收。”
她一聽我不收,又哭了:“你是不是不想管這事了啊,我問了好多人,他們一聽說東方會所都不想管,你別啊,求你了,幫幫我和我表姐把,不管事情怎麼樣,總歸讓我給家裡人,給我大伯家有個交代。”
我糾結望着紅包,我要是收下了,這事就管定了啊。
可是我還沒這麼大能耐啊,在說她表姐失蹤三天了,我敢篤定,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我不敢說真話,她怕受不了,一沒完沒了的哭,我就麻煩大了。
她見我來愣着,並沒有接下紅包,一把塞到我手心裡:“晚上我求你帶我去把,我一定不會拖後退,東方會所我還沒上去過,最多坐過摩天輪。”
帶她去?這不行。
我連忙說道:“不行,裡面太危險了,不適合你去。”
她刨根問底的問道:“爲什麼?很多人都說裡面很瘋狂很刺激,我表姐從來不讓我去,但我們班一大部分的同學,都去過,班上幾個女生,基本天天去,但十二點之前就會出來,她們說十二點後,那裡就成了另外一個世界,不能逗留。你去過嗎?”
“去過兩次,挺恐怖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去。”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不行,我一定得去。我要找到我表姐,就算找不到我總要知道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失蹤,我也要跟我大伯一家交代。”
她又使勁求我:“你帶我去把,求你了,我不會給你惹事,我還練了幾年的跆拳道,一定不會拉你後腿。”
我這回才注意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邊,別說,這姑娘長的一臉無害的樣子,小腿緊實,應該是經常運動的。
我也練過跆拳道和散打,在小學時,不過現在早就丟了。
當是練着用來跟院裡的小孩打架去了,跟男孩子從小廝混到大。
我瞄了她兩眼:“你真要去,裡面很危險的,尤其十二點過後。”
“我要去,你放心,我不會成爲你累贅。”
我見她一臉堅毅,恐怕非要跟着去不可,我皺着眉頭說道:“你如果要去的話,晚上寸步不離我,還有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聚光燈手電,最好還有戶外爬山用的繩子,倒鉤勾,刀子……最好能弄來警察用的電棍子,辣椒水也可以。這些東西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場,先準備着。硃砂,銅錢紅線那些我帶着,行了,就這樣把,你能弄到就弄些,不能弄就算了。”
她聽我說完,最開始愕然,隨後默默的點頭:“我知道,這些東西我弄來。”
“嗯。晚上八點之前給我打電話。你先回去準備把。還有,關於你表姐事,你還是想開一點,畢竟三天了,你懂得……”
說到這,她眼淚水一下又涌出來,咬着牙道:“我知道,但最少給家裡一個說法,我都不敢告訴我爸媽,要是查不出來,我這輩子都沒臉回去了。真的……”
“唉,你別哭啊,萬一她還有救也不一定啊,晚上我們去TKV到處都找個遍,總會有蛛絲馬跡的,對了,你記得帶上她的舊衣服,最好是幫我弄到一根她的頭髮絲。”
“行,我回頭去她房間找找。”說完後,她轉身準備離去。
這時,門外一陣**,好像很多人都在走廊上,我一看時間十二點多了。雯雯和青蘭應該回來了。
果然,兩人在外面同時開門,看見我一美女在宿舍裡,先是驚了一秒。
然後青蘭撲過來,抱着我問道:“你去那了,從醫院直接失蹤了,你不知道鳳子煜都快急死了,整個市都找遍了,李盛煊甚至讓他爸出動警察了。”
“是啊,小幽,還好你沒事,你沒看見他兩個都急成什麼樣了,對了,學校公告欄裡有你的表揚信,說你助人爲樂,學校獎勵三萬塊呢,還是黑寡婦親自頒發給你的。”
青蘭附和道:“對啊,你啥時候這麼得黑寡婦的人心,她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啊。”
我看了兩人,癟着嘴沒說話,總不能說我被黑寡婦的小三下毒,在醫院裡躺了幾天把。
說出去得多丟人,學校裡的學生也知道了黑寡婦這件事,應該能聯想的到。
這事實在太搓了,我這輩子洗不掉的黑點,在她們看來未必,可我總覺的太遜。
青蘭見我沒說話,問我:“這位是?”
“你們好,我叫俞瑩,是來找小幽有事了。對了,小幽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擾你了,再見……”說完,俞瑩優雅的走出去了。
青蘭和雯雯見她出去,趕緊把大門關上,瞧見放在我牀頭的紅包,雯雯問道:“找你看事的?”
“嗯。”
青蘭把紅包打開:“哇,小幽能掙錢了啊,這裡面少說也有五千快。”
我咧着嘴苦笑了下,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幫她的事情遠遠超過了五千塊錢的範疇,弄不好會把命給搭上。
我……
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得,我還是把這件事告訴師傅把,東方會所的事情,連師傅出馬都未必搞得定,我這學藝不精的不把自己命搭進去都不錯了。
在說,我的心真有這麼邪乎,那不是揣着一顆定時炸彈。
雯雯眼神有些奇怪,口氣陰陽怪氣的:“現在小幽能耐了,我們都要叫她天師了。”
我看了雯雯,我住院那一個月,她幾乎不來看我,現在回來了,她好像變得很多,說不上來那裡變了,總覺得怪怪的,像是嫉妒……
對,就是女人的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