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幻化成半人狀態,朝君無邪點頭哈腰道:“鬼王大人,小的不知道她是您的……妻。剛纔多有冒犯,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剛纔那裡碰過本尊的妻?”
他臉色一滯,顫抖將尾巴給遞過來,遞到君無邪面前。
蛇妖小心翼翼的說道:“尾巴,就尾巴……求您饒恕小人把。”
君無邪冷眸看他一眼:“哦,只是尾巴嗎?本尊看也不盡然把,你什麼地方有她的味道,本尊一清二楚,本尊的女人也是你這個低等妖畜能碰的。”
蛇妖被嚇的癱在地上,朝他不停磕頭,哆哆嗦嗦道:“還有手,手,真的沒別的地方。”
“那你自行了斷把,你這樣低等生物,還不配本尊親自動手。”
君無邪寥寥幾語就把蛇妖嚇成這樣!
我凝眉看他,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在說,蛇妖本事我是知道的,他存活了上千年,連鳳子煜的結界都能輕而易舉的打碎,不可能怕君無邪成這樣。
蛇妖可憐兮兮的看着我,妄想我能爲他求情。
我是不會給他求情的,剛纔利爪準備刺穿我心臟時,他可沒有半刻猶豫。
君無邪聲音冷清如月:“怎麼,還不動手。”
蛇妖看着自己尾巴,咬牙,蛇身上一串氣流在停滯在尾巴處,氣流變得越來越大,膨脹像個大氣球。
突然嘭的一聲,尾巴瞬間爆開,蛇尾斷成兩截。一大片的血肉腥臭味撲面而來,爆出的血水把篝火撲滅。
自殘的方式真的很殘忍,我都不忍心看,別過臉去。
蛇妖綠眸變的幽紅,有一滴血淚從蛇眼裡滴下。
我知道他是難受的,不過蛇尾斷了好像能在長把,我聽老人們是這樣說的。
如果手斷了,我不知道會怎麼樣,弱肉強食的妖孽世界裡,他以後如何生存下去。
我動了惻隱之心,他全身上下,除了和人手無異的右手能看,其實別的地方我都不忍直視。
他血色紅眸看了我一眼,神態動容,似無聲的向我求情。
君無邪冷戾的聲聲帶着殺氣:“怎麼,想讓本尊把你這雙眼睛剜掉?”
“不……求鬼王饒恕。”他顫抖的匍匐在地上向君無邪求繞。
我伸出手,扯了扯君無邪的衣袖。
看見蛇妖的樣子很可憐,想讓君無邪放過蛇妖,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向他求情,只能低着頭扯他寬大廣袖長袍。
君無邪挑眉訝異道:“怎麼?”
我擡頭,鼓起勇氣對上君無邪:“不如,饒了他把,他還不至於壞的徹底,即便剛纔要奪走我的心,也會把內丹給我。如果我有他的內丹,應該不會死把。”
他高高在上的鄙夷瞧了我一眼,面容冷峻:“哼……你是不會死,但會成長爲像他一樣的怪物,那樣活着倒不如死了乾淨。”
我:“……”
“如果真變成怪物,千萬不要跟外人說你是我的妻,本尊嫌丟人。”
我~靠!
我不淡定了,想罵人了。
我還嫌棄他是隻鬼呢,他卻說嫌我丟人。
在說了,我都沒打算要蛇妖的內丹,他有什麼資格BB我。
我氣呼呼的轉過頭去,不看他。
簡直沒辦法溝通,我要跟他離婚,哼,麻辣隔壁的!
我要離婚!
他冷幽幽的聲音飄來:“收起你的小心思,本尊說了,就算死,你也別想逃離本尊。”
我的心思被似被他窺知,狠狠的腳踩大地,不想理他。
君無邪孤高冷傲道:“你有蛇珠內丹?”
“是,鬼王殿下,已孕育千年。”
君無邪面無表情道:“內丹交出來,本尊饒過你。”
聽見君無邪的話,我和蛇妖同時看他,蛇妖被取內丹我不知道會怎麼樣!
但是沒有任何法術和能力,別人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內丹一取,蛇妖和廢人沒什麼差別,天堂到地獄的落差,蛇妖能承受的住?
在蛇妖遲疑間,君無邪隱隱發怒了:“怎麼,不願意?”
蛇妖不敢直視君無邪,一直匍匐在地上低着頭,他沒有回答。
空氣如塵,萬物俱寂。
如果我是蛇妖,我說什麼都不答應。
我猜想蛇妖一定也不會答應的。
豈料,幾秒後,蛇妖哀嘆一聲:“罷了,偷雞不成蝕一把米,天意如此,我認命了。”
說完,仰着脖子,一顆綠色圓形內丹從他口裡吐出來。
內丹表面環繞一層白色水霧,淡雅清冶,散發灼灼瑩光,很漂亮。
君無邪一把抓住珠子放置在手心,高傲姿態對他說:“你可以走了,三天內記得在出現在太陽底下,身上的鱗片才能得以消退。”
蛇妖一愣,不明就裡問道:“鬼王您是說,我身上的鱗片可以消退?”
“沒錯,蛇尾已斷,在沒了內丹,你和常人無異,都會生老病死,你若後悔本尊可以把蛇丹還給你。”君無邪準備把內丹拋給他。
他面露大喜,搖頭拒絕:“不用,不人不妖活了千年,我受夠了。好不容易有成人的機會,我不會放棄。”
說完後,他重重朝君無邪磕了個響頭,站起來時頭往下看。
西褲下蛇尾竟然變成兩隻腳,沒有鞋子,光禿禿的兩隻腳。白皙皮膚上綠色鱗片清晰可鑑,沒有了剛纔這般明顯和駭人。
見到身體的變化,他幽紅的眸子變成綠色,散發綺麗光芒,很興奮。
他一個勁的朝君無邪道謝:“謝謝鬼王大人,太感謝了。”
“你走把,爲人後不要做惡事,小心因果報應。”
“我明白。”他光着赤腳朝君無邪重重的鞠躬:“鬼王大人,告辭。”
君無邪手一擺,他轉身往西南面行去,迅速消失在我們面前。
蛇妖一走,這裡只剩下我和君無邪兩人。
他沒有開口,我也沒吭聲。
天地靜謐,方圓十里死一般沉寂。
我抓着一挑小樹枝在拔葉子,一片,兩片,三片……一條繁茂的樹枝,葉子很快被我拔得光禿禿。
他轉過身來,高傲不可一世的看着我,聲音淒冷動聽,帶着難以察覺的溫柔:“過來!”
我沒理他,他叫我過去就過去啊。
我要是過去了,豈不是顯得太沒原則了。
不去,反正我就是不去。
他見我不動,劍眉輕挑:“過來!”
我斜了他一眼,站在小樹旁邊,紋絲不動。
他語氣陰冷,我聽出不耐煩了:“龍小幽,本尊叫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