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躲在一個大石頭後面,眺望島嶼。
夜姬壓低聲音說:“島上分爲東西南北四個區域,其中駐紮最多的是東西區域,東西區域又分男女兩大區域,東區男性暗影居多,也就是男殺手。西區的女殺手居多,男女不能混住,東西兩大城相互不能來往。”
鍾毓問她:“那南北區域呢?”
“南區是刑房監獄,關押着一些不肯聽命大人的,還有原本訓練很好,突然卻墮落或者發瘋,或失去心智的人,即便如此,除了一些早期魔域抓住的,修爲極高的魔修者,不肯降服之外,南區總的來說比較空曠,極少會關押犯人。”
“夜姬千年來不過進去兩次,守衛不算的森嚴,但是機關很多,地牢一共七層,基本讓人有去無回。”
左將軍問:“最後一個北區呢?”
“北區是宴擎大人居住的地方,前面有個校場,東西兩區平日比試,就在校場進行。而層層被選拔出來的高手,大部分安排在北區。”
鍾毓拿出望遠鏡,望過去,發現圍牆太高,看不清楚。
拿出黑色隱形無人機,直接遙控飛過去。
飛去之前,夜姬說:“慢着!”
無人機上覆蓋一層黑霧,說:“這種黑霧來自星帶,飛過讓守衛者察覺不到。”
鍾毓點頭,微笑道:“多謝。”
幾個人圍在一起看屏幕。
鍾毓說:“東西兩區,房屋很多,大部分是三層或者平方,極少有高層建築,但兩區的圍牆很高,房子類似凡間的三層高,圍牆一定有五層。”
“南區有許多尖端呈黑色的鐵塔,像古時歐洲的監獄般,黑暗,黯淡,無光。極少窗戶,甚至有的建築門都沒有,確實如夜姬所說,像監獄……”
小型無人機即將飛進北區時,夜姬阻止道:“公子,北區高手衆多,地勢平坦,你這隻大蝗蟲,隨時會被人發現打下來,打草驚蛇。”
鍾毓把無人機按照原路返回,返回到黑霧籠罩的星帶時,突然無人機失控,被黑色星帶巨大旋渦吸下去,以不可控制的速度往下墜落。
咔嚓,遙控器傳來破碎的聲音,接着屏幕黑屏,什麼都看不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
鍾毓問夜姬:“無人機是被發現了嗎?”
“並不是,星帶的旋渦是移動的,並非徘徊在封城附近,而是一炷香多少移動速度前行,剛纔是運氣不好,大蝗蟲正好飛到旋渦上方。”
“你們平時都是如何出來回去的。”
“有橋,出來執行任務,都會伸過來一座橋,回去覆命時,也會伸過去一座橋。這座橋只有宴擎大人能掌控,其他人動不得。”
左將軍道:“我們怎樣過去。”
右將軍說:“直接飛過去,躲開旋渦便可。”
“不上橋,直接飛過去有鬼魂飄到城口,會被察覺,到時候不是打草驚蛇這麼簡單,如果幾位信得過,我挾持鍾毓公子過去,委屈二位將軍,和洛兒躲在福袋內了。”
兩位將軍始終對夜姬無法放心,否定道:“公子,萬萬不可,末將答應鬼王鬼後,把公子平安帶回去。”
鍾毓想了想說:“此法甚好,況且目前沒有任何辦法能比的上這方法,要是把我關在牢裡,節省了很多時間。”
“公子,您別盡往好的地方想,萬一那名宴擎的,直接把您殺了。”
“不有你們在身邊嗎?”鍾毓笑了笑。
“哎,公子,小心爲妙,吾等不弱,但死城高手衆多,不是吾等輕易能夠攻破的。”
鍾毓沉目瞭然笑道:“放心,不會殺我的,最多會挾持我,逼迫君凌就範,君凌重感情,我和他一起長大,可能還會威脅我,讓我查到君凌下落,然後拍人暗殺他,宴擎不會這麼傻,會殺了我。”
夜姬點頭:“公子說的有道理,只是我失蹤時間太長,大人未必相信。”
“你不是說他重傷嗎?”
“是,被君凌殿下打傷,夜姬下界前重傷,經脈斷裂,需要奇異丹藥養半年,就算快,也要養連三個月。”
“那你下來多長時間?”
“十餘天,不到半個月!”
“那便是了,你道出馨馨差點着手,關鍵時刻君凌出現,有君凌護着你沒得手,還被重傷,無法與他取得聯繫,轉而發現落單的我,捆住我綁上來,我想宴擎也知君凌和馨馨身在何處,這個你不必擔心,我人在這,他會相信。”
夜姬點頭:“依公子計劃。”
鍾毓淡脣淺笑:“有勞夜姬姑娘了,進去後之帶出小憐,儘量不打草驚蛇。”
“放心公子,只要宴擎大人相信我,在封城內,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
鍾毓帶着手鐐腳鐐,拖着幾米長的大鐵鏈子,身上被夜姬鞭子甩了幾十下,不少地方滲着血,光着腳,一步一步從石頭上往黑色飄帶前行。
夜姬挽着打鐵連,手裡拿着鞭子,看着滲血的鐘毓,目光深沉了幾許。
他是凡人,不似她,受了傷,傷口可以快速的癒合。
爲了效果逼真,他強行讓她往身上狂甩幾十鞭,衣服成碎步掛在身上,鞋子也不穿,巨大腳鐐颳着腳骨,都破皮滲血。
不就一個區區女暗殺者,他在凡間地位有背景的富家公子,爲了一個千年厲鬼值得嗎?
這就是凡人的愛情,讓她折服,也讓她困惑。
她手拎着鐵鏈,走到魔域邊緣,邊緣有幾個柱子,柱子中間是一個圓盤,夜姬甩鞭子大聲叱:“進去。”
鍾毓拖着鏈子走近圓盤,圓盤升起一道光,往封城射去,直射向北面最高建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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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踏上圓盤,鞭子放下,半跪作揖:“宴擎大人,夜姬不才,現在纔回來覆命。”
四周並沒有任何響聲,靜的詭異,射過去的光在也沒有折回來。
夜姬雙腿下跪,在圓盤上磕頭道:“宴擎大人,夜姬知錯,現在纔來覆命,屬下無能,沒能把那林馨馨的首級帶來,望宴擎大人繞過屬下性命。”
渾厚又冷幽的聲音,在平臺四周彌着:“夜姬啊,以爲你死了,原來你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