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傳來一個不男不女中音拉長的聲音:“站住,魏贏您這是要上哪去啊?”
“不男不女放玩意,你還想管本大人不成?”
裡面走出一個陰魂來,我一瞧見看他把樣子,哎呀嗎啊,怪滲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聲音跟紂絕陰的不太像,是純人妖的聲音,而紂絕陰是男女聲同時發出的雙聲,不過我覺得這聲音比紂絕陰的還寒磣人。
他背後頭髮紮成一條長長的鞭子,臉上畫了女子般的妝容,面色在太白了,像漆似得。
臉龐中央很大一坨子紅色,紅豔豔的,大晚上看見一個女扮男裝的男人,穿的大紅色的袍子,陰風一吹像個裙子似的飄着。
他個子還挺高的,纖長白皙手指翹着蘭花指,一邊說話一邊劃出弧度。
指着前面這大人的罵着:“魏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你以爲主子會喜歡你嗎?你跟了她幾百年又怎麼樣?前世不過是主人一個低賤的侍衛,是個侍衛就要認清自己,還想爬上主人的牀,醒醒把你。哼……”
這聲侍衛彷如激怒了他,魏贏朝他大聲吼去:“你給我閉嘴。”
“喲,還想動手啊,你想讓主人罰你,本公子就成全你。”說着,蘭花指從袍子裡掏出個白綾。
我瞧見真的沒話說了,這人打扮妖,長得也妖,用的武器也這麼孃的。這貨一定是投錯胎了。
君無邪抱着我挺緊的,我衝他說道:“他們在打架,要不看看?”
君無邪冷眼瞅了我一眼,眼神挺冷的:“怎麼?他們打架你還想看的,爲夫告訴你,除了我你誰都別想看。”
說完冷哼哼的一身,抱着我瞬進了院子裡。
這裡的院子和金斐老婆的不太一樣,明顯的江南山水園林的風格,小橋迴廊,假山上沒有綠色植被,假山下的流水映着銀色光暈,院子中央有幾座涼亭顯露,美極了。
君無邪牽着我的手遠離那銀色的水流,他說:“這是水銀,有毒,不要被毒氣沾染。”
原來是水銀,我說呢,這玩意還能散光!
他帶着我穿過幾個迴廊,迴廊上掛着白燈籠,越往裡面走光線越暗。
雖然我覺着白皮燈多了,可走到裡面已經看不到半點星光。
太黑了,我一點都看不見,本來一隻手被君無邪給牽着,這回兩隻手都往他胳膊上攀,差不多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他把我腰身一收,停下來問道:“爲夫抱着你?”
我趕緊搖頭:“不,不用了,就是太黑了我看不見。”
“越是黑的地方陰氣越重,就算點燈也沒用。應該快到了那地方。”
我一聽說快到了,催促君無邪說:“那咋們快走把。”
我心裡有些滲,隱隱感覺不安,我不知道白轎子裡的厲鬼是多麼厲害,主要是我怕君無邪在出一次事,要是他出事,我一定會被送進繁花樓。
繁花樓的場景我這輩子不想在經歷,生不如死,變成鬼還淪爲那女人吸引男魂的工具。
不覺中,我握着君無邪的手滲出一層層薄汗。
君無邪停下腳步,轉頭看蒼白臉色的我,他聲音瀰漫一股子傷感:“小幽,都是爲夫沒能保護好你,就算在你身邊也讓你如此擔驚受怕,爲夫以後不會在離開你半步。”
我衝他扯了扯嘴皮子,笑道:“你傻啊你,你不是北冥的鬼王麼,陰間還要你去管呢,感情你還沒統一陰間啊?”
他彷如被我說穿心事一般,抱着我的腰身收手很緊,朝我信誓旦旦的道:“在給爲夫一些時間,爲夫一定能夠做到。”
“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走了,我們去看看那女的在做什麼?”
“好。”君無邪一點頭,帶着我瞬移到一個寬大房間內。
房間每一物都很奢華,白玉製成的地磚,牆壁上掛着巨大山水畫,我咋一看是名家所繪。
房頂上東西南北掛着四個偌大夜明珠,夜明珠的光線不似燈泡,模模糊糊的帶着一些白色瑩光,整個室內被四個夜明珠照亮,就像早晨起來,晨光披着朦朦朧朧的霧氣。
只是正中間半透明屏風內兩個雪白的人影被我嚇到了。
男人發行染的黃毛,一看就知道是現代的打扮。
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被這女人給魅惑了,就算最近的那一對失蹤到現在也有兩天了,兩天一直在幹這種事,能力在強也會精盡人亡的。
我想瞧清楚到底是失蹤學生中的誰,走近處一看,張嘴說不出話來。
居然是孫幕楓,失蹤的四個人我都看過照片的,是孫幕楓不錯,劉紫萱的男朋友。
這小子長還真是帥氣,眼睛很深凌厲分明,嘴角薄長分明,帶着一絲邪氣。
這樣的男孩子只要微微一笑,對女孩子的誘惑是致命的,而且我知道孫幕楓和李盛煊關係好像還不錯。
我要不要給他救出來!
孫幕楓私生活不檢點,逮住一個就愛一個,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我雖然不喜歡這樣的男人,看在李盛煊的面子上,還是讓君王想辦法救救他把。
說實話,我還沒看見過真人表演的,島國愛情動作片真有看過,但也沒看過這麼浪的。
我真不相信那個女人就是昨天下轎的女子。
如果真是她,我非得給她頒個奧斯卡金像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