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張開嘴巴,眼睛沒有眨一下,呆滯的表情十足保持了三秒。
他幽暗的眼睛若迷霧氤氳,殷紅的薄脣盪開迷人的笑容。
他在我上方笑着,脣角勾勒出的淺淡笑靨,有一種魅惑衆生的邪肆,教我挪不開眼睛。
他的脣慢慢的探下來。
我反映過來,用頭頂狠狠一撞,扯着喉嚨撕心裂肺的哭泣。
“你個壞蛋,壞人,你明明就沒有事,爲什麼要騙我,這麼作弄我,你沒心跳,沒有溫度,給你玉扳指都沒反映,我還以爲你快死了。嗚嗚……”
君無邪低沉的聲音帶冷冽氣息,咬牙憤恨衝我道:“所以你寧願去繁花樓接客?”
繁花樓,原來他是知道繁華樓的,那麼說:“你剛纔把我和那兩個小紙人的話都聽見了。”
他狠狠的吻了我的脣瓣,眼眶裡瀰漫紅色薄霧,我知道他感動的落淚了。
他說:“從一開始爲夫便是清醒的,把雍州城和金斐的鬼氣全部吞噬,鬼氣容量太大,爲夫需要第一時間把鬼氣融合吸收到丹田處,轉換爲自己的鬼氣爲己所用。不然爲夫會被鬼氣撐的暴斃,來不及告訴你爲夫就進入轉換狀態,對不起,爲夫以後在也不會這樣了。”
我問他:“那你吸收完了嗎?”
“沒有?”
我着急了:“你是不是中途分神被打斷了?不行,在吸收融匯一會把。”
“娘子想要爲夫,做到一半就不做了,爲夫就算是神仙也難以忍耐,要不然娘子,我們在繼續做剛纔的事把?”
我紅着眼睛看他,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不行,我心裡生氣,我不舒服,我全身都難受,我爲了你差點被騙進……”
我不敢說下去了。
他眸底血紅的淚凝聚,聲音哽咽:“娘子對不起,爲夫知道你爲了我什麼都肯去做,但是繁花樓真的不行。”
我這不是還沒去麼。
接着,君無邪居然自言自語道:“這裡陰間居然有青樓,一會得去看看。”
我剛纔被他感動了,現在他居然要去繁花樓,真是……
我咬牙,狠狠的打了一下他胸口,像打在鐵疙瘩上,手痛極了。
我抱着手,紅着眼瞪他:“君無邪,你有種在說句試試。”
“娘子吃醋了?”他輕笑着,翻下身來,拿我發紅的手放才脣前輕輕的吹了一口涼氣:“娘子,爲夫想要,想要繼續剛纔的事。”
我態度很堅決,朝他惱怒:“我餓,我渴,我要死了,不行……”
君無邪在牀尾把我的揹包拿過來:“幸好,你帶了這個過來。”
他把拉鍊打開,裡面有半瓶礦泉水,還有幾根火腿腸,還有包方便麪。
是我去醫院回來,還沒來得及放下的。
他突然掏出一團紫黑色線團,展開笑魘:“娘子,這紫電拘魂網你從那裡弄來的,這可是好東西。”
我撇了一眼:“金斐的夫人手上弄來的。”
害的我浪費了一鍾馗天師所畫的黃符,要是賣出去,一張最少幾百萬啊,虧了虧了。
外張靈符,我無論如何得好好保存。
“娘子好厲害,還能打敗金斐的夫人,聽說他夫人本事不小,正因娘子把金斐夫人牽制住,爲夫才能如此順利的將其鬼力完全吸收。”
我驚愕問道:“你是如何吸收的,金斐的夫人身邊嬤嬤說只要吸收到一半,金斐就會反噬,把你身上鬼力倒吸回去。”
君無邪冷哼一聲,眼底盡是鄙夷的色彩:“區區一介厲鬼也想跟爲夫抗衡,簡直不自量力。本以爲鬼氣吸收會要一炷香的時間,沒想一下吸收過快,兩下見底了,他都沒來得及反噬,就變成一具乾死,灰飛煙滅了。”
君無邪幫我把香腸的包裝紙撕開:“娘子,快點吃,體力保持好,我們一會好做運動。”
他不等我回話,把剝好的紅色香腸放在我嘴脣前,另一隻冰冷的手輕撫我平坦的腹部:“這麼平,怎麼還沒有呢,看來爲夫得加把勁了。”
我嗔了他一眼,狠狠咬了口香腸。
邊咀嚼邊說道:“說什麼呢你,你是鬼,我是人,我們生出的孩子能活嗎?”
我以前看過此類的書籍的。
一般懷了鬼胎的,不是死嬰就是鬼胎把母體給吃了,母體根本無法存活,養分都被鬼嬰吸乾了。
他脣齒含笑:“娘子願意給爲夫生麼?”
我扭頭,把礦泉水瓶蓋扭開,喝了一口水沒理他。
他這隻老鬼,一給陽光就燦爛,一給洪水就氾濫,厚顏無恥慣了。
我只想吃飽喝足,舒服的睡上一覺養足精神。
在說了,我眼睛現在還是腫的呢,哭了好幾個小時,都是被他嚇的。
臉上熱熱的,紅的滴血,我用手一摸,燙的嚇人。
他像是知道我思想開小差,埋在我胸口的頭擡起來,衝我一笑。
殷紅色的脣被染的豔紅,瑰麗的眼睛裡火光燒的更旺,那片火光燒炙了我,融化了我。
他白似雪的臉染上了動人的胭脂色,香醋聲音透着蠱惑,笑着對我說:“娘子,想要了?”
我羞紅了臉,眼睛一撇不敢看他。
他擡頭上來,覆上我的脣,朝我問道:“想要?爲夫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