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濃茶提神後,我給米彩發了信息,大意是讓她在下了飛機後與我聯繫。
信息發完之後,我真的在精神抖擻中等到了半夜的3點鐘,可米彩並沒有在自己預計的時間裡回覆信息。
這也正常,因爲這麼遠的航程,飛行時間是不可能那麼精確的。
我趴在桌子上,緊盯着手機,等待着那一陣提示音響起,可意識卻漸漸模糊,就這麼睡了過去。
這片刻的睡眠中,我夢到了簡薇,可夢境卻是那麼的混亂,似乎每一個片段都不是由完整的事件構成的,我穿梭在一個個支離破碎的畫面中,倍感疲倦,我便知道了自己是在做夢,想醒來,意識卻已經支配不了自己的身體,直到那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我如釋重負般的坐直了身子,雙手重重從自己的臉上抹過,這纔拿起了手機,果然是米彩發來的,她說:“我已經到紐約了,你不會還沒休息吧?”
我當即便回了信息:“一直在等你的回信。”
“你這邊已經是夜裡的三點多了呀!”
“剛剛趴着睡了一小會兒。”
“趕緊去牀上睡吧,太熬夜了傷身。”
“嗯,你到了酒店也早點休息。”
“好,晚安。”
我和米彩的對話就此結束,我終究也沒有和她說起那些照片的事情,因爲意識到這件事情很可能是自己過於敏感,並不應該小題大做。
關掉電腦,打了個哈欠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挺挺的躺在牀上後,便迎來了一個不是夜的夜。
……
次日,我睡到快中午時才起牀,沒來得及吃上中飯,便驅車向西塘趕去,今天需要我去做的事情有很多。
回到西塘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聯繫了房東,然後結清了所欠的7萬元房租錢,隨着續租合同的簽訂,也意味着我至少會用一年的時間去經營好這間客棧。
之後我便與童子聊起了客棧經營的事情,我們一致認爲,除我們之外,客棧還需要增加一個前臺收銀的服務員,畢竟我待在客棧裡的時間並不多,而童子也負荷不了這麼長的營業時間。
此時已是春末,西塘傳統的旅遊淡季已經過去,我們的生意也稍有起色,每天都會有這麼幾對遊客入住,雖然能夠維持經營,但根本滿足不了我對這間客棧的期待。
於是,我簡單的吃了個午飯後,便去酒吧找了阿峰。
阿峰正在和自己的樂隊練着歌,我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等待,一邊看着他們排練。
片刻之後,排練完的阿峰拿來了兩瓶啤酒,在我對面坐下,又將其中的一瓶遞給了我。
我從阿峰的手中接過,問道:“這幾天的生意怎麼樣?”
“老樣子,維持經營沒問題。”
我笑了笑,道:“我前天又看到了那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
阿峰狐疑的看着我,道:“你不是撩我玩的吧?”
“肯定不是撩你玩,千真萬確的事情。”
阿峰有些遺憾的說道:“這次沒來我們酒吧。”
“誰讓你玩那什麼撲克牌的遊戲,讓她講自己的經歷,她不願意講,肯定就不來了。”
阿峰點頭:“有道理。”
“唉!……一失足千古恨啊,就這麼損失了一個給你們樂隊打賞的女土豪!”
阿峰正色說道:“我還真不是圖她那些打賞的錢!”
“那你圖什麼?”
“好奇她這個人。”
“她要不是長着一張讓仙女兒都羨慕的臉蛋,你能好奇麼?”
阿峰搖頭。
“所以說,你的本質還是膚淺。”
“是挺膚淺的!”
我笑了笑,與阿峰碰了一個杯之後,終於正色說道:“那些參與完美旅遊計劃的商家,你找的怎麼樣了?”
“正在找,不過有些商家有戒備心裡。”
“有戒備很正常,畢竟這個計劃還沒有給他們帶來實質性的收入。”
“沒錯,人不都唯利是圖麼,商人更是如此。”
我算是默認了阿峰口中的“唯利是圖”,稍稍停了停才正色說道:“你儘快把這個事情搞定吧。”
“很急嗎?”
“嗯,你聽過容易旅遊網嗎?”
“全國最大的自助旅遊網站,不過這和咱們的完美旅遊計劃有關係嗎?”
我點頭,道:“我有一個朋友和網站的創始人楊從容熟識,可能會有機在上面做一期專題廣告,如果做廣告的事情能確定下來,留給我們的時間就很少了,所以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阿峰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道:“你朋友認識楊從容?這可是巨牛的人物啊,有報道說,容易網今年剛拿到了2000萬美金的C輪投資,肯定會進一步鞏固在旅遊網行業的老大地位。”
我點了點頭,再次肯定了自己有朋友認識楊從容的這件事情,又強調道:“不過在容易網上做專題廣告的事情,也只是有可能,現在還不能確定。”
阿峰點頭道:“咱們這些三腳貓的商家,能讓容易網做一期專題廣告是不大可能,除非肯花錢。”
“咱們可花不起那個錢,所以我說這個事情也只是有可能。”
“盡力而爲、盡力而爲!”阿峰說着向我舉了舉啤酒瓶。
我與他碰了一個,雖喝着酒,卻想着到時候怎麼去應付下個星期與楊從容的見面,如果真的可以在容易網上做一期專題廣告,那麼客棧的流量一定會迎來爆發式的增長,而“完美旅遊計劃”也會因此獲得原始的成長動力,蛻變爲一個有獨特體系的成熟商業模式。
……
這又是一個忙碌後的夜晚,我仰躺在辦公椅上休憩着,而一直掛着的QQ忽然傳來了信息提示音。
我坐直了身體,看了看閃爍的頭像,才發現是簡薇發來的。
“昭陽,還有三天就和楊從容叔叔見面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直準備着。”
“嗯,加油,我依然很看好你。”
“謝謝。”
朋友似的客套之後,簡薇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對了,到那天我爸爸也會去。”
我頓時變得像一隻刺蝟:“他去做什麼?”
“楊叔叔的容易網一直和他的廣告公司有合作,這次約談的主要議題就是容易網的發展戰略規劃,他當然會參加……不過他並不知道約談的對象是你,你是很害怕他嗎?”
忽然,那些不願意想起的往事,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曾經因爲和簡薇的戀情對他心存畏懼,那麼時過境遷後的今天還有什麼害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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