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生有點尷尬。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堂主,多少還是要顧及一點面子的。
被楊龍呼三喝四,像孫子一樣,史公生臉上自然掛不住。
又沒有別的辦法,等級在那兒卡着,不能以下犯上。
要是惹了楊龍,他把四虎三煞叫過來,自己這層皮就要保不住了。
心裡五味雜陳,卻沒有一點辦法,臉上還要帶着笑,人格都要分裂了。
史公生尷尬的笑,落進了葉天的眼裡,現在葉天的首要任務就是也挑出楊家人和他們下屬之間的不和之處,煽風點火加以利用。
只要找出破綻,瓦解紫手黨的勢力指日可待。
“楊少,不但車子改裝好了,就連人我都找好了。”史公生陪着笑。
“你找的是什麼人?”楊龍問。
史公生說:“是南環十三少,南陵大名鼎鼎的車神。”
提起十三少,葉天可不陌生,他曾經和十三少賽過一次,還把十三少打了一頓。
“我不管你找誰,總之不能輸,要是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楊龍過來不是爲了看車,也不是爲了看賽車手,而是專門過來給史公生敲警鐘的。
葉天看出來史公生很難堪,於是出來打圓場。
“楊可,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史堂主肯定會全力以赴。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在結果沒有出現之前,誰也不能輕言勝負。”
葉天說到史公生的心裡了,對於今天的比賽,他實在是不想比。
還不是拗不過楊龍,被他趕鴨子上架,纔不得不出手比賽。
以爲葉天只會拍楊家的馬屁,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葉天心裡向他史公生。
史公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對葉天投以感激的眼光。
開局不錯,葉天心裡很滿意,要說紫手黨這幾個堂主,人品都還不錯,只是遇到了楊朋舉這樣的老大,算他們倒黴。
“只許勝,不許負,這一億是我從家裡的賬戶上偷偷支出來的,如果輸了,我爸
會抽我耳光的。”楊龍很霸道,並且極不講理。
史公生原本以爲葉天和楊龍穿一條褲子,不過葉天真的有野心,這讓史公生感到不安。
“這次我花了五百萬請十三少出馬,有九成把握能勝。”
“我要的是十成,不要對我說萬一,我不喜歡這個詞。”楊龍是非勝不可。
“楊哥,你別這麼武斷。知已知彼纔能有更大的勝算,我想知道飛車黨那邊派誰參賽?”
還是葉天的問題來的專業,比楊龍強多了。
史公生越發不看好楊龍了,這樣的人將來掌管紫手黨,就好比也桀紂,標準的昏君一枚。
跟着他混,沒好下場。
紫手黨的規矩也是父退子斷兄終弟及,反正都是他們楊家人在輪流做老大。
一代不如一代!
“葉堂主,我派人去查了一下,飛車黨派出的人是小柔……”
史公生剛說完,楊龍就拍着大腿笑了起來:“他媽的,還派個女人和我們比賽,我們肯定能勝啊!”
且不說楊龍小看女人,就說小柔這個人吧,小柔不是女人。
“楊少,你錯了。小柔是男人,滿臉鬍子而且身手極高,飛車黨原來的老大慕容長風癱瘓在牀之後,就一直是這個人在保護慕容長風,在飛車黨內,小柔的身手和車技都是數一數二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楊龍腦補了一下,一個叫小柔的男人,還是滿臉鬍子的模樣。
“男人還有叫這種名字的,我去!肯定是個娘炮,我不管他的車技有多高,我只要結果。我們勝出,大家高興,如果輸了,後果你可以自己事先想一下,我楊龍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史公生在心裡都罵娘了:媽的,楊家這這個小崽子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啊!
葉天都不用在一旁推波助瀾,效果自然就出來了。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氣數已盡,任何人都無力迴天。
楊家走到這一步,註定他們要完蛋,葉天本來信心滿滿,但是想到楊朋舉上午的話,又有點猶豫。
從楊朋舉的話裡,葉天可以判斷出,在楊朋舉背後,還有一股更大的勢力,而且更加的神秘。
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套出他們的話,爭取一網打盡。
“葉天兄弟,你說飛車黨能贏嗎?”楊龍問葉天。
這種問題十分低級,要葉天回答,那肯定是飛車黨能贏。
比的根本不是車技,只要葉天稍微用一點手段,一定能打敗雨堂。
要想讓史公生投靠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逼進絕境。
狗急也會跳牆,史公生應該既然能當上堂主,那他肯定也不是沒有性格的軟蛋。
“這個我也不也斷定,不過我相信史堂主會盡力。”葉天回答的很巧妙。
門開了,一個小弟走進來:“楊少,堂主,十三少來了。”
南環十三少還是那付白淨模樣,他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幫派,靠他自己的本事打出名頭,車技着實相當了得。
不過十三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次比賽他又遇到葉天了。
史公生讓手下小弟請十三少進來,十三少第一眼就看到了葉天。
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葉……葉天,你怎麼也在啊!”十三少有點想退出了。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直呼葉堂主的名字。”楊龍還在擺譜,在他眼裡除他老爸和葉天,就沒有再讓他服氣的人了。
“什麼?”十三少像是吃一百隻死老鼠:“葉堂主!”
“這是我們風堂的堂主,你再亂叫,我大嘴巴抽你丫的。”楊龍很牛。
十三少得知葉天是紫手黨的人,心裡倒是平靜的下來,畢竟是自己這邊的人,葉天應該不會爲難自己吧!
“今天這次賽事,我們選擇在西郊國道。國道不比高速,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以發生,相比之下難度又大了一些,我們來研究一下賽道吧。”
比賽之前,不能打無把握之仗,十三少也怕輸。
史公生來到桌子前,把電腦裡的地圖打開,指着南陵西郊一段路:“這段路的難度是挺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