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先是在那滄桑男子身上搜出了解藥,給謝優服下了。
這解藥簡直就是速效的,只是一瞬間謝優就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開始沒那麼凝滯了,而賊王則是和陳虎一起,將滄桑男子、夾克男和棉服男子拖入到了公園的一個隱秘的樹林裡面。
對於陳虎和賊王這樣的高手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力氣活。
這公園本來就比較偏,再加上是深夜了,自然根本沒有人來。
滄桑男子等三人雖然沒有昏迷,但都失去了戰鬥力,像是死狗一般,只能任陳虎等人擺佈。
陳虎和賊王自然不會客氣,將滄桑男子等三人扔到了一堆,而謝優也跟了過來,不過她並未多言,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調整內息,她要儘快恢復經脈的通暢。
滄桑男子來東海市的時間應該是不短了,而且他也是一個謹慎之人,他在找到謝優這個可疑目標之後並未盲目動手,而是先派手下試探了一番,才準備在晚上人跡罕至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殺死謝優,他無疑是個殺人的老手,但正應了那句話,終日大雁卻被雁啄了眼睛。這一次他完全栽在陳虎的手裡!
他監控着謝優,但是沒想到還有人在監控他,其實並非他不夠厲害,也不是不夠專業,實際上他是牛掰人物,但是運氣稍微差了一點。
因爲賊王這個輕功卓絕的人物恰好在幾天前來到了東海市,並且爲陳虎做事,他被賊王監控,自然難以察覺,如果不是賊王到來,陳虎也派不出人手保護謝優,此時謝優只怕已經是一具屍體,甚至連屍體都沒了,化爲了粉末。
陳虎的強大實力,讓滄桑男子等三人都有些懼怕,尤其是陳虎將他們弄到這密林之後更是如此。
“三位,現在可以說說你們的幕後人物了吧?你們是誰派來的,你們知道的葉木青的仇家有哪些?”陳虎道:“如果你們老實交代,還是可以活命的,要是不說,那就要吃些苦頭,甚至是立刻喪命了。”
“陳虎,士可殺不可辱,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滄桑男子道,他的肋骨被陳虎打斷了幾根,傷及了內臟,已經受了重傷,但這傢伙似乎還是有點骨氣的,沒打算在陳虎面前服軟。
“姜宇,你最好是別在我面前嘴硬。”陳虎冷笑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滄桑男子大驚,因爲陳虎一點也沒說錯,他的真實名字就是姜宇,只是知道他名字的人很少。
“你是夜梟手下的四大高手之一,我如何能不知道。”陳虎道:“說說吧,要找葉木青麻煩的人除了夜梟,還有誰?”
夜梟這樣的人,自然是軍方和警方重點關注的人物,軍方有不少關於夜梟的資料,其核心手下的資料也有,陳虎是看過姜宇的資料的,因此能立馬認出來。
“我是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滄桑男子姜宇道,似乎一點都不怕死。
“你不說,不代表你手下的這兩人不說。”陳虎淡淡地看了棉服男子和夾克男子一眼之後道:“姜宇是夜梟的心腹,有求死之心我可以理解,你們只是跑腿
的,我想你們不會求死吧?誰要是想活下去,就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聲音有些冰冷,此時的他哪裡是那個平日裡在君再來酒吧老是帶着人畜無害微笑的陳虎,明顯就是來幽冥地獄的撒旦,帶着寒冷和碾壓一切的氣勢,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巨大壓力。
姜宇感覺到了這種壓力,雖然他嘴巴很硬,但是碰到陳虎這種猛人他還是有些害怕的,他當然明白自己的這兩個手下很可能扛不住陳虎的手段。
他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
棉服男子和夾克男子明顯是很懼怕滄桑男子姜宇,他們雖然因爲害怕陳虎身子在微微顫抖,但就是不敢說話。
“看來你們三個都要做閉口羅漢了。”陳虎道:“我這個人不是什麼殘忍之人,但對付你們這些敗類我可不會講什麼仁慈。”
他很隨意地在棉服男子的身上踢了兩三腳,也不見很重,但是卻精準地踢中了幾個穴道,棉服男子很快就慘叫了起來,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臉色變得猙獰,身子不斷抽搐。
很顯然棉服男子處於難以承受的痛苦之中。
“說出你的名字,和姜宇、夜梟的關係,以及我想知道的一切。”陳虎的聲音越發冰冷:“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也知道現在決定你生死的不是姜宇和夜梟,而是我!”
陳虎的手段,很是厲害,棉服男子根本扛不住這種痛苦,他很快就奔潰了,斷斷續續道:“陳先生饒命……我叫曹東華,是姜宇哥的手下,也是夜梟老大的舊部,夜梟老大和姜宇哥前幾年去了外國,今年纔回來,我們這些留在國內的兄弟,就又開始跟着姜宇哥和夜梟老大混了,不過關於葉木青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跟着姜宇哥來殺謝優的。”
“你說的是真的?”陳虎繼續問道:“夜梟歸國之後你們見過他嗎?這一次夜梟受傷之後,是藏在哪裡養傷?”
夜梟被他重創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實際上軍方已經派了高手到東南省省城,和警方的人一起對夜梟進行了秘密搜捕,警方的人也監控了機場和車站等交通要道,夜梟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軍方和警方卻沒找到夜梟的蹤跡,陳虎分析,夜梟在東海市很可能還有巢穴,或者是還有幫兇,因爲夜梟的傷勢不去醫院只怕是不行的。
“我沒見過夜梟老大,我和他都是直接聽命於姜宇哥我的,我們知道的東西很有限。”棉服男子曹東華道:“不過聽姜宇哥話裡的意思,我們是這次行動,是夜梟老大的一位盟友安排的,好像是因爲謝優違反了什麼規定,因此要將其抹殺。”
“他有沒有說假話?”陳虎看了一眼夾克男子道。
“沒……”夾克男子連忙道:“我叫金世通,曹東華說的都是真的,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他看到自己的同伴被陳虎踢了幾腳之後那般痛苦,心理防線早就奔潰了。
“陳先生……該說我的我都說了……你放過我吧。”棉服男子曹東華越來越痛苦,似乎扛不住了,
開始向陳虎哀求起來。
“這只是我幾百種手段裡面最低級的手段,你竟然扛不住?”陳虎笑了笑,又在棉服男子曹東華的身上踢了兩腳。
曹東華的臉色很快就緩和了下來,身子也沒顫抖了,很顯然他的痛苦減輕了。
這一幕落在賊王和謝優以及滄桑男子姜宇的眼裡,那就是非常神奇了。
“姜宇,看來關鍵的東西還得問你,夜梟的盟友是誰?”陳虎道:“要是我猜得沒錯,此人應該就是控制‘血盟’的神秘人,所謂的血盟其實是爲他服務的,但是玉面羅剎被我抓了一次以及夜梟被我擊傷之後,他對我感到了忌憚,因此連夜將血盟解散了,他手下應該是高手如雲,膽子似乎卻不大,或者說過於謹慎。”
“我說出我知道的,你真的不殺我?”
姜宇道,現在他明白了陳虎的手段他是根本扛不住的,也只好向陳虎低頭。
這世界上的硬骨頭很多,但那是沒有碰上手段更強的人,一般的人肯定治不了他,但是陳虎不僅僅是個猛人,審訊手段也很多,要知道他是第一警衛局的總教官,有時候抓到那些窮兇極惡的外國特工,當其他人實在是撬不開這些人的嘴巴的事情,就會由他來處理。
可以這麼說,第一警衛局刑訊處的大處長都是他帶出來的,他的審訊手段有多厲害,可想而知,落在他的手裡,就和落在閻王手裡沒什麼區別。
“我當然不會殺你,但我這個人不說假話,你會不會死,那要取決於你到底做了多少壞事,事後我會把你交給警察。”
陳虎道。
“交給警察我還不是死?”滄桑男子姜宇道,他身爲“夜梟”手下的四大骨幹之一,雖然沒殺夜梟那麼多的人,但也是有不少命案在身,一旦落在警察手裡,只怕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大。
“那你是願意現在死呢,還是將來死?你要是有立功表現,還可以轉無期嘛,無期也能轉有期,再說了你是夜梟的骨幹,夜梟的盟友只怕在東南省能量巨大吧,說不定他們還可以將你從監獄裡面撈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一點,如果你被人從監獄裡撈了出來,只要你不來找葉木青麻煩,不和我作對,我不追殺你。”
陳虎道。
他這些話算是說到了滄桑男子姜宇的心坎上,人都是有求生的本能的,華夏就有古話,好死不如賴活着,將來死總比現在就死好,因爲只要有時間上的緩衝就還可能有變數存在,就可能不要死。
其實,陳虎是現在就挖了一個坑等着,如果滄桑男子姜宇和曹東華、金世通被關進監獄裡面,只要夜梟或者其盟友運作救這三人或者是直接劫獄,就有可能露出馬腳,這樣他就可能順藤摸瓜找到夜梟甚至是夜梟的這個盟友。
滄桑男子姜宇沉默了,很顯然他心中很糾結,不過他心理防線已經被陳虎那些話給攻破了。
“說吧,我可沒耐心等太久。”
陳虎淡淡地道,他是個審訊的老手,不斷地給滄桑男子姜宇加壓,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讓姜宇將知道的一切完全交代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