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了纔看到那四個小青年分別染了四種顏色的毛髮,黃、紅、綠、藍,組合在一起都他媽的快成七彩祥雲了,也不知道這些新一代年輕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都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大,怎麼個個搞得像是基因突變似的!見我提着個木頭走過來了,那四個小青年立即朝我身後看去,見我只是一個人來的,立即放鬆了下來。
那位被圍困在中間的女孩一見我只是一個人,心中原本升起來的希望之火也瞬間熄滅了。說來也是,要是我我也會失望,看我那麼瘦,渾身上下的肌肉加起來不到一百二十斤,換誰誰都失望。只是我在觀察了四位小青年之後,便把目光鎖定在了這位女孩身上。
到底是誰家的女兒膽子那麼肥,居然在大晚上的時候走這種幾百米纔有一個小燈的小巷子的?
其中那位黃毛的似乎是領頭的,吊兒郎當的走過來,在離我三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不懷好意的問:“小子,你哪來的,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哪來的滾哪去?不要壞了哥幾個的大事!要知道我們可是社會上的!”
我聽黃毛這麼一說,突然覺得他說的這句話怎麼那麼耳熟,想來想去,哦,想起來了,原來我在班級裡的時候被幾個社會青年包圍過,他們在動手之前的開場白也是這幾句話。他們是不是腦子都有這方面的問題,每一次的開場白是不是都是:我們是社會上的。他媽的社會上的怎麼了,腦袋伸過來讓老子敲一榔頭照樣會疼啊,社會上的人就可以欺負女生了麼,社會上的人也得服從法律呀!奶奶的!
我一聽他們說話就來氣,黃毛正在等着我說話呢,我擡手就是一棒子,直接敲在了黃毛的腦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動手太用力了,還是這一下敲得一點防備都沒有,這黃毛連個屁都沒放,“咕咚”一聲就躺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死過去了。
這一下我雖然敲得很重,但是我自己明白,最多也就能把他敲暈過去。因爲陳伯曾經說過,人的頭蓋骨很硬,除非是非常用力的砸,否則輕易不會把頭蓋骨砸出洞來,只要力道合適,人的大腦只會受到撞擊而暈過去,醒來後頭會疼幾天,但不至於對人造成無法換回的傷害。
敲完了,我看了看手中的木頭,這纔看出來這是我奶奶那一輩的老人們刷馬桶用的木頭刷子,只不過因爲使用得久了,有毛的那一頭幾乎脫落了大半,不注意還以爲是什麼玩意呢!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沒事先通知一聲,對了,是不是得說個開場白,哦,你們都說過了,那我也說一下,我姓巴,單名一個欲罷不能的罷字,幸會幸會,大晚上的你們在這幹啥呢?”
我說完,綠毛紅毛及藍毛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出手之前毫無徵兆,連上還笑嘻嘻的!他們一見黃毛被敲暈了,頓時毛了爪子,但他們也是見風使舵之輩,完全沒有什麼義氣可言,此時此刻見老大已經歇菜了,綠毛便上前來惡狠狠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可是跟強哥的!你……”
沒等綠毛說完,我又是一棒子,結結實實的敲在了綠
毛的綠毛腦袋上。這位綠毛兄可能在暈過去之前都沒有想到我的同一招居然會使在他身上,並且還見效了。綠毛在地上像一頭死豬般趴着,和他的老大哥黃毛趴在一起,頭對頭腳對腳,活像兩條餓了多少天的毛毛蟲,頗有喜感。
原本眼神裡充滿了失望的那位女孩此時再一次燃起了一絲希望,她雙手抱拳,似乎是在暗暗的爲我加油。四個怪胎被我輕鬆的搞定了兩個,還有兩個頓時意識到我是一個無法溝通的主,衝來就是一頓敲,他們立即散開一左一右把我包圍了起來,其中紅毛說道:“小兄弟,你這是找死!”
說完,紅毛作勢要撲過來,我剛要反擊,卻見紅毛突然改變了路線,而是向我身後撲去!這時候,藍毛突然撲了過來,一拳打在了我的下巴上。
他媽的,居然使了一招聲東擊西,這兩狗日的還他媽的懂兵法!我火了,拿起攪屎棍一頓亂敲,管你他孃的是聲東擊西還是過河拆橋,老子非要把你們兩個王八蛋敲死在這裡不可!我沒有章法的打架本事還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這兩人雖然想要聲東擊西把我制服,可是我這一招“天花亂墜”也不是吹出來的,一頓狂魔亂舞,暫時也讓兩人近不了我的身。
也在這時候,地上的黃毛醒了,一擡頭看見我正站在他旁邊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正好站起來抱住我,我一見,毫不猶豫的在他的腦袋上又敲了一下,黃毛他孃的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又被我敲暈了過去。
藍毛急了,說道:“紅蛋,拿磚頭!”
我一聽差點沒笑出來,這是什麼鬼名字?紅蛋,那他孃的綠毛就叫綠蛋咯?藍毛就是藍蛋,那黃毛指定就是茶葉蛋!紅毛聽藍毛指揮自己去拿磚頭,這纔想起來周圍地面上到處都是人家砌牆頭留下來的碎磚頭,便拿了一個在手中,毫不猶豫的向我砸了過來。
我草,還他媽的使用起遠程武器了!見紅毛把磚頭扔了過來,我一側身躲避了過去,幸好陳伯平時教導過我些防身之術,要不然老子這回可得死在這兩個蛋蛋手中了!可是剛一定身形,就感覺腦袋上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我瞬間便感覺到眼冒金星,千算萬算,這兩個王八蛋還是使了一招聲東擊西,搞得老子只恨老媽沒給我生了三頭六臂,這一下被砸得暈頭轉向腦子裡像裝了個八缸發動機似的嗡嗡作響。
被這一砸,我反倒是被砸得理清了思緒,在紅毛準備再次砸磚頭過來的時候,我再此一個側身躲避了過去,隨即在地上一個完美的翻滾,又避開了藍毛扔過來的磚頭,同時也滾到了紅毛的腳下。我一擡頭,便看到了紅毛那寬敞的毫無防備的褲襠,我拿着手中的木頭棍子,對着紅毛的褲襠就捅了上去……
這股酸爽!隔了空氣我都能聽到紅毛那蛋碎的旋律。
紅毛完全喪失了戰鬥力,捂着褲襠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嘴裡直罵娘。藍毛一見只剩他自己了,毫不猶豫的扔了手中準備砸過來的磚頭,掉頭就跑,邊跑邊罵,把能放的狠話都給放了出來。
我見四個人三個完蛋一個逃跑,這次的戰鬥雖然成功了,但我自己也受了點傷,可
見我平時還是得多鍛鍊鍛鍊,要不然陳伯教給我的絕招都給忘了,將來要是真碰到三五十人的大場面,那老子怎麼能施展拳腳?
我以爲藍毛真的跑了,誰知道沒過一分鐘,藍毛便主動退了回來,苦澀的看着眼前圍過來的一羣人,我揉着已經鼓出包來的腦袋看過去,只見陳伯帶着幾十號人,把這條小巷子圍得水泄不通,安詩情和繼母也來了,她們見我捂着頭,立即跑過來問:“怎麼樣,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呀?”
我搖搖頭說:“沒事,腦袋被敲了一下,沒事。”
安詩情見我確實沒什麼事,一下子擰住了我的耳朵:“讓你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你怎麼就不聽,你看看,這下好了,本來腦袋長得就醜,現在還鼓了一個大包……”說完,安詩情的眼裡忽然噙着淚水替我揉着頭上的包,心疼的說,“疼不疼呀?”
繼母見有安詩情在照顧我,又有千百林在一旁替我撣灰塵,便來到那藍毛跟前:“你的名字!”
藍毛看了看繼母,沒理會,但是當他看到陳伯的時候,他的眼神立即變得異常的恐懼,似乎見到陳伯就是見到了魔神一樣。他雖然沒有理會繼母,但卻噗通一聲在陳伯的面前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的求饒:“饒了我吧,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紅毛也從痛苦中緩過神來,在看到陳伯的時候,他居然忍住了褲襠裡的疼痛,也噗通一聲跪在了陳伯的面前!
我看得呆了,心想陳伯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牛逼,站在哪一動不動就讓人跪下了?
陳伯把藍毛和紅毛想提小雞一樣提到了一邊教訓去了,而我則看向了那位被我救下來的女孩,這時我纔看清楚她的面孔,居然有一點混血的味道,尤其是那雙清澈又深邃的眼睛,彷彿來自異域的女神。女孩已經整理好了衣服,我看她穿着短身的外套,揹着一個黑色的上面沾滿了各種小卡片的書包,又穿了一條緊身的皮褲,頓時覺得這女孩要是走在外面不被騷擾那才叫怪事!
安詩情一見女孩,頓時一愣,隨即說道:“崔麗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在這裡?”
崔麗娜?!我在聽到安詩情叫出女孩的名字時,腦海裡立即瘋狂的搜索着我可能認識的女孩的名字,但是搜索來搜索去,卻是沒想起來我是否認識他。千百林也看見她了,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說:“啊?是你啊,崔麗娜,你什麼時候從英國回來的?”
我覺得奇怪了,但也沒多想,上前問道:“你沒事吧?”說完,我的目光突然被她胸前掛着的英國皇家學院的校徽給吸引了。
女孩看了看我,對我笑了笑,可當她看到我的目光竟然是在看她的胸部時,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胸,然後向我投來“你原來也是色狼”的目光,和千百林及安詩情說道:“我纔回來,我堂哥在這邊辦了一個補習班,所以我來看看的,沒想到……”
“呵呵,沒事了,正好陸千羽也是去補習班的,說不定就是你說的那個補習班,現在好了,沒事啦!”千百林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