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待了半個多月,等傷口都結痂了,我才能出院。出院後我便投入到了學習當中,說真的,我見到書本真多久瞌睡,尤其是數學,幸好數學老師還算好,要不然我的水面將會和嬰兒一樣充足,不睡都不行。
之前在醫院裡的時候學校的老師及和我關係好的同學們也都來看過我幾次,除了幾位關係要好的同學之外,還有一位同學也曾經來看過我。他就是高雄偉。
看到高雄偉我也想起了我答應他的事到現在都沒有辦,心裡挺愧疚的,因此在正式上學之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校長把高雄偉的學籍給處理好了,雖然麻煩了點,但也沒什麼大的問題。只是校長在態度方面依然保持曖昧,保留開除的權利。我在想,人只要能改過,就應該給一次機會,就像我對於薄濤那樣。
我出院之後的第三個月,也是快到高一學期的期末考試了,薄濤的判罰終於下來了。因爲薄濤涉嫌綁架勒索及惡意傷人,因此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六年零六個月,並罰人民幣三萬元整,鑑於薄濤被抓當日持器行兇,造成我這個當事人中度傷害,因此又加了一年的徒刑,總共是十七年零六個月,立即執行。
可憐的薄濤就這樣被關進了牢房裡,他這輩子算是毀了,等他十七年之後再出來,已過了而立直奔不惑,那時候與社會嚴重脫節,自然是沒有辦法再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因此我想了想,這又是何必呢,爲了一己私利和泄私憤,把自己給搞了進去,得不償失。想來想去,我覺得他挺可憐的,被舅舅無情拋棄了,雖然在法庭上做過證,但我還是想去牢房裡看看他。
和安詩情說了我的想法之後,安詩情便把這事和陳伯及四姑說了,四姑是極力的反對我去牢房裡看仇人,我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四姑依舊不同意。最後還是陳伯點了頭,和我及安詩情一起去牢房裡看看他。
順便提一下,老丈人那邊的肅清已經搞得差不多了,在我老爹的幫助下,公司基本已經迴歸正常軌道,許多以前的老客戶也重新和文華教育集團合作,但是我老丈人那邊還是邁不出安詩情被傷害的心結,依然要把安詩情帶回荷蘭去。我當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我在想,即使安詩情要走,也要等她恢復了記憶之後再走。
我本想在學校裡組建一個自己的團隊的,或者說是自己的勢力,可是想來想去,還是算了,等我把學習完成了再說吧,要不然耽誤了學習,我也辜負了安詩情和一直陪着我的四姑。
說到四姑和陳伯,我一直搞不明白這兩個人,四姑一直都沒有工作,但我始終無法猜透四姑究竟哪裡來的經濟來源。因爲只有四姑還沒有嫁人,所以老爸每年都會給四姑一些不菲的錢來讓她吃喝玩樂,可是我那筆錢最多也就只能保證四姑的日常生活,可是我發現四姑的生活是越來越奢侈,不但在文華市買了一輛瑪莎拉蒂,還在郊區附近買了一個獨棟別墅,足足有五百多個平方!
我想問來着,可是安詩情不讓我問,畢竟四姑還是我的長輩,且不說長輩,就從私生活來說,
只要四姑沒有違法犯罪,那她的錢是怎麼來的,我還真不好過問。
還有一點就是陳伯。陳伯的神通廣大我是見識到了,那天我問過陳伯,可是陳伯的回答卻是那麼的含糊,和我老爸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的?是這個答案是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太過牽強了,實在和我的問題聯繫不到一塊。陳伯可以說是精通擒拿格鬥,十來個普通小混混是近不了他的身的,哪怕是拿着武器也不太容易。
看着他的樣子也五十多歲了,但卻一點都看不出來老,要不是四姑說陳伯已經五十多歲了,我一直以爲陳伯只有四十歲左右。而且我從來不知道陳伯的真實名字叫什麼,並且從來沒有看過他的身份證和其他證件,並且就連四姑都不知道陳伯的真實名字,就只是知道姓陳。
陳伯的社會經驗和在文華市的人脈,以及陳伯辦事的能力都讓我懷疑陳伯是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然後潛伏在我們家的外國間諜。但我發現我的想法又有些幼稚,因爲陳伯的表現對我來說太親切了,處處照顧我不說,還能在關鍵時刻解救我於危難之中。
我曾經悄悄的問過大姑,大姑也對陳伯這個人表示好奇,大姑說除了爺爺之外,沒有人真正瞭解陳伯,就連我爸都不瞭解。
我一定要找個機會了解一下陳伯,不然的話我總覺得陳伯有一天會突然把我弄死。四姑開玩笑說,看陳伯黝黑的皮膚就知道陳伯一定受過很多苦,並且陳伯的手腕上虎口處有一道疤痕,說不定陳伯是一名外星人,那個疤痕是把人皮套在身上僞裝起來的。
我覺得說出這話的四姑纔像是外星人。
我的生活又一次迴歸了正軌,每天和安詩情一起上學放學,放學了就和她一起去菜市場買菜,然後一起回家做飯。在同學和老師的心裡,我儼然成了一位好老公,但是在王猛的心裡,我完蛋了。王猛不但用光了我衝了五千塊錢的網吧點卡,還在教室裡視我爲仇人,雖然沒和我正面對着幹也沒陰我,但是好朋友總是不理我讓我非常難過。
我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王猛談談,但是王猛上課睡覺下課還是睡覺,放了晚自習就去網吧繼續,我看着日漸消瘦的胖子,頓時覺得是我害了胖子,不應該把胖子帶到周穗面前讓他產生錯覺。
高一學期快要結束了,我的成績在安詩情的教導下,也在我自己的努力下逐漸上升,由班級墊底開始向中等攀爬,我相信等到了高二,老子一定再次勇攀高峰,幹掉石娟和千百林,穩坐班級第一寶座,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嗶嗶。
在這幾個月內,我除了去法庭作證之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和安詩情在一起,不是我粘着她,而是她在我不上課的時候絕對不能離開她半步,特別是下了晚自習之後,甚至讓陳伯在原本四姑住的房間外搞了把鎖,晚上我只要睡下,安詩情直接就把門鎖了,搞得我連半夜上衛生間都成問題了,幸好陳伯悄悄的爲我留了把鑰匙,纔沒讓我被尿憋死。
四姑搬出去了,但繼母還在家裡住着。繼母依然是那副樣子,見到安詩情不冷不熱的,見
到我倒是客客氣氣,但見到陳伯,繼母表現出來的不僅僅是恭敬,還有害怕。這點我以前沒有觀察到,自從我覺得陳伯很神秘之後,我便發現繼母看陳伯的眼神真的有種來自心裡的畏懼。
這讓我對陳伯越來越感感興趣了。
說到繼母,她在文華市搞了一個小公司,大約有三十多人,是搞平面設計的,因爲繼母在認識我老爸之前所做的工作就是設計,並且是服裝設計,因此繼母算是在我老爸的幫助下實現了當設計師的夢想。只不過我對繼母設計出來的東西真的沒看好,尤其是繼母在設計一些平面廣告的時候,加入了太多國外的元素,倒是失去了我們本土的風味。
安詩情依然是那樣,上班下班,上課下課,只是她的咳嗽好多了,這幾個月以來基本沒有咳嗽過。在此期間我還專門聯繫了陳冰,讓她去幫我向那位老苗醫問一問,看看這是否是好的預兆,結果老苗醫果然沒讓我失望,他配的藥還真管用了,他說只要病人不咳嗽了,那麼這病基本上也就算控制了,但也只限於控制,要想完全好轉,那得靠病人自己調理。
我心想病是三分醫治七分調理,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陳冰在聽說安詩情失憶了之後很傷心,想來我這裡看看,我婉拒了,我暫時還不想鬧出太多的麻煩,因爲有一個周穗已經讓我和胖子化玉帛爲干戈了。
出院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向丹琴,更沒有聽到過抓到修志的消息,以陳伯的話來說,再想抓修志,已是不可能,除非是他自己自投羅網或者自己跑上門來送死。我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修志這個人胸無大志,陰險狡詐愧爲人師,如果讓這王八蛋龜孫子繼續教書,不知道會害了多少好學生。
在此期間,甄靜倒是和我聯繫得挺多的,通過QQ和微信,我們聊得還算可以。我把我對她的直觀感受和對她行事作風的看法都說了,甄靜對我那麼瞭解她而表示感謝,等她有了正式的工作了,有機會的話再來找我,我在想,如果我將來擁有自己的公司,一定會讓甄靜來做銷售,我發現甄靜不適合幹別的,最適合乾的就是銷售。
只是,陳雪和我真的失去了聯繫,其實也並不是完全失去了聯繫,我還有她的手機號碼,但是我不敢打也不能打。我想我已經傷害到陳雪了,雖然是無心的。我沒能給陳雪一句話,也不能給她一個未來。因此,我就和陳雪那段時間的相遇當作是一段孽緣或者是人生的一種經歷了。
回顧過去,發生的種種事情太多,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理清楚。可我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繼母給我買的筆記本電腦一直在陳雪那裡,當我向陳雪問起的時候,陳雪忽然警覺的說:“幹嘛,想玩遊戲?不行!那是阿姨買給你學習用的,你想用來玩遊戲按萬萬不可能!除非你拿到班級第一!”
我聽了,也覺得喪氣,算了吧,暫時別打那筆記本電腦的主意了,可是我忽然意識到,安詩情怎麼會知道筆記本是繼母買給我的?那可是她失憶之前的事了,她怎麼會知道的?!難道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