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些人不是來救這傢伙的嗎,可他怎麼在殺人,殺這些救他的人呢?
而且,他這不是在找死嘛,一個人持刀衝向攜帶重火力的一羣人,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不僅是這些武警,軍官也臉上也泛起了疑惑,不過不管怎麼說,夏風剛纔幹掉一個方向的人,是真實的。
親眼看着開槍,看着退出的彈殼,看着那些敵人中槍倒下,這絕不是作假。
如此一來,軍官在沉思,難道說真如夏風所說,對方剛纔的喊話只是一個迷霧彈。
“首長,怎麼辦?”
“配合他,擊斃敵人。”
“是。”
無疑來說,夏風掙斷手銬出來,給武警減輕了很大的壓力,幹掉了一個方向的敵人,讓他們有了掩體。
一幫襲擊者見狀,個個眼神凝重。
“怎麼,你們不是來救我嗎,見了老子怎麼都這副模樣?”夏風歪着腦袋,眼神中帶着戲虐。
“殺了他!”
一聲命令,幾乎所有槍口都在第一時間對準了夏風,槍口噴射出了長長的火光,子彈瘋狂的亂射。
只可惜,他們低估了夏風,遠遠的低估了夏風的速度,子彈射擊到的地方被打翻了,不過那裡已經找不到夏風的身影。
“殺人者,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夏風鬼魅般出現在幾個襲擊者的身邊,手起刀落,收割走了他們的生命,幹掉幾人,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另一處。
剛剛重整隊形試圖參戰的武警,一個個傻不拉幾的看着這詭異的一幕,有的人甚至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我……我沒看錯吧,這還是人嗎?”
“誰知道,他太強了。”
“我知道了,這傢伙極有可能就是那種人。”
“哪種人?”
“武者,打破身體極限的武者,除此之外,別無解釋。”
這是單方面的屠殺,沒有任何懸念,數十個襲擊者,還在持有重火力的情況下,被無情的殺死。
因爲夏風的強悍,一個個襲擊者再也顧不上這裡還有武警,他們要殺夏風,此刻的心態卻轉變成了如何活下去。
“謝特,他是什麼鬼東西。”
“想知道嗎?我來告訴你!”誰知道,夏風已經出現,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臟,奪過了其手中的槍,單手橫掃,靠近不遠的七八個襲擊者應聲倒地。
打光了彈夾裡的子彈,夏風箭步衝擊,繼續獵殺,他狠辣,是因爲對方是敵人,他毫不留情,同樣是因爲對方是敵人,對敵人留情,那看是什麼時候。
也許他們只是鄭文軒手中的工具,可既然出現了,來殺他,做出了這個決定,就得爲自己的決定而承擔責任。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同樣是一場一個人的表演,當槍聲落下,夏風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周圍倒下的全是屍體。
以車爲掩體的一個個武警完全木訥了,他們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一羣將他們完全壓制着打的襲擊者,竟然被夏風一個人殺死,他們很想問,這是爲什麼,可誰又能給他們這個答案呢。
此時此刻,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是震撼。
軍官忍不住猛吞了幾下口水,直到血人似的夏風出現,他的神經還處於緊繃狀態。
“你要做什麼?”軍官警惕的盯着夏風,周圍的武警,一致將槍口對準了他。
其實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就
算手裡有槍,夏風要殺他們,太容易了。
看了軍官一眼,夏風將匕首扔掉,扭頭看向旁邊兩個中槍的武警,皺了一下眉,說道,“讓開。”
“你!”
“不想他們死,就讓開!”
在猶豫之餘,軍官還是讓開了,還示意其他人都放下了槍。
夏風蹲下之後,仔細的檢查了兩個重傷的武警,在傷口周圍輕輕按了按,道,“忍住。”
攤開手掌,夏風印在旁邊,運轉力量穩住周圍的血管,另一隻手,兩根手指伸進了彈孔,將子彈給摳了出來,連續扣完了幾顆子彈,夏風再用力量溫潤着傷口。
“撕破衣服,用力綁住傷口,不能再流血了,否則一樣得死。”夏風側頭對旁邊的武警道,兩個人急忙脫下衣服,撕扯成了布條,按照夏風所說的做。
用同一種方法將第二個人的子彈取出,夏風才鬆了一口氣,看向了軍官,說道,“送他們去你們總隊,現在就去。”
“好!”軍官沒有猶豫。
不過在將兩個重傷的武警送上車,夏風卻叫住了軍官,“你們不能走。”
這句話無疑來說,又將氣氛變得緊張。
軍官帶着疑惑而謹慎的目光看向夏風,“你究竟想怎麼樣?”
“誰給你們下的命令?”夏風直視着軍官,眼神非常深邃,單單是這個眼神,就讓後者心中一顫,努力穩住之後,才說道,“自然是我們大隊長。”
“那又是誰給你們大隊長下的命令?”夏風追問。
目前爲止,還不能確定武警是不是劉成祥聯繫並且溝通後下的命令,如果是,倒也沒什麼,如果不是,那很有可能是鄭文軒動用了關係,如此一來,有些事得改變一下。
“是劉書記。”
“真的?”
軍官動怒,“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和你開玩笑。”從軍官的反應來看,他說得倒不是像假話,對此,夏風也鬆了一口氣。“很多事,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不是看在你們這一身軍裝份上,你們的死活和我無關。”
這話不算很好聽,卻又是事實,軍官無言以對,以夏風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要是真的袖手旁觀,今晚絕不會這麼輕鬆,只有兩個兄弟重傷,說不定絕大部分人都會犧牲。
不過軍官心裡非常奇怪,夏風爲什麼要這麼做,他之前還硬闖了市警局,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有些事想不通就別去想,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一眼看出軍官在想什麼,夏風輕聲道。
軍官一怔,忍不住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夏風笑了,掃視了周圍的武警一眼,“我也是一名軍人。”
“你?”
“我說了,很多事你想不通,也無法想通,與其去做一些沒用的,不如做好自己的該做的,今晚最少你做好了一件事,保住了自己的兄弟。”
軍官結舌。
“未來三天,我要你們追捕我,一路追我入山。”
……
當天晚上,鄭文軒始終無法和襲擊武警的人取得聯繫,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爲這種可能性只有一個,他的人全死了。
其實,他的人是不是死了,他一點不關心,他現在最關係的是夏風是否活着。
爲了確定情況,鄭文軒立即找到了劉成祥,從他那裡知道了一些信息,這才讓他安心。
夏風被武警逼入了深山,就算暫時沒死,對他也起不到多大的威脅。
接下的兩天時間,同盟會很多重要人員被抓,手下的場子被清掃,所有一切都在按照鄭文軒期待的方向在走。
劉成祥也不定時的傳回消息,夏風仍然在追捕之中,市區,郊外重要的地方都設了檢查站,這更讓鄭文軒放心。
當天晚上,鄭文軒和劉成祥見了面。
“劉書記,這一杯,我敬你。”酒桌上,鄭文軒主動舉杯,不得不說,這一次劉成祥起了很大的作用。
然而,劉成祥舉起了酒杯卻沒有喝,表情嚴肅,“鄭先生,現在似乎不是慶祝的時刻。”
“哦?”
“同盟會雖然被治住了,可夏風卻沒有抓住,我得到消息,京城的宋家要給我們施壓,撤銷對夏風的通緝。你知道,宋家的能量絕不是我能扛得住的。”劉成祥很認真。
鄭文軒放下酒杯,“劉書記,你覺得宋家會不會爲了一個夏風和蔡老翻臉?”
“這個……”劉成祥故作結舌,心中卻冷笑,你真以爲這麼就能贏了嗎,你太小看夏風了。
在劉成祥眼裡,鄭文軒只是一個跳樑小醜,即使有着鄭元林這個老爹,要與夏風交鋒,還差了一點。
“或者說,你覺得夏風有多大機率能活下來?如果夏風死了,你覺得宋家會爲了一個死人而和一個不願得罪的人翻臉嗎?”搖了搖頭,鄭文軒又道,“劉書記,你多慮了。”
劉成祥抿嘴,端起酒杯一口將其幹掉,放下酒杯,“鄭少,我巴不得夏風死,我相信你也是,有些事,還需要你出力才行。”
“這個自然,劉書記請放心。”
正當這時候,劉成祥的手機響了,他看了鄭文軒一眼,後者示意請便,這才接通了電話。
“什麼!此話當真!好,好好!”劉成祥終於露出了喜色。
看着劉成祥臉上的笑容,鄭文軒好奇,“劉書記?”
“中了五槍,墜入了河裡,目前還沒找到屍體,不過被鄭先生說中了,他活着的機率不大,他終於死了,老子的那口氣總算出了。”劉成祥一臉泄憤之意。
這個消息,對於鄭文軒來說更是大快人心,不,應該說徹底的放心了,就算夏風真的命大,也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再沒人來阻撓他要做的事。
“劉書記,咱們應該再喝一杯。”
“哈哈哈,好,這一杯,我敬你,喝!”
第三天。
夏風摟着南宮月翎,嘴上叼着一支菸,悠閒的吞雲吐霧。
“他老子可沒有那麼好騙的,萬一和他兒子通氣了呢?”縮在夏風懷裡的南宮月翎昂着頭問。
取下了煙,夏風彈了彈菸灰,“你覺得鄭元林爲什麼會背叛國家?”
南宮月翎起身,饒有興趣的看向夏風,問道,“爲什麼?”
“如果我猜得沒錯,滲透他的人,一定是開出了他無法拒絕的價碼,對於一個快要入土的老人來說,什麼才能讓他動心呢?”笑了笑,夏風眯着雙眼,吐出兩個字,“生命!”
“我怎麼有點糊塗啊。”
夏風用力在南宮月翎翹臀上拍了一下,說道,“簡而言之,當一個人有機會延長生命,尤其是在鄭元林這個歲數,他就敢去做,敢放棄任何人,不擇手段也要達成目的,只要有了這個念頭,什麼人在他眼裡都不重要,包括親生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