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兩人碰了杯,卻完全將鄭濤忽略了,他鬱悶打開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口,冷哼了一聲。
“朋友,這酒很不錯,很潤,不燒喉嚨,很精純,能有幸喝這種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潤嗎,我也沒喝過,汗,酒這東西,我可沒有這麼深的研究,當然,的確挺好喝的。”廢話,一百多萬一瓶的酒,不好喝纔怪了呢。
年輕人莞爾一笑,“那朋友可要多喝兩杯。”
“那我不客氣了,乾杯。”又一杯就下肚,夏風又倒上了,問道,“我聽朋友的口音不像天海市的人,不知道在哪裡高就?”
“高就談不上,自己弄了一個公司而已,混口飯吃,一直在加拿大,最近纔回來,還是感覺祖國更好的。”
夏風恭維的笑道,“朋友這麼年輕就有自己的事業了,真是讓羨慕,不像我呢,目前還是一個屌絲。”
“哪裡的話,我可不相信朋友是普通人。”在端起酒杯的同時,年輕人深意的看着夏風,兩人眼神對碰,然後都笑了。
“來,爲了不打不相識,咱們可要喝高興了。”
“喝喝喝,也別光喝酒,這麼多好菜,不吃可惜了,你要是不吃,我一個人可吃不了這麼多。”
“請。”
菜逐漸的吃着,就陸續的喝着,廢話,彼此也說着,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桌上的酒瓶已經對了五個。
夏風很是好奇,他喝酒,都是用力量將酒精給蒸發了,這傢伙也面不改色,完全清醒。
“朋友的酒量讓我震驚啊。”夏風笑道。
年輕人也笑道,“難道你的酒量差了嗎?”
“咱們可是酒逢知己啊,今天怎麼也得喝高興,只是……”夏風看了看酒瓶,不等年輕人說完,“不如換其他酒吧,我估計這酒有點貴,實在沒有必要浪費。”
“朋友這是在打我的臉啊,再貴的酒,有情義貴嗎?”
夏風笑了,“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小姐,再來五瓶。”
“好的,先生。”
又過了一個小時,年輕人終於有了幾許醉意,夏風的舌頭也開始大了,當然,一切都是裝出來了。
“朋……朋友,今兒卻是讓你破費了,你叔叔的事,我也有些過分了,在這裡我向你們道歉,我自罰三杯。”
在一旁的鄭濤沒有插話,自顧喝着悶酒,他不知道這酒多少錢,但絕對不便宜,這該死的混蛋真是喝上癮了,三杯,又不知道是多少銀子出去了。
“朋友說笑了,我都說了,今天這頓酒,什麼事都翻篇了,以後喝酒的機會更多,你說呢。”
“哈哈哈,那當然,只要朋友看得起我,一定不會推遲,不不……不行了,我要吐了,先撤了。”夏風捂住嘴,急忙跑出了包房。
等夏風一走,年輕人哪裡還有醉意,旁邊的鄭濤冷言道,“小軒,這混蛋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要不是故意的,還有意思嗎?”鄭文軒看了叔叔一樣,跟着又說道,“叔,以後做事別那麼衝動,據我瞭解,天海市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低調,纔是做人上上之選。”
要是換做其他人,要是換做別的場合,鄭濤估計立即就開罵了,一個小輩教訓
他,以他的性格怎麼接受的呢,不過說這話的是自己侄兒,一個讓他覺得可怕的人,即使是長輩,他只能接受。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爸到現在的位置不容易,有句話俗話,樹大招風,曾經因爲一些小事而栽跟頭的人不在少數,咱們可不能掉進這個坑裡。”說完,鄭文軒站起來,“走吧。”
“嗯。”
外邊某個地方,夏風也不管小櫻是不是在旁邊,捧住南宮月翎的臉,吧唧一口就親在了嘴上,“老婆大人,你太懂事了。”
南宮月翎臉紅紅,用力的推開夏風,不停的擦着嘴,“滿嘴酒味,滾一邊去。”
“有嗎?”夏風湊到小櫻那邊,趁其不備,在她嘴上啄了一口,“小櫻,你說有嗎。”
小櫻撅着嘴,哼哼一聲,不予理會。
“話說,這酒比上次喝的時候更好喝了,差別太大了。”夏風忍不住問,其實剛纔喝的時候就感覺出來了。
聽了這話,南宮月翎白了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嘛,這一批是最好的一批酒,單單是成本就是原來的一杯,哎,只是便宜了你這傢伙,而且你根本就不懂品味,純屬浪費。”
“什麼!”這不是假的,夏風真的瞪大了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他坑人就行了,這女人比他還會坑人。
“咋咋呼呼幹嘛,我說的可是實話。”
夏風一巴掌拍在額頭,“不是,你知道我們喝了多少嗎?”
“不就是五瓶嘛,五瓶也就一千多萬。”幸好這裡沒有其他人在,如果有其他人在,見南宮月翎將一千多萬說得如此輕鬆,估計一個個都會倒地吐白沫。
單單是酒錢就是兩百多萬一瓶,這他孃的比吃鑽石還貴。
其實因爲中途耽擱,南宮月翎並不知道後面的五瓶,她之前交代過來,帝王閣喝多少就上多少,所以服務員也沒有通知她。
“我們喝了十瓶,是十瓶,大姐。”到現在,夏風都有點替那位‘朋友’心疼了。
南宮月翎一愣,忽然一笑,“這不更好,喝得多,咱們就賺得多,放心,一會兒我給五百塊的紅包,算是獎勵你這酒託的。”
夏風嘴角一抽,十分無語。
帝王閣包房,當服務員將賬單拿來的時候,看到賬單,鄭文軒深深的皺眉,三千一百四十七萬,摸去零頭,收三千一百萬。
還摸去零頭,草。
一頓飯吃了三千多萬,就算是錢多得燒着玩的人估計也會心疼。
從飯局開始,鄭文軒就知道會被宰,可這也被宰得太離譜了,一瓶極品紅酒纔多少錢,這玉米酒居然賣到了兩百八十八萬一瓶,這他媽真的比吃鑽石還貴。
見鄭文軒的臉色不好看,鄭濤急忙拖過了賬單,一看上面的數目,頓時就火冒三丈,指着服務員的鼻頭,“你們只是在訛人。”
“先生,這是明碼實價,我們沒有多收你們一分錢,相反,零頭還免了的,絕不存在訛人。”
“這不是訛人是什麼,菜品的錢就算了,這酒是鑽石啊,你當我好糊弄是吧,將南宮月翎叫出來,我倒要看看她怎麼給我答案。”
“這個……”服務員爲難。
“讓你去。”
“好
的,先生。”服務員走出門。
當南宮月翎問訊,幽怨的白了夏風一眼,“看吧,坑人,別人又受不了了。”
“關我屁事。”夏風無所謂,拉着南宮月翎,“咱們去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敢在這裡吃霸王餐。”
來叫人的服務員差點就倒了,做人真的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嗎?
當南宮月翎和夏風到了帝王閣,鄭濤當即就道,“南宮小姐,你這算什麼意思?”
不過,當鄭文軒看到南宮月翎時,卻愣了一下,驚呼道,“是你。”
“你是?”南宮月翎泛起了疑惑,旁邊的夏風卻眯起了雙眼,這孫子認識月翎?
鄭文軒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笑道,“看錯人了,我還以爲是我的朋友,南宮小姐,你這收費也太昂貴了吧。”
“貴嗎?”南宮月翎搖了搖頭,“我的菜品是用最好的材料,聘請的也是最頂級的廚師,所有的一切,都是最高規格的,我不覺得很貴,同時,來我這裡消費的人,我從不強求必須來帝王閣。”
一聽這話,鄭文軒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他壓制了怒火,又道,“菜品倒是其次,南宮小姐這酒……”
“我說你們什麼意思,想吃霸王餐是吧,有人用刀架在你們脖子上硬要求你們喝這酒了嗎?”夏風直接就打斷了鄭文軒,讓後者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咱們是小本經營,還請兩位買單,不然我們就報警了,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穿得這麼光鮮,原來想吃霸王餐。”
鄭文軒胸膛一陣起伏,他在忍,一直在忍,可現在,已經快到了忍不住的邊緣了。
“朋友,你有點過分了。”
“朋友?”夏風指着自己的鼻頭,裝傻充愣,“你是叫我嗎,不好意思,你們這種有錢人我可高攀不起,我只是一個打雜的,別墨跡,付賬走人,還有人訂了這個包房呢。”
什麼叫翻臉比翻書還快,夏風已經將其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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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鄭文軒急眼,拳頭髮出嘎吱的聲音,僵持了很久,才掏出了金卡,“刷卡!”
“好的先生。”
等服務員將卡和收據送回來,夏風接過,忽然一拍腦門,“我說朋友,我以爲你們走呢,剛在外邊找了一圈沒見人,汗,剛纔的確喝得有些多了,今天讓你破費了,我就說嘛,咱們該換一種酒,這酒不是坑人嘛。”
在旁邊的南宮月翎險些就笑了出來,這臭男人,坑人也當着面的坑,而且還這麼不要臉。
夏風的話讓鄭文軒真的快爆發了。
“朋友,相識即是朋友,今天你請我吃了一頓好的,我看不如留個電話爸,改明兒我做東,我知道西城區有家燒烤非常霸道,據說去那裡還要提前預約,否則根本吃不上。”
“你!”鄭文軒氣急,他努力的壓制着怒火,一甩手,冷哼一聲,“叔,我們走。”
“你有種。”鄭濤離開的時候,也冷冷的看了夏風一眼。
而夏風卻屁事沒有,還咋呼道,“喂,朋友,你別走啊,留個電話,下次我們喝啤酒。”
噗!
走在前面的鄭文軒噴了一口血出來,一直忍一直忍,忍到現在,卻憋出了內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