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豬,我之前說了什麼來着,說你腦殘你還不承認是吧。”夏風譏諷的笑了起來,而朱曉峰那張臉卻非常難看。
“薛經官,我三點鐘在醫院附近的冷飲店,被害者三點二十分出事,兩處地點距離多遠你們應該心裡有數吧,呵呵,敢情你們警方真當我是超人了。”夏風輕飄飄的道。
聽着他這話,李雲峰和薛冰兩人臉上更加無光。
黃嶽倫也聽出來了,走近李雲峰,“李局,究竟怎麼回事?”
“這……”李雲峰神色凝重,快步走到夏風面前,“夏先生,這件事是我們警方考慮不周,還請你別在意。”
夏風聳聳肩,“我當然不介意,你們也是爲了抓到兇手,而我恰好又和死者起過沖突,會懷疑到我身上也屬於正常,不過嘛,李局長,下次請你們好好的調查清楚再做判斷,別受了某些人的蠱惑。”
傻子都聽得出來,夏風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朱曉峰聽的,儘管這話有些刺耳,卻也是事實,他們只看到了夏風身上的嫌疑,加上朱曉峰插手進來,就將其他地方忽視了。
“等等。”朱曉峰看向了李雲峰手中那黃色的袋子,“夏風,就憑那資料就能證明你三點鐘在醫院附近的冷飲店,未免太草率了吧。”
“怎麼,還不打算罷休?”夏風從李雲峰的包裡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無奈搖頭,“腦殘就是腦殘。”
“你……哼,我不相信那是證據。”
夏風歪着腦袋將煙點燃,輕嘆了一聲,“薛警官,你們什麼時候抓的我?”
薛冰一愣,對啊,夏風說了這麼半天,其實這句話纔是關鍵,抓捕他的時候沒超過四點鐘,就算不將夏風之前所說的當回事,這個時間就足夠證明他不是兇手。
死者是三點二十分被害的,抓夏風的時間大概就在三點五十不到,以兩地的距離,二十多分鐘根本不可能從兇殺現場趕過來。
深呼吸一口,薛冰道,“夏先生,是我們疏忽了,對你造成的困擾,我帶警方向你道歉。”
“呵呵,薛經官太客氣了,道歉就算了,晚上你得好好請我吃一頓。”說着,夏風又看向了朱曉峰,“朱警官,想公報私仇,看來你的算盤落空了,其實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心急了,而且也怪那兇手只顧着栽贓忘了計算路程跟時間。”
“哼!那現場發現兇器上的指紋你怎麼解釋?”找不到話說,朱曉峰又抓住了這點,可剛一說出來,他又暗罵自己蠢。
夏風輕飄飄的吸了一口,慢慢的走近,玩味的看着朱曉峰,“朱警官,你一心想搞死我,我真懷疑那帶我有指紋的刀是不是你僞造的。”
朱曉峰臉色漲紅,“你別含血噴人!”
“不是當然好了,我就隨便說說。”夏風一臉笑容,又走近了幾步,伏在朱曉峰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後者聽了,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害怕。
“這東西可以取了吧。”轉身走到李雲峰面前,夏風揚起了雙手,薛冰急忙打開手銬,在那瞬間卻被夏風摸了一下手,還不忘調戲,“薛警官,你的手真軟。”
“無聊!”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黃嶽倫頓時皺眉,這人是蘇薇的男朋友,怎麼會是這副德行。
鬧劇就是鬧劇,不過在鬧劇的背後,夏風心裡明朗得很,吳天順背後的人給了玩了一次陰的,現在吳天順雖然死了,可碧海集團的威脅卻沒有消除,
那個隱藏在背後的松本家族敢於放棄吳天順,完全可以證明他們還有後手。
來就來唄,夏風到沒有任何擔憂,華夏不能和西方比,敢大張旗鼓的動,不過太寂寞就不好玩了。
京城那些人現在知道他回來了,目前還沒動,只怕會一直盯着他,正等着機會,朱曉峰就是一個例子。
該來的來吧,這次夏風回華夏本就帶着昔日的仇恨,他沒主動找那些人就算了,既然那些人要來,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六年前被逼無奈,他放棄了一切,脫下軍裝那一刻被他視爲這輩子的恥辱時刻,這份恥辱,他會慢慢找回來。
警局之外,夏風握住上校的手,“感謝你們爲我做的一切,還不曾請教老兄的名字?”
“我叫萬成,夏風,你也別客氣了,我是接到首長的命令,而且剛纔……”沒等萬成說完,夏風將其打斷,很多話心裡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反而不好,“總之,我萬分感謝,幫我謝謝你的首長。”
看了一眼幾十個軍人,夏風突然有種久違的感嘆,看着他臉上的落寞的表情,萬成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他看得出來,夏風那落寞的眼神中帶着羨慕,只是,爲什麼這眼神會出現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
“軍裝真好看,懷戀啊。”夏風苦澀的笑了笑。
萬成不禁問,“你以前真的部隊裡的?”
“那已經是過去了。”夏風鼓着腮幫子,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見夏風不想多說,萬成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招呼了幾聲就帶着一羣軍人開車離開。
在警局某處,朱曉峰怨恨的看着夏風,雙拳緊緊的拽在一起,“看你能得意多久。”
當蘇薇接到黃嶽倫的電話時知道夏風安然的離開了警局,懸着的心也總算放下了。
不過她一直在琢磨黃嶽倫的話中話,明顯能夠感覺出來他對夏風並沒有多好的印象,可在警局究竟發生了什麼,蘇薇沒有問,既然出來了,那就是好事。
凌慕寒一直和蘇薇在一起,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知道他沒事了,你很好高興吧,那今晚你請客。”蘇薇含笑打趣。
凌慕寒一記白眼砸來,“我說蘇總,他好像是你男朋友吧,請客的應該是你纔對。”
“死妮子,你再說一句試試。”蘇薇撲過來,狠狠的抓了凌慕寒的胸部一把,得意的道,“看你還敢不敢。”
“好你個蘇薇,我和你拼了。”
…………
晚上七點。
薛冰很不情願的邀請了夏風,可話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反悔吧,而且今天的確是警方對不住他。
“你想吃什麼?”
撓了撓頭,夏風傻笑,“和薛大美女在一起共進晚餐,哪怕是吃一碗酸辣粉我也知足。”
“你……哼!”薛冰氣得牙癢癢,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稍閃即逝,“好,今晚我帶你去一家很好吃的麻辣香鍋,只要你別嫌檔次低就行。”
“哪裡哪裡,走吧。”
天海市人民口味很重,沒有辣椒花椒根本就不習慣,薛冰所說的麻辣香鍋更是一家百年老字號,遠近馳名。
剛到店門口,一看擠滿的食客,夏風不禁喔起了嘴,“這生意也太好了吧。”
“那當然,這裡的味道沒得說,告訴你,可是很辣的,你行不行啊?”薛冰故意擠
兌。
奶奶的,居然看不起老子,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可說到吃辣的,夏風還真有點怕怕的感覺,不過決不能在薛冰面前弱了氣勢,“吃就吃,準備被宰吧。”
看着搶先走進店裡的夏風,薛冰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柳叔,你這生意太好了吧。”一進門,薛冰就俏皮衝老闆笑道,哪裡有平日裡刑警隊長那強勢。
叫柳叔的老闆是年紀五十多歲,大笑着道,“冰冰,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這不是饞着了唄,主要是柳叔你的麻辣香鍋太好吃了。”薛冰笑道。
“你這丫頭,還是老規矩嗎?”柳叔含笑問,可薛冰卻搖頭,“今晚我請客啊,要吃最辣的那種,這不是柳叔你的特色嘛。”
啥?
夏風一臉鬱悶,敢情這女人打算整老子啊。
柳叔這才注意到夏風,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將薛冰拉到一旁,小聲問,“男朋友?”
“柳叔,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呵呵呵,柳叔可是過來人,冰冰,你也不小了,是該找個男朋友處處了,我看這小夥子不錯哦。”
“柳叔!”
“好了好了,我去親自給你們做香鍋,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說完,柳叔和夏風打了一個招呼,立馬鑽進了廚房。
夏風是什麼人,哪怕柳叔的聲音再小也能聽見,差點就笑了出來。
“看個屁看。”也許是因爲柳叔剛纔的話,讓薛冰臉上泛起了幾分紅暈。
摸了摸鼻頭,夏風噗嗤一聲,“老實說,薛大美女你就算是屁,也是一個香屁。”
“……”薛冰雙拳緊握,只差沒有嘶吼出來,伸手指着夏風,很久才蹦出兩個字來,“我忍!”
特辣的麻辣香鍋,果然不是蓋的,才吃了幾口,夏風發覺嘴都差不多泡了,不停的灌着冰鎮啤酒,最可氣的是薛冰也吃着,卻屁事沒有,還挺享受的。
“你不覺得辣?”
“麻辣香鍋不辣怎麼叫麻辣香鍋,夏風,你該不會吃不下吧。”吃了一口蝦,薛冰笑盈盈的看着夏風,“不能吃辣的你早說啊,幹嘛死撐,咱們可以去吃點清淡的,男人真是好奇的動物,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靠!
是你故意的好不好,還叫了一個特殊的特辣香鍋,媽媽咪的,夏風后悔得要命,這頓飯本來還想趁機佔佔便宜什麼的,哪知道自己被整了。
看着吃癟的夏風,薛冰終於有種佔了上風的感覺,心裡美得不行。
“我纔沒死撐,再來。”就算今晚拼着拉肚子,老子也不能認輸。
整整一鍋麻辣香鍋幹完,夏風徹底崩潰了,足足喝了八瓶啤酒,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夏風,你看現在還這麼早,要不我們去哪兒坐坐,晚上再吃點燒烤,我知道有一家特殊燒烤,味道很不錯哦。”薛冰深意的提議。
故意的,這該死的女人肯定又想整老子。
整老子是吧,到時候看咱們誰更厲害。
夏風眼珠一轉,直勾勾盯着薛冰的胸部猛看,差點口水沒流出來,眯着眼睛笑道,“好啊,這慢慢長夜,正好可以和薛警官談談人生什麼的,求之不得呢。”
薛冰臉紅紅的擋住胸部,咬牙暗罵,“這死色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