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中,秦月寒赤裸着身子,抱着露天,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皮膚瑟瑟發抖,一張可愛的蘿莉面孔此時卻佈滿了恐懼。
看着浴缸中越來越濃郁的血液,羅天皺緊了眉,將秦月寒交給了葉靜姝,孤身朝着浴缸處摸去。
羅天先是從外面拔出了浴缸的水塞,隨着牛奶的逐漸流去,也露出了血紅色的真正身影。
“綠蘿?”
看着浴缸中的嬌小身影,羅天愣住了。
聽到了羅天的聲音,秦月寒與葉靜姝也是一愣,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個洋裙子的女孩身上。
“綠蘿!”秦月寒衝了過去,伸手將綠蘿給抱了起來,卻看到了綠蘿身上的傷口。
一個猶如十字般的血印,印在了綠蘿的右手臂上。
以及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傷。
原本漂漂亮亮的洋裙子,此刻卻印滿了血跡,因爲血液凝固,而黏在了傷口上。
牛奶中的血色便是從綠蘿身上的血液。
幾個人都沒有猶豫,羅天將綠蘿抱起,來到了自己房間中,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牀鋪上,而秦月寒和葉靜姝一個去找琴姨,一個去打熱水和拿醫療箱。
羅天看着遍體鱗傷,昏厥過去的綠蘿,臉色十分陰沉。
原本漂亮的臉蛋上,此時佈滿了痛苦,那往日裡嘟囔着吸着酸酸乳的小嘴,此刻也盡是蒼白。
羅天莫名的心中一痛,體內的真氣頓時外放,將整個房子都籠罩了起來。
片刻後,羅天完成了在別墅四周的搜索。
轟。
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別墅外面,羅天站在房頂搜查,看到了下了車,急匆匆趕過來的洪影。
皺了皺眉,羅天從房頂躍下,輕輕在路燈上借力,落在了洪影的面前。
洪影只覺得眼前一晃,羅天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怎麼樣,你有看到綠蘿嘛?”洪影看到了羅天,便急忙開口道。
羅天遲疑了一刻,點了點頭,道:“她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
洪影鬆了口氣,道:“一會再跟你解釋,先去治療綠蘿吧!”
看着洪影的樣子,羅天不再懷疑,點了點頭,便帶着洪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秦月寒已經將熱水和銀針備好,葉靜姝與琴姨則是收拾好了醫療箱,箱子中有着天仙粉,以及各種各樣的西藥。
見到了洪影,兩女都是微微一愣,不過卻聰明的沒有開口問,而是看向了羅天。
羅天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坐在了綠蘿的身邊,摸着綠蘿那幼小而雪白的手臂,一抹真氣探入。
傷勢!
羅天從來沒見過如此重的傷勢,那些密密麻麻的刀傷,不但傷了皮肉,還有些深入,有些傷口甚至差了一點點便傷到了臟腑。
“這女娃子,傷的挺重的。”神針忽然蹦了出來,觀察了一番綠蘿的傷勢,皺了皺眉。
羅天仔細地探查了一遍,發現綠蘿體內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倒是沒有大礙,反倒是有一個極爲深透的傷口,彷彿是被什麼尖刺刺傷了一般,那尖刺旁邊的血肉變得焦糊,有着一股濃郁的火氣息在阻止了綠蘿的自愈。
“這是怎麼回事?”羅天看着這個灼燒着的傷口,皺緊了眉,問道。
神針搖了搖頭,淡淡道:“這是火元所傷,擊傷她的恐怕是一個地階的高手,只不過他火元練得不到家,不然就不只是留下火焰灼燒這麼簡單,而是內臟俱焚,無力迴天。”
羅天皺緊了眉,道:“那該怎麼辦?”
神針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道:“外傷讓她們去用天仙粉治癒,你用真氣包住這一塊傷口,以免傷口繼續擴大,我再觀察一下她這個傷口應該如何癒合。”
聞言,羅天點了點頭,睜開了眼,對周圍幾人說道:“將綠蘿的外傷清洗乾淨,防止感染,撒上天仙粉,這個大傷口不用管,我來。”
說完,也不等幾女反應,羅天再次閉上了眼,體內的真氣噴涌而出,迅速涌入綠蘿的體內,將那一塊血肉包裹住。
真氣一包圍,羅天便頓時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一股無形的火焰在不斷地灼燒真氣!
只有源源不斷的輸入真氣,羅天才能勉強的將傷口保護住。
“如此兇悍的火焰,綠蘿怎麼會承受得住?”羅天額頭處已經浮現汗水,體內的真氣像是不要錢一樣,不斷涌出。
“這女娃子的天賦與體質比你好了幾十倍,要是老孃附在這妹子身上多好。”神針不由得感嘆了兩聲。
羅天滿頭黑線,無語道:“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吧,我撐不了多久!”
神針再次感嘆一聲之後,便進入了狀態,仔細地觀察起了綠蘿的傷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羅天體內的真氣不斷地噴涌,被火焰灼燒而盡,再噴,不斷地重複,火焰卻依舊沒有要停下或者變小的趨勢,而是一直保持原狀。
“怎麼樣啊?”羅天已經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幾乎快告竭了,不由得着急開口問道。
神針沒有搭理羅天,而是緊緊地盯着那火焰,還皺緊了眉。
“這火焰,有點詭異啊,莫非是火元之源?”神針嘀咕道。
“大姐喲!我快撐不住了。”羅天快哭了,真氣已經漸漸不能將整個傷口包裹,而是迅速的被火焰吞噬。
“再等等,再等等!”神針緊鎖着眉,有些激動。
羅天不斷地在體內汲取着真氣輸送過去,然而之前猶如小溪一般潺潺流動的真氣,此時卻已經有些斷斷續續了。
“我知道了!是火元之源!”神針眼前一亮,激動道。
羅天:“……”
羅天靜靜的看着神針,體內的真氣已經告竭,只剩下最後一波真氣在綠蘿的傷口處與火焰相抗衡。
“她必須用大量真氣將這火元之源給輸送出去,因爲她的體質屬木,屬陰,這股火元之源,她吸收不得。”神針說出瞭解決方案。
羅天有些無奈,連忙道:“我已經沒有真氣了,哪還有大量真氣?”
神針看了一眼羅天,遲疑了一下。
羅天還未等到神針開口,便眼前一亮,說道:“你是說,天元果可以?”
神針點了點頭,道:“天元果很珍貴,更何況你這個天元果是凝聚了兩百年的……”
話還沒說完,羅天便已經打開了盒子,取出了其中天地真氣頗爲濃郁的天元果,小心翼翼地塞入了綠蘿的嘴裡。
“喂,你幹啥!”神針瞪大了眼。
羅天不置可否道:“喂她吃啊,她不是要麼……”
神針苦笑不得,道:“你聽我說完好不好,她現在屬於昏厥狀態,你這樣貿然將天元果這等蘊含巨量天地真氣的東西塞到她嘴裡,她又不能運轉周天而吸收能量,你這不是害她麼……”
聞言,羅天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那怎麼辦?”
羅天也是心中急切,想要救下綠蘿,方纔會如此激動。
神針沉吟片刻,道:“你服下天元果,吸收之後,用嘴過渡,將大量的真氣輸入這女娃的丹田之中,與此同時,你再用巨量真氣,將這股火元之源通過嘴,過渡到你自己的身體裡。”
聽着神針所說的話,羅天愣了愣。
用嘴過渡?
“還猶豫個鬼,這可是火元之源,這女娃可頂不住多久,就算她能自愈,恐怕這火元之源也會傷她根本,讓她此生修爲無法再進一步,而且傷口永遠不可能癒合。”神針破罵道。
在她眼中,綠蘿這等天賦體質都是優良的苗子方纔修到這一步便無法進步,簡直是一種罪過。
聽到神針所說的嚴重後果,羅天沉默了片刻,不再猶豫,將天元果從綠蘿的嘴中取了出來,並含入自己嘴中,嚥下去之後,羅天猛地吻上了綠蘿的嬌嫩嘴脣。
外界,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羅天拿着一個果子塞到了綠蘿的嘴裡,片刻之後又從她嘴裡拿出來,自己吃了!
然後又親上去了?
秦月寒、葉靜姝與琴姨都是滿頭霧水,這是要鬧哪樣?
“臭流氓!你!”秦月寒小手一指,剛欲破口大罵,卻陡然被葉靜姝攔下。
秦月寒看着葉靜姝那凝重的神色,不由得露出了疑問的神情。
“羅天是在救她。”葉靜姝看着兩人嘴脣相接處,在那裡,一股若隱若現的真氣流動着,兩人的臉龐都十分赤紅。
“這是怎麼回事?”秦月寒忽然發現,此時綠蘿赤裸的身上,那已經被擦拭乾淨,抹上酒精之後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了自愈。
葉靜姝蹙起了眉,自言自語道:“連天仙粉都沒能癒合的傷口,現在居然自愈了?”
“羅天真的是在救綠蘿?”秦月寒看着綠蘿逐漸有所好轉的臉色,不由得驚訝道,不知道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
葉靜姝起身,拉着秦月寒與琴姨。
“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羅天治療。”葉靜姝再看了一眼相擁吻在一起的羅天,帶着兩人離開了房間。
葉靜姝十分相信羅天,如果羅天想對綠蘿不軌,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更何況,就算有想法,也不是她們說攔就能攔住的。
“琴姨,我希望晚上的事情……”葉靜姝目光看向了琴姨,這個四十餘歲的保姆。
還未等到葉靜姝說完,琴姨便開口了:“今天晚上我太困了,又有先天性的失憶症,什麼都不記得了,哎呀,這人老了,如果你們還需要我幫忙,儘管叫我,我先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