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情人要來了。”葉靜姝捂着小嘴咯咯笑道:“你就不興奮?”
“去、”羅天沒好氣的笑罵道:“這時候別開這種玩笑。”
“就是隨便說說嘛。”葉靜姝撇了撇小嘴,抱着胸蹭了蹭嶽子欣:“洗乾淨點啊,到時候別傳染人。”
啪……
嶽子欣直接一巴掌打在葉靜姝逃跑的後背上,引得葉妖精咯咯笑着,一手拽起衣傾城,一手拽起葉豔茹跑了。
“靜姝姐,你等等我。”沈佳羽回頭瞪了羅天一眼,也朝着葉靜姝追了上去。
這一下,整個現場就剩下了秦月寒,嶽子欣和綠蘿以及羅正富幾人。
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羅天打量着秦月寒問道:“你還不走?”
秦月寒看了一眼站在羅天旁邊的綠蘿,扭扭咧咧的卻不吭聲。
“告訴你,沒戲啊。”羅天一下子就明白了秦大小姐的企圖,撇了一眼身邊的綠蘿,無奈的笑道:“你想找綠蘿玩,以後有的是時間。”
“綠蘿,你也要趕我走嗎?”秦月寒嘟囔道。
“我不趕。”綠蘿搖了搖頭,可是一看羅天斜瞄過來,又改口說道:“但是我還是不想被扣工資。”
秦月寒:“……”
什麼叫沒義氣,這才叫沒義氣。
於是,很受傷的秦大小姐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轉身跑了。
直到這時,羅正富纔來到羅天身邊,輕嘆道:“小心些,萬事不可着急。”
羅天點了點頭。
羅正富又看向綠蘿,一字一句的說道:“丫頭要好好的,到時候我見了你師父也好說話。”
“你真的認識我師父?”綠蘿震驚的問道。
“忘年之交。”羅正富說着,又輕嘆道:“所以,你要聽話,你師父不在身邊,我就替你師父管了,但是我有我的事,你就聽你哥的吧。”
“我哥?”綠蘿一怔,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朝羅天望去:“他啊?”
“對。”羅正富點頭。
綠蘿無語了。
羅正富不再給綠蘿說話的機會,接着轉身看向嶽子欣:“丫頭,不管怎麼說,你做到了仁至義盡,作爲晚輩,受些委屈是必要的,如果能很好解決,那就儘量做到最好,我相信你和小天能把好這個關。”
“羅叔叔,我知道。”嶽子欣認真的點了點頭。
羅正富擺了擺手,轉身揹着手匆匆走了。
“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啊?”羅天苦笑着問道。
嶽子欣望着羅正富的背影,感慨的說道:“羅叔叔是有大智慧的長者,他年輕的時候一定幹過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是,兵王嘛。”羅天很臭屁的笑道。
“兵王?”嶽子欣一驚,扭頭瞪向羅天。
“額……這個……”羅天自知說漏了嘴,於是尷尬的擺了擺手:“我們也走吧,累了一天也困了。”
“我也餓了。”綠蘿嘟囔道。
一聽這話,嶽子欣和羅天同時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綠蘿。
綠蘿卻很坦然,餓了就是餓了,她用不着遮遮掩掩,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好,去家裡,做好吃的。”嶽子欣衝着綠蘿點了點頭,立即就走。
羅天一邊走,一邊哭笑不得的衝綠蘿問道:“你不是剛纔才吃了那麼多烤肉嗎?”
“我都三天沒吃飯了。”綠蘿嘟囔道:“這個城裡一點都不好,野果什麼的都沒有。”
羅天一驚,詫異的問道:“你這一路從苗疆過來,就是靠吃野果?”
“當然。”綠蘿冷哼道:“跟你說的,我身上沒錢,難道去要飯啊?”
說到這裡,綠蘿又有些委屈的嘟囔道:“難怪那些飯館的小二都不肯給我吃的,原來是因爲我沒錢。”
羅天:“……”
旁邊,嶽子欣聽着綠蘿的一系列話語,也有些好笑的看了過來。
她在衆女中,是最聰明的一個,即便羅天不說什麼,她也知道這個綠蘿是什麼樣的人,就衝她剛纔那幾句話,也明白了羅天爲什麼要把綠蘿留下來的用意。
……
燕京,南郊,一座壯麗而豪華的別墅羣屹立在依山傍水之間。
誰都知道,這座壯麗連體的別墅羣,屬於燕京赫赫有名的洪家,是整個洪家最核心的大腦。
在這座別墅羣裡,不僅住着洪家現任掌門家主洪展鵬,也住着燕京第一美女洪詩曼。
曾幾何時,多少權貴少爺,富家公子,都想登堂入室,進入這壯麗別墅羣的大門,但大多都只是幻想而已,真的敢付出行動的人,也是閃了腰,落了個被十分狼狽的摸樣。
洪家別墅羣,一間寬敞明亮,擺設奢華的大廳裡,洪詩曼身穿一套價值不菲的紫紅色運動套裝,扎着一頭漂亮的馬尾辮,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她剛剛去夜跑了回來,所以身上的衣服還沒來記得換,就被自己的父親給叫了過來。
對面,洪展鵬身穿灰白色襯衣,領口上的領帶也沒來得及卸下,卻翹着二郎腿,悠然地打量着自己這最爲看重,最有出息的掌上明珠。
“爸,你色眯眯的。”洪詩曼突然翻了翻眼皮。
“去。”洪展鵬沒好氣的笑罵道:“怎麼跟爸爸說話呢?爸爸看女兒,當然是越看越喜歡了,難不成你還把你爸想成什麼禽獸?”
“那倒不是。”洪詩曼巧笑嫣然的搖了搖頭:“只是爸爸今天看我的目光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洪展鵬嗤嗤笑道:“你是爸的心頭肉,難不成還嫌棄你了?”
“不是。”洪詩曼坐直了身子,輕嘆道:“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期望,看到了囑託,也看到了憂慮。”
“是啊。”洪展鵬不置可否,輕嘆着點燃了一根香菸。
“洪展鵬。”洪詩曼突然一拍茶几,柳眉倒豎,美眸圓瞪。
“額……”洪展鵬一愣,剛要點燃的香菸又給取了下來,一臉苦笑道:“我說你個小妮子,你總是這麼管你爸,你還有點人倫禮儀嗎?”
“這是爲了你的身體健康。”洪詩曼一臉嬌俏的哼道。
“好好好。”洪展鵬苦笑着擺了擺手:“我女兒爲我身體健康擔心,可是我寶貝女兒病了,我又能治得好嗎?”
“我哪兒病了?”洪詩曼翻了翻白眼:“盡瞎說。”
“沒病嗎?”洪展鵬似笑非笑的斜瞄着洪詩曼:“沒病整天心不在焉,還常常一個人發呆,以前可不這樣噢。”
“我……我哪有。”洪詩曼急忙閃躲着洪展鵬笑吟吟的目光。
“還沒有,還沒有。”洪展鵬哈哈笑道:“你看,以前你爸說你一句,你得回十句,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洪詩曼氣結,猛的站起身扯了扯衣服:“我難得跟你這個老頭子一般見識。”
“我知道病根在哪兒。”洪展鵬笑着靠回沙發上,望着要走的洪詩曼說道。
洪詩曼一怔,回頭沒好氣的喝道:“你想多了,想多的老人家容易得老年癡呆。”
洪展鵬桀桀笑道:“那如果我女兒給我找個神醫女婿回來,就算我得了老年癡呆也是一種幸福吧?”
洪詩曼一怔,接着轉過身,又好氣又好笑的瞪着洪展鵬:“你真的需要嗎?需要可以啊,反正我也不討厭他,就這麼着吧,以後呢,洪家這數千億資產就跟着姓羅好了。”
“哎哎哎。”洪展鵬這下急了,衝着洪詩曼苦笑着擺了擺手:“寶貝女兒,你坐下,坐下。”
洪詩曼輕蔑地瞄了一眼洪展鵬,沒坐下,而是掐着小蠻腰問道:“老頭子,你想說什麼?”
“我只想說一句話。”洪展鵬收斂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合作可以,不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你覺得可能嗎?”洪詩曼反問道。
“那可保不準。”洪展鵬認真的搖了搖頭:“我真想打一個全國性廣告,標題就叫做,誰看到那小子,都得把自己家的閨女藏好了。”
看着洪展鵬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洪詩曼頓時撲哧一聲被逗樂了。
好一會兒,她才巧笑嫣然的說道:“您放心,如果你閨女真有這個心思,你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那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洪展鵬一臉着急的問道。
洪詩曼抿着紅脣,忽閃着靈動的美眸考慮了一會兒,在洪展鵬目不轉睛的着急注視下,才悻悻的說道:“有那麼一點了噢。”
“不行,絕對不行。”洪展鵬立即像打了雞血,急忙站起來,同時拿起電話說道:“我這就打電話,取消你明天的錦城之行,換個人去,哪怕我親自去,你就好好呆在燕京吧。”
“你覺得可能麼?”洪詩曼不緊不慢的笑着問道。
“爲什麼不可能?”說話時,洪展鵬已經開始撥電話了。
洪詩曼抱着高聳飽滿的酥胸,再次問道:“你覺得他們會接受除我以外的洪家人嗎?”
剛要把電話撥出去的洪展鵬一怔,接着錯愕地扭頭看向洪詩曼。
他是誰,洪家現任家族,華夏商界的不朽傳奇,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洪詩曼這話中的意思?
是啊,羅天這個臭小子太雞賊了,關鍵是這個臭小子又還是一代梟雄,掌握着東南半壁。
現在的洪家需要他,他也需要現在的洪家,可是偏偏這件事又只能自己的寶貝閨女去辦,因爲那個臭小子接觸的洪家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這寶貝閨女。
於是,洪展鵬突然有種把自己閨女羊入虎口的感覺,想起那個小子身邊的美女如雲,洪展鵬心裡就一陣悲鳴。
我女兒可是燕京第一美女啊,再怎麼也不可能和幾個女人共侍一夫吧?再說了,我洪家也丟不起這人啊,更糟糕的是,這寶貝閨女現在真的出現不好的苗頭了,視乎芳心已經被那個姓羅的小子騙走一大半了啊。
“老頭子,沒事我上去洗澡睡覺了,明天一早還得飛錦城。”洪詩曼說完,轉身走了。
“歸心似箭,這是歸心似箭啊。”洪展鵬看着自己寶貝女兒靚麗的倩影,心裡那種悲鳴更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