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舒曼私人別墅裡。
百無聊賴的羅天玩了好幾個小時電腦,終於下定決心去看看舒曼傷口癒合的情況,所以他又一次踏進了舒曼專門準備的治療病房。
天已經黑了,治療病房裡卻是燈火通明,最讓人可惜的是,舒曼花費所有積蓄買來的醫療器械,根本連百分之一都沒用到。
來到舒曼牀邊,羅天望着靜靜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舒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一個誘惑的女人,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
更何況,現在她身上只裹着一條白色浴巾,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燈光下,晶瑩剔透,完美無瑕。
這是上帝制造的藝術品,這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尤物,對於羅天這樣不是柳下惠的正常男人來說,就是老貓受到鹹魚的誘惑。
“喲,開始想了?剛纔讓你上,你偏不上,現在機會可小了。”
羅天腦子裡,突然傳來神針嘲諷的聲音。
猛地回過神,羅天眼睛一瞪,沒好氣的回道:“你懂個屁啊,我是在觀察她的氣色……”
“虛僞,無恥。”羅天的回答立即被神針狠狠反駁回來:“你當你想什麼我不知道?我們可是有着心靈相通的。”
羅天:“……”
如果說以前他是對這根神奇的神針感激不盡,那麼現在就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這丫,不僅流氓,下賤,而且還猥瑣,聰明,最最主要的是,她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還是有靈性的那一部分。
所以,羅天爲了反擊神針齷蹉而無恥的想法,開始伸出手,輕輕掀開舒曼身上的浴巾,用實際行動來反擊。
我羅天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那樣的好色之徒,不是你想的那麼齷蹉。
可當看到舒曼身上的四條傷口時,羅天終於放心了。
天仙粉就是不一般,短短几個小時,傷口雖然沒完全癒合,但血是止住了,並且已經出現了癒合的跡象。
這也就是說,舒曼即便現在醒來,也不會承受太大的傷口撕裂痛處。
搓了搓手,羅天扭身在舒曼的病牀邊坐下,然後變掌爲指,直接在舒曼的胸口上點了幾下。
剎那間,緊隨着舒曼嬌軀一顫,然後她原本一動不動的身子,終於開始有了反應。
金叮囑舒曼,羅天露出緊張的神情,眼看着舒曼那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緩緩掙開美眸,他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舒曼緩緩掙開的美眸裡透着茫然,輕盈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和湊近的羅天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她美麗的臉上露出動容,可剛想要動,只感覺渾身一疼,人不知呲牙咧嘴。
“別忙動。”羅天急忙制止說道:“現在你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
“我……還活着?”舒曼緊盯着羅天,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羅天笑着點了點頭:“你當然還活着。”
“那治療得怎麼樣了?”舒曼開始迫不及待。
羅天抿嘴笑着衝她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扭身拿起剛纔裝上古毒蟲的那個玻璃瓶。
“看看吧。”將裝着上古毒蟲的玻璃杯遞過去,羅天笑道。
“這是什麼?”舒曼疑惑的問道。
羅天笑道:“這就是從小到大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
舒曼一聽,頓時花容失色,急忙拿起玻璃瓶,瞪圓了美眸仔細觀察着。
玻璃瓶裡,四條上古毒蟲蠕動着,掙扎着,視乎在抗議人類將它們關進玻璃瓶裡。
並且,爲了不讓這可惡的人類看到它們的真實面目,它們居然不斷朝着玻璃瓶裡釋放者綠色毒液,將整個玻璃瓶變成了猙獰的綠色。
觀察了好一會兒,舒曼震驚地望向羅天:“這是從我體內拿出來的?”
羅天笑着點頭。
“這麼說,我的病現在全好了?”舒曼再次緊張的問道。
羅天伸手從舒曼手裡接過玻璃瓶,轉身小心翼翼地放下後,這才笑道:“好了,不過這幾天你身體比較虛弱,還得補一補。”
“真的?”舒曼立即激動的撐起身子。
“躺下,躺下。”羅天急忙按住她。
“我不,我不。”舒曼突然一把勾住了羅天的脖子,忽閃着美麗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該怎麼謝謝你?”
“你想怎麼謝?”羅天帶着調侃問道。
舒曼抿了抿紅脣,含情脈脈地盯着羅天,好一會兒,她突然將嫣紅的小嘴湊了上來,一下子和羅天的小嘴緊貼在一起。
……
……
就在兩人嘴脣接觸的一剎那,羅天頓時傻眼了,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知所措。
幸福來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做好準備啊,舒大美女,你這也太直接了吧?
狠狠地親了一口羅天,舒曼再次放開,眨着美麗動人的大眼睛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額……我……我。”羅天語無倫次的抽搐着臉頰,好一會兒才尷尬的笑道:“我……我沒怎麼啊?”
“我比不上你身邊的紅顏知己,我沒她們漂亮,沒她們有能力,也沒她們有才華,但是,我就想做你的女人。”
聞着舒曼身上淡淡的體香,感受着她說話時吐出的香氣,羅天整個人失神了。
“你會接受我嗎?”舒曼幾乎和羅天臉貼着臉的問道。
羅天愕然的皺了皺眉頭:“我……舒美女,我……”
“你不接受?”舒曼緊張的問道。
羅天急忙搖了搖頭,帶着苦笑嘆道:“如果是因爲我救你,你要以身相許來報答,我不接受。”
舒曼深深地看了一眼羅天,輕盈的鬆開羅天的脖子,又噗通一聲躺回了牀上。
羅天緊張地注視着舒曼,深怕她突然又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於是急忙說道:“我……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如果你是爲了報恩這樣,真的不需要。”
舒曼眼晶晶地仰望着漂亮的天花板,漸漸的,她抿着紅脣露出動人嫵媚的淺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羅天一臉難堪,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在這個時候,原本他以爲最期盼的就是這樣,舒大妹的以身相許,跟她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
可是當舒曼突然吻他的一剎那,他卻發現自己錯了。
他不是牲口,不是一個見到漂亮女人就想上的男人,這是他的心裡話,否則面對衣傾城,葉靜姝,嶽子欣那麼漂亮的超級美女,他也不會只是小打小鬧了。
他喜歡舒曼,喜歡她的知性,豪爽,優雅和高貴,但並不代表一定要讓舒曼用報恩的方式來這樣償還。
舒曼呆呆的問道:“羅天,在我拉着你走進這個房間時,你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
羅天茫然的搖了搖頭。
舒曼抿着紅脣,含情脈脈地直視着羅天:“我想的是,如果我能成功治療,並且活着,我一定要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你。”
羅天當然知道舒曼所謂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可是他卻不是那麼期盼了,尤其是在這時候。
於是,他輕嘆着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可以給你幸福的男人,如果你僅僅是因爲感謝我,就把你守候三十年最寶貴的東西給我,這是不理智的,我也無法接受。”
“你會愧疚嗎?”舒曼淺笑着問道。
羅天苦澀的點了點頭。
“你身邊的幾個女孩兒,我都知道。”舒曼輕嘆了一口氣:“正因爲我知道,所以……我才做出這樣的決定,這跟報恩無關。”
羅天疑惑的望着舒曼,整個人一下子茫然了。
“衣傾城、嶽子欣、葉靜姝,顧沙宣,這些都是百萬挑一的好女孩兒,優秀到極致的好女孩兒,他們或者身世顯赫,或者聰明決定,或者事業成功,或者傾國傾城,只要他們願意,追求者可以說不計其數,但你想過她們爲什麼都圍在你身邊嗎?”
羅天抽了抽臉頰,尷尬的搖了搖頭。
其實,這也是他茫然的問題。
是,他承認自己是有那麼點小鮮肉的氣質,也有那麼帥,但他還沒帥到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地步。
但是和這些優秀的女孩兒就是有着千絲萬縷的糾葛,剪不斷,理還亂,這既讓他受寵若驚,又讓他茫然四顧。
“女孩兒這一輩子有兩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出錯。”舒曼直視着羅天,抿嘴笑道:“第一,是看人,第二,是跟對人。”
羅天仍舊是一臉茫然的看着舒曼。
“我們且不論第二,就說第一,看人。”舒曼輕嘆道:“聰明的女孩兒看人,看的是男人的綜合方面,有值得吸引她的地方,她纔會有興趣,有特別吸引她的地方,她纔會悸動,有讓她崇拜的地方,她纔會真正動心。”
羅天依舊茫然的抓了抓腦袋:“可是……我一沒錢,二沒顯赫的背景,三沒什麼獨特的地方啊?”
“你有。”舒曼抿嘴笑道:“只是你沒看到,而且,你是男人,所以你跟我們女人考慮的方式不同。”
說着,她又艱難的撐起身子,在羅天的幫助下,用枕頭靠在了牀頭上。
審視着羅天,舒曼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男人認爲,我們女孩兒都是庸俗的只看男人有沒有錢,有沒有能力,帥不帥。但是你們總歸不是女孩兒。”
羅天:“……”
“我不否認,在現在這個社會,有錢和能力是直接掛鉤的,但這只是女孩兒看男人的綜合標準的一部分,其他的,比如氣度,人品,風度都算,但最重要的是感覺,女孩都是感性動物,感覺纔是她們最看重的。”
“難道不是你最看重的?”羅天撇着嘴問道。
“當然也是我最看重的。”舒曼點了點頭,然後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說道:“所以,我對你的感覺很好,而且我們又有這種生死交際。”
羅天驚呼:“然後,你就想非禮我?”
啪……
一聲脆響,羅天的肩頭頓時捱了舒曼一巴掌。
丟給羅天一個白眼,舒曼噗嗤一聲笑罵道:“就算是吧,那你給不給非禮嘛?”
“這樣啊。”羅天拖着腮棒子,故作鎮靜的考慮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只要你不是因爲報恩才以身相許,那麼我就可以接受你的非禮,因爲那樣我就不會認爲你是勉強自己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