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我?”洪詩曼撇着葉靜姝。
“不是嚇。”葉靜姝嫵媚的笑着轉過身,抱着胸用下巴指了指前方:“那就是一個聰明的豪門女,不過太腹黑了點。”
洪詩曼一愣,扭頭朝着葉靜姝的目光望去,然後,她看到了正和王遠恆談笑風生的嶽子欣。
好一會兒,洪詩曼才抿嘴笑道:“錦城皇后,難不成她也是……”
“你猜對了。”葉靜姝打斷了洪詩曼,咯咯笑道:“現在你知道,即便你想擠進來,也要排到好後面去了。”
洪詩曼沉吟了一下,扭頭看向葉靜姝問道:“這個男人有什麼魔力?”
“牀上功夫太好唄。”葉靜姝一臉嫵媚的笑道:“俗話說,女人要抓住一個男人,首先得抓住他的胃,男人要抓住一個女人,首先就得征服她的身體。”
“你還真是肆無忌憚。”洪詩曼噗嗤一聲笑道。
她也不臉紅,也不羞澀,視乎跟葉靜姝在聊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需要僞裝什麼嗎?”葉靜姝瞪着洪詩曼反問道。
洪詩曼:“……”
她感覺這個舉手投足的嫵媚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也越來越符合她的胃口了。
於是,她又笑着說道:“靜姝,跟你聊天真是特別有趣。”
“那說明我可愛唄。”葉靜姝很臭屁的笑道。
洪詩曼:“……”
你不是可愛,你是妖精好不好?
像這種把女人已經做通的女人,還真是她羨慕和學習的榜樣。
沉吟了一會兒,洪詩曼又笑着問道:“今天葉家邀請你,就是爲了你現在的成就和實力?”
“不。”葉靜姝搖了搖頭:“因爲我背後那個男人。”
洪詩曼抿嘴笑道:“傳說中的東南霸主?”
葉靜姝點了點頭:“你可以這麼認爲,而且我也會引以爲自豪。”
洪詩曼沉吟着笑道:“衣葉兩家正鬥得如火如荼,也是最關鍵的時候,現在誰要是拉攏東南力量,誰就有可能是這場戰爭中的贏家,也就是將來的華夏第一豪門。”
葉靜姝看着她,楞了好一會兒才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所謂京都第一美女,倒也不僅僅是個花瓶,她除了長相漂亮,氣質絕佳,看起來也有個聰明無比的頭腦。
這樣的女人值得合作,但同時這樣的女人也值得提防,尤其是她直言不諱說是衝着羅天來的,葉靜姝也不得不小心謹慎。
抱着胸,轉過身,洪詩曼看向前方人來人往的賓客,突然柔聲問道:“你猜他現在在做什麼?”
葉靜姝跟着轉身,和洪詩曼並排站着:“當然是在應付兩個老傢伙。”
洪詩曼扭頭笑道:“你就忍心讓他孤軍奮戰?”
葉靜姝深吸着笑道:“他曾經告訴我,如果沒男人,什麼事都得自己扛,有了男人還自己扛,就是對男人的一種侮辱。”
洪詩曼撇了撇小嘴,冷哼道:“又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
“大男子主義也有不同。”葉靜姝一臉嫵媚的笑道:“有些大男子主義只停留在嘴上,這也是我們最厭煩的那種,可他不同,他說到做到。”
“還真是有點意思。”洪詩曼咯咯笑着轉過身:“靜姝,你在我面前使勁誇他,是在向我推銷他嗎?”
推銷?
這個女人才是真的有意思,我誇自己的男人,那是因爲自豪和驕傲,至於推銷,或許他能不能看得上你,還是個問題。
葉靜姝心中這麼想,美豔絕倫的臉上卻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看向洪詩曼問道:“那你要不要先產品體驗?檢驗合格了再說推銷的事?”
“你捨得?”洪詩曼毫不避諱的問道。
葉靜姝:“我倒是捨得,就怕別的人捨不得。”
“比如……她?”洪詩曼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和王遠恆聊天的嶽子欣。
葉靜姝咯咯笑道:“你覺得能對付得了她?”
“沒把握。”洪詩曼眨着美麗的大眼睛搖了搖頭:“錦城皇后,心狠手辣,連自己都敢當成武器來打垮曾家,我是沒這麼大的魄力。”
這算是嘲諷?讚揚?還是不屑?或者敬仰?
葉靜姝不想去評判這些,但是從洪詩曼的話中,她卻感覺到一種傲氣,一種對任何女人都直接自信的傲氣。
於是,她輕笑着說道:“看來洪家真正能做主的人還是你。”
“不。”洪詩曼搖了搖頭,輕嘆道:“我們家老爺子都不敢說自己能輕易做主。”
“噢?”葉靜姝頓時來了興趣:“看來洪家作爲燕京第三大豪門,還真有些意思了。”
洪詩曼抿嘴一笑,扭頭看向葉靜姝說道:“你要知道,能在燕京這地方自立門戶的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背景。”
葉靜姝跳了跳眉毛,意味深長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洪家還有一位定海神針。”
“是。”洪詩曼點頭:“否則洪家早就被其他兩家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葉靜姝再次笑道:“你們不想要燕京第一豪門的位置?”
“想,當然想。”洪詩曼一本正經的說道:“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哪個家族不想攀上巔峰鼎盛呢?”
聽完洪詩曼的話,葉靜姝嫣然一笑,抱着胸望向賓客涌動的前方,漸漸沉默了。
大家族,豪門家族,其實都一個樣,都是把所有人當成棋子,不斷往上爬,不斷要去爭奪一切可能的資源。
“你想要的,我說了。”洪詩曼扭頭笑道。
葉靜姝點了點頭:“你就這麼自信?”
洪詩曼:“我對待朋友一項坦誠相見。”
葉靜姝打量着她,好一會兒才笑盈盈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葉楓匆匆走了過來。
和洪詩曼點了點頭後,衝着葉靜姝說道:“四妹,爺爺叫你。”
聽到這話,洪詩曼和葉靜姝面面相覷。
緊接着,葉靜姝嫵媚的笑道:“我和洪小姐還有事要談。”
葉楓輕嘆道:“爺爺有事情要宣佈。”
葉靜姝微皺着眉頭問道:“跟我有關係?”
葉楓皺了皺眉頭:“羅天也在,當然跟你有關係。”
洪詩曼打量着葉楓,好一會兒,才衝着葉靜姝笑道:“看來你的好事來了。”
“是嗎?”葉靜姝抿嘴一笑。
葉靜姝不走,葉楓站在原地也沒動,視乎必須要葉靜姝進去才行。
沉吟了好一會兒,葉靜姝才輕嘆着低下頭,抱着胸繞過葉楓,直接朝大殿裡走去。
看了一眼消失的葉靜姝,洪詩曼衝着葉楓笑道:“你們還真是聰明得很。”
葉楓不卑不吭的笑道:“燕京第一美人不也一樣?”
洪詩曼點了點頭:“只是沒你們那麼虛僞。”
葉楓深深地看了一眼洪詩曼,轉身笑着走了。
大殿裡,葉楚南和衣鴻鼎相互叫着陣,而羅天坐在中間倒是氣定神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悠閒。
這時,葉靜姝走了進來,再次引起了大殿中賓客們的側目。
她往前跨了幾步,擡頭看向葉楚南,沉聲問道:“你找我?”
葉楚南剛端起酒,一聽葉靜姝說話,立即衝她招手笑道:“來來來,上來。”
葉靜姝眉頭一皺,將目光落在正喝酒的羅天身上。
這個傢伙,太沒出息了,都說了這是鴻門宴,他居然還這麼樂不思蜀,真不知道他是被葉楚南的糖衣炮彈打敗了,還是故意的。
這時,坐在羅天身邊的衣鴻鼎哈哈笑道:“靜姝啊,聽說你要認祖歸宗了?”
“認祖歸宗?”葉靜姝立即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衣鴻鼎:“我父親在我還沒出生就死了,我母親在我六歲那年也死了,我是一個好心阿姨收養長大的,她在我十六歲時也去世了,我去哪兒認祖歸宗?”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裡頓時安靜異常,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葉靜姝。
能坐在這裡的都是聰明人,誰都知道,葉靜姝當着衆多賓客的面說出這些話,分明就是在打葉楚南的耳光。
虧得葉楚南左一個四丫頭,又一個四丫頭的叫着,並且還破例讓葉靜姝和風揚享受連葉家嫡系都無法享受的超規格待遇,最後卻被人這樣打臉。
葉楚南盯着葉靜姝,蒼老的臉上閃過一抹愕然,好一會兒,又緩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他的涵養和城府,至少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他尤其是在這種大庭廣衆下,他更不會當面對着葉靜姝說過的某些話作爲反駁,讓整個葉家在這麼多豪門貴胄面前丟人。
衣鴻鼎卻是笑盈盈的幸災樂禍,視乎剛纔他那句話挑撥離間的話,已經吃形成了很大的效果,對於這個效果他也十分滿意。
倒是羅天一邊喝着酒,一邊吃着肉,狼吞虎嚥,漠不關心,彷彿葉靜姝跟他一點不熟。
安靜,整個現場安靜異常。
好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漂亮女人站了起來,指着葉靜姝呵道:“既然不是來認祖歸宗的,你來我們葉家找死嗎?”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同時扭頭朝聲音的出處望去,只見一位身材高挑,打敗時髦,燙着捲髮,看起來時尚美麗的女人怒目圓瞪,彷彿被猜到了尾巴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