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車門打開,在衆人緊張的注視下,一位身穿火紅色毛絨大衣,手拿火紅色小包的嫵媚女人走了下來。
這女人媚骨天成,妖嬈絕豔,婀娜多姿,恍若神妃仙子。舉手投足,透着一股勾人心魂的魔力,讓人魂牽夢繞,驚爲天人。
她在衆多記者緊張的注視下,像是目空一切的仙女。關上車門以後,一雙靈動的水眸就直視着被衆多保鏢擋在身後的王楚楚。只是她那豔麗絕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笑意。
王楚楚分開擋在面前的錦繡集團保鏢,面對站在紅色奔馳旁的妖嬈美女,她絲毫不落下風的一步步走近。
“人呢?”火紅色美女的聲音很淡,和她嫵媚傾城的絕美容顏格格不入。
“在別墅裡。”王楚楚和火紅色美女的目光對峙着。
火紅色美女迅速轉身,在現場衆人詫異和驚豔的注視中,迅速朝別墅大廳衝去。
高手緊張的望向王楚楚:“小姐……”
王楚楚依舊冷着臉,她甚至連頭也沒回,衝着火紅色美女的步伐追了上去。
直到這時候,所有愣住的記者們纔回過神。他們再一次朝王楚楚瘋狂涌去,但是這一次,他們卻遭到了錦繡集團保鏢最強硬的阻攔。
踩踏着火紅色的高跟鞋,葉靜姝像個氣急敗壞的潑婦。她不顧什麼形象,衝進別墅大廳以後,就開始東張西望四處尋找。
但是面對空蕩蕩的大廳,她卻着急的直咬牙。最後當她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時,才猛的轉過身。
直視着迎面走來的王楚楚,葉靜姝一臉凝重的追問:“人在哪裡?”
“跟我來。”王楚楚顯得很沉悶,他甚至沒看葉靜姝一眼,掉頭就朝樓上走去。
望着王楚楚,葉靜姝美豔絕倫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楞了好一會,才三步並做兩步追了上去。
她和王楚楚因爲上次羅天要走的事情,鬧得很僵,但在這時候,這種不對付因爲一個人變得淡化。她現在不想和王楚楚吵,她只想知道那個人最真實的情況。
站在羅天的房間門口,王楚楚抱着胸轉身,望着同樣沉悶走來的葉靜姝:“他需要休息。”
葉靜姝一言不發,她來到王楚楚身邊,毫不猶豫的推開羅天的房間門。就在她匆匆闖進房間的一剎那,突然一下子愣住了。
屋裡,有一個老人,她不認識。
但是現在她關注的不是老人,而是這個老人身後的牀上,牀上躺着的那個人。
葉靜姝突然像發瘋的母豹,在藥天傲錯愕的注視下,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牀邊,蠻橫的一把分開牀邊坐着的藥天傲,驚詫和複雜的目光,幾乎完全落在了羅天的身上。
他像個死人,他沉睡着。他從來沒這麼安靜過。但是現在,他卻像沉睡了數千年的不朽乾屍,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痛,發急和擔憂。
被蠻橫分開的藥天傲,用一種見鬼的方式打量着葉靜姝。可以說,他沒見過葉靜姝,但是現在,他卻彷彿看到了一個橫空出世的絕世妖孽。
葉靜姝盯着牀上的羅天好一會,頭也不回的問道:“情況怎麼樣?”
沒人回答她,整個屋子裡靜得能聽到心跳聲。
“情況怎麼樣了?”葉靜姝突然咆哮着轉過身,她咆哮的對象,是站在門口的王楚楚。
“你該問他未來的師父。”王楚楚有些黯然的嘆了口氣,這才耷拉着小腦袋走了進來。
葉靜姝這才扭過頭,看了一眼木訥藥天傲。她認定,這就是所謂羅天未來的師父。
面對葉靜姝犀利的目光,藥傲天有些不自然的轉身看向羅天:“兩個時辰就能醒來。”
葉靜姝聽了這話,這才釋然的嘆了口氣,突然一下癱坐在牀上,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似的,但還不忘呆呆的說一句謝謝。
就在這時,王遠恆從門外衝了進來。
他看了看呆滯的葉靜姝,然後疑惑的看向王楚楚。他想問點問題,但在這時候,他卻發現喉嚨裡吐不出半個字。
王楚楚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轉過身說道:“讓她安靜一會。”
藥傲天和王遠恆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才輕嘆着站了起來。
在王楚楚的引領下,兩個老頭帶着一臉古怪離開了房間。就在藥傲天帶上房門的一刻,他還不忘打量了一眼葉靜姝。
站在房間門口,藥傲天一臉古怪的擡起頭:“王丫頭,這丫頭是……”
王楚楚:“葉靜姝,好像和羅天關係密切。”
“葉靜姝……噢!”藥傲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王遠恆白了一眼王楚楚,警惕地瞪着藥傲天:“你認識?”
藥傲天:“現在認識了。”
王遠恆突然一瞪眼睛:“哎,你個老不死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藥傲天:“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這丫頭太……”
王遠恆湊近了藥傲天:“太邪氣?”
藥傲天:“放屁,是太妖孽。”
王遠恆就不滿的白了藥傲天一眼,轉過身看向斜靠在牆壁上的王楚楚:“有老子女兒妖孽?”
藥傲天:“有。”
王楚楚“……”
王遠恆慍怒的掐着腰,惡狠狠地瞪着藥傲天:“哎,你大爺的,你望着一山比一山高啊?老子告訴你,這是羅天的小姨。”
“我不是這意思。”藥傲天衝着王遠恆搖了搖頭,輕嘆着說道:“屋裡那丫頭的眼睛能勾魂,你剛纔沒發現?”
王遠恆自豪的昂着頭:“老子女兒的眼睛也能勾魂。”
藥傲天:“這不同……”
王遠恆:“不同是鐵。”
聽着兩個老頭無聊的爭論,王楚楚終於不耐煩的轉過身:“別吵了行不行?”
兩個老頭又開始大眼瞪小眼,然後識趣的同時閉嘴。
相互哼了一聲,藥傲天和王遠恆各自拉過椅子坐下。相互都不搭理對方,這讓站在門邊的王楚楚一陣無奈。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緊接着,王韻火急火燎的衝了上來。
“小姐,是不是那個妖精來了?”氣喘吁吁的衝到王楚楚身邊,王韻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王楚楚抱着胸,用下巴指了指緊閉的房間門,一言不發的繼續斜靠在門口。
王韻不滿,嘟囔着小嘴抱怨:“你怎麼讓她一個人在裡面。”
藥傲天衝着王韻笑了笑:“人家難得有這份情誼。”
王韻恩了一聲,轉過臉看向王楚楚:“聽說她差點撞人。”
“她是真着急了。”王楚楚也輕嘆了一聲。
王遠恆蹭了蹭旁邊還在苦思冥想的藥天傲:“哎,你別妄想了,屋裡哪個,是羅天的小姨,不可能亂倫吧?”
“親小姨?”藥天傲詫異的問道。
王遠恆不悅的哼了一聲:“誰知道呢。”
“不是親的就好了。”藥天傲突然桀桀的笑了起來。
王遠恆一把抓起藥天傲的衣領,十分生氣的說道:“你看你老東西那猥瑣樣,他是我王遠恆內定的女婿,內定的,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藥天傲一個勁的點頭哈哈大笑。
王楚楚又無語的直翻白眼,她總覺得這兩個老頭精神不太正常。而且是極爲不正常,他們彷彿是古代媒婆,最喜歡搞霸王條款下的拉拉配。
不一會,緊閉的房間門突然打開,葉靜姝沉着臉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圍繞在門口的幾個人,葉靜姝再一次將目光鎖定在藥傲天身上:“您確定他兩個時辰就能醒來?”
藥傲天微微笑着點頭:“我確定。”
“好!”葉靜姝咬了咬牙,轉過身剛走沒幾步,突然回頭看向王韻:“宮女,來幫把手。”
王韻不滿的瞪着葉靜姝:“幹什麼?”
“不讓你去死。”葉靜姝丟下這話,匆匆下了樓。
王韻氣呼呼的瞪着,像個受氣的孩子。她每次碰到葉靜姝,就感覺自己的氣勢弱了幾分,視乎在這妖精哪裡,她永遠都是弱者。
王遠恆笑吟吟的揮了揮手:“王韻,去吧,她應該有她的想法。”
王韻嘟囔着,很不樂意的跺着小腳離開。
看着王韻氣呼呼離開的背影,藥傲天和王遠恆相視一笑。他們好像是看穿了什麼,於是將所有看穿的東西化成微笑轉告給對方。
王楚楚轉撇着兩個古怪的老頭,她心煩意亂的不想被作爲調侃的對象。於是,她身推開房間門,再一次進了羅天的房間。
牀上的羅天,依舊昏迷着,只是安放在牀頭旁的心跳顯示儀詮釋着,他現在的心跳正逐漸恢復正常。
王楚楚輕嘆着在牀邊坐下,撅着小嘴瞪着羅天:“看來你豔福不淺,你將來無非就是一個臭小道士,哪兒來這麼大的魅力?你這個小姨,真讓人又愛又恨。”
就在王楚楚的話音剛落,牀上一動不動的羅天,突然眼睫毛抽動了一下,連帶着手指也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這頓時讓王楚楚捕捉到什麼,像活見鬼似的從牀邊站了起來。
“他……他動了。”有些驚訝的捧着臉,王楚楚愕然的嚷嚷起來。
伴隨着她的嚷嚷,就在門口的藥傲天和王遠恆也動了。他們不分先後的衝進房間,然後一臉詫異的關注着牀上的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