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害父親,妻子害丈夫,一個共同的目標,不就是爲了家裡的財產嗎?
黑伯看着若有所思的羅天,沉聲說道:“大少爺有兩個女兒,二女兒嶽珊,還在讀書,不足以擔當大任,所以,就把大女兒嶽子欣從美國召回來了,現在岳家上下的產業,都是大小姐嶽子欣在打理。”
羅天沒吭聲,一步步朝那棟別墅走去。
黑伯望着羅天的背影,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真希望這個小夥子像顧市長和顧小姐說的那樣神奇,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能拯救岳家的,就是這個小子。
但是歷經滄桑風雨的黑伯,怎麼看也不覺得羅天像是可以拯救岳家的人。
羅天推門進入別墅,剛走兩步就突然愣住了。
然後,他俊朗的臉上有了笑意,一雙眼睛瞬間變得賊亮,緊盯着不遠處的沙發上。
在哪裡,正坐着一位十八歲樣子,梳着公主頭的美少女。
火辣的身段,在白色浴袍半遮半掩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從美少女浴袍裡伸出的兩條白皙修長的美腿,是吸引羅天絕對的理由。
她正把玩着手裡的平板電腦,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絕美的小臉泛着迷人的微笑,兩個深邃的小酒窩襯托下,活脫脫一個禍國殃民的公主。
“嘖嘖,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羅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確定,這隻完美的蘿莉小鮮肉,絕不是人類,因爲她像從漫畫裡走出的美少女。
“渣男,往哪兒看?”一聲清脆的嬌哼,一個平板電腦突兀的飛砸過來。
羅天不躲不閃,反手一把抓住了飛來的平板電腦。
美少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着依然笑眯眯的羅天,一雙水汪汪的杏仁眼裡驚疑不定。
長得醜、沒品位,土包子,眼神猥瑣,笑容噁心。
美少女有了初步判斷,才頤指氣使的問道:“誰把你牽進來的?”
牽進來?
羅天臉上的笑容凝固。
“還看,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的豬眼挖出來。”小美女發狠的伸手一抓。
你穿得那麼讓人噴血,長得那麼禍國殃民,還不許別人看?
於是,羅天把眼睛瞪得更大,眼光更炙熱的在小美女單薄誘人的身上亂掃。
然後,他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有病~!”
“混蛋,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美少女的小臉一下子綠了。
羅天十分認真的說道:“你雖然皮膚細膩,但白而無光,氣血不暢,應該是長期月經不調。”
“你……”美少女捏緊了小拳頭。
接着,羅天痛心疾首的搖着頭:“凶神惡煞,刁蠻囂張,這是神經失常,應該是神經病晚期!”
“姑奶奶殺了你。”美少女終於怒了,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撲向羅天。
好凶殘~!
羅天丟掉手裡的平板電腦,一個閃身,接着順手一拉,硬生生將撲來的美少女反抱進懷裡。
一氣呵成的動作,隨着噹啷一聲,美少女手裡的水果刀應聲落地。
真香~!
是少女的體香夾扎着高檔沐浴露的混合香氣,這讓羅天一瞬間有了少兒不宜的衝動。
接着,他突然感覺手臂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哦嘶……”立即抽回手,羅天一臉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美少女:“靠,還外帶狂犬病。”
美少女氣喘吁吁的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兇狠的瞪着拉開距離的羅天。
“完了完了,要是有什麼花柳傳染就完了。”羅天用力搓着被咬的手臂,露出一臉的無辜。
“你去死。”美少女氣急敗壞的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再次朝羅天撲去。
這蘿莉太野蠻,太兇殘了,不僅兇殘,而且根本就不講道理。
羅天很無奈的露出苦笑,正準備再次‘一招制敵’的時候,突然被門口闖進來的人打斷。
“秦小姐,快住手~!”進來的黑伯一臉着急。
美少女揚起的水果刀停在半空,憤怒的回過頭:“叫我超級無敵大美女。”
黑伯急忙一臉苦澀的擺手:“超級無敵大……大美女,快把……把刀放下。”
美少女無動於衷的瞪着羅天:“黑伯,把這王八蛋拖出去斃了。”
“呃……”黑伯一愣,接着,他才一臉討好的說道:“秦小姐……”
美少女不耐煩的跺腳:“叫我超級無敵大美女。”
黑伯終於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這是大小姐請來的客人,給老爺治病的。”
美少女表情一僵,頓時像看怪物似的瞪着羅天。
還是土包子,還是猥瑣男,還是王八蛋,還是討厭鬼,還是想捅死他。
美少女就像小貓盯着一隻狡猾可惡的老鼠,依然盛怒難消。
黑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衝着羅天賠笑:“羅天先生,這是我們老爺的外孫女秦月寒,她脾氣不太好。”
羅天撇了一眼秦月寒:“領教了,不過這種病真的無藥可救。”
黑伯一愣。
秦月寒依舊惡狠狠的瞪着羅天,像座隨時噴發的火山。
她很懷疑,這個眼神看起來猥瑣到極點的傢伙,有什麼本事治好爺爺的病。
“病人在哪兒?”羅天認真的看向黑伯。
黑伯急忙陪笑着看向秦月寒:“大小姐還在公司,那地方,只有您的指紋可以通過……”
“他也會治病?母豬都會上樹。”秦月寒狠狠剜了羅天一眼,轉身就往樓上走。
“秦小姐……”黑伯着急的喊道。
“換衣服。”樓道上傳來秦月寒不耐煩的回答。
黑伯轉過身,很無奈的笑了笑:“羅天先生,你別計較,其實秦小姐很好,等等她就會下來。”
很好?
羅天哭笑不得。
看一眼就動刀殺人,這也叫很好?如果再激怒這野蠻的姑奶奶,她會不會拿把槍出來婁火?
“請坐。”黑伯指了指沙發,衝着羅天客氣的笑道。
羅天點頭,開始打量着四周。
這間大廳佈局奢華,金碧輝煌,處處透着嚴重的腐敗氣息,光坐着的沙發和麪前的茶几,就是世界頂級限量版的傢俱。
四周牆上,更是掛着各種價值不菲的名人油畫,就算羅天這個外行,也是歎爲觀止。
這裡,雖然比起秦月寒的別墅要差點,但總體上來說,也配得上豪門大戶的居所。
黑伯端過來一杯茶,一臉陳懇的說道:“顧市長、顧小姐和我們老爺是故交,您這次……”
“我知道。”羅天接過茶杯,打斷黑伯的話。
“那就好,那就好。”黑伯欣慰的笑着點頭。
羅天捧着茶杯,愣愣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烏黑深邃的眼睛裡泛着無奈。
如果可能的話,他不想插手這些豪門貴族的事情。
但顧砂暄開了口,這麼忙又不得不幫。
但是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複雜了。
不行,回去以後,必須得找顧砂暄問個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終於把羅天拉回現實,當他擡頭的時候,發現了不一樣的風景。
是的,風景,是換裝過後,一身超倩紫色連衣裙襯托的美麗風景。
冰肌玉骨,身材高挑,清雅秀麗、驚豔絕塵。
那是秦月寒,這個兇殘的美少女,現在顯得更加青春靚麗,絕美迷人。
“再看一眼試試?”秦月寒再次發現了那道猥瑣的眼神。
羅天沒好氣的撇着嘴:“你穿出來不是給人看的?”
“信不信姑奶奶一刀捅死你。”秦月寒惡狠狠的說道。
這兇殘暴虐的小美女蛇,看她兩眼就動刀子,要是誰把她xxoo了,那還不得被追殺到全天涯海角啊。
“黑伯,牽着他走。”秦月寒嬌哼着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七彎八拐,通幽小徑,在這座外表看起來奢華典雅的別院裡,羅天一路緊跟着秦月寒背後。
一身紫紅色連衣裙的秦月寒,倩影無暇,透着幽幽的香風。
過了三道指紋門,羅天一行人這纔到了一幢獨棟小樓門口。
秦月寒輕車熟路的推開金黃木門,突然回頭瞪着羅天:“你要是治好了外公,姑奶奶有獎勵,要是治不好,姑奶奶就在你身上捅幾十個窟窿。”
“獎勵以身相許?”羅天頓時眼前一亮。
秦月寒鄙夷的瞪着羅天:“你也配?”
羅天很無奈的聳了聳肩:“你配不上我,因爲我不喜歡沒胸沒屁股又兇殘的女人。”
“你想死……”秦月寒正要爆發,卻被黑伯給制止了。
推門而入,引入眼簾的,是一座特質落地窗組成的巨大隔層。
透過落地窗,羅天詫異的發現,裡面佈滿了各種醫療器械,牀,傢俱,醫療用品,應有盡有。
但最讓他震驚的,是在那張銀白色醫療牀上躺着的人。
那是一個人事不省的花白老人。
他像一具死屍,一動不動,雙手雙腳被鐵環束縛着,更像是監獄裡待處決的重刑囚犯。
他穿着天藍色病號服,靜靜的,像被人折磨後,永遠拋棄的孤寡老頭。
旁邊,黑伯一臉黯然的輕嘆:“老爺半個月前突然精神失常,大吼大叫,見誰打誰。”
羅天沒說話,只是漸漸虛眯起眼睛。
“能不能治?”秦月寒轉過身,很緊張的盯着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