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輝煌似乎很聽譚曉月的話,他諂媚一笑,然後小跑出客廳,待他用洗手液反覆清洗三遍後,方纔返了回來,此時他手裡還拿着一瓶白酒和一個玻璃酒杯。
“譚輝煌,我有事跟你說。”譚曉月夾了一塊荷蘭豆送進嘴裡,一邊細細咀嚼一邊看着桌子說道。
“什麼事啊?”譚輝煌往酒杯裡倒着白酒,隨口問道。
譚曉月沉默片刻,然後小聲說道:“我戀愛了。”
噗!
譚輝煌剛往嘴裡倒了小半杯酒,還沒有嚥進肚裡,聽到譚曉月這話,直接一口噴了出來,還好他噴的方向是地面,不然這一桌好菜就得被他毀了。
“你說啥?”譚輝煌銅鈴大的眼睛瞪得滾圓,黝黑的臉龐滿是驚愕。
“你耳朵聾了還是堵了,我說那麼大聲你都聽不到?”譚曉月羞惱的叫道,“我說,我戀愛了!”
砰!
譚輝煌猛拍桌子一下,怒喝道:“豈有此理,哪家的野小子敢打我家胖丫主意,你告訴我他是誰,老子把他宰了去!”
譚曉月一口鮮血差點沒吐出來,這什麼破家長啊,別人家的孩子戀愛,哪個不貼上來問東問西的,可他倒好,連她喜歡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揚言要宰了人家,難道他想讓她當滅絕師太嗎?
“譚輝煌,你能不能給我好好說話?”譚曉月美目一瞪,嬌聲喝道。
“呃,胖丫啊,那野小子誰呀,是不是查軍那小王八羔子?”譚輝煌脖子一縮,小心翼翼的問道。
譚曉月額頭青筋直跳,這大老粗會不會說話,如果她喜歡的人真是查軍,那她豈不是看上了一隻王八?
強忍下揍人的衝動,譚曉月面無表情的回道:“不是。”
“那他是誰?叫啥名字,今年幾歲,家住哪裡,什麼學歷,有沒有車,有沒有房,錢多不多,權大不大,人帥不帥,幹啥活的?”譚輝煌唸了一遍四字經,一連問了十多個問題。
譚曉月決定以後儘量不把衛銘往家帶了,要讓衛銘看到自己老爸是這副德行,她還不得丟死人啊。
“
我一次性只回答一個問題。”譚曉月沉着臉說。
“好吧,他是誰?”譚輝煌問道。
“衛銘,保家衛國的衛,銘記的銘。”譚曉月倒是記得衛銘自我介紹時的說辭。
“今年幾歲?”
“二十二。”
“家住哪裡?”
“不知道。”
“什麼學歷?”
“不清楚。”
“有沒有車?”
“好像沒有。”
“有沒有房?”
“應該有吧。”
“錢多不多?”
“不清楚。”
“權大不大?”
“不瞭解。”
“人帥不帥?”
“在我心裡他是最帥的。”
“幹啥工作?”
“目前是保鏢。”
“你還是告訴我他在哪兒吧,我去宰了他。”譚輝煌黑着臉說道,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破保鏢,居然想把他最寶貴的女兒勾搭走,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你想宰他的話,就先把我宰了吧。”譚曉月冷笑。
“女兒啊,不是老爹我不讓你談戀愛,你說你找的什麼人,要車沒車,要房沒房,要學歷沒學歷,連當個護花使者都要高仿,你讓我怎麼放心把你交出去?”譚輝煌滿臉悲痛的說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捧在手裡怕涼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你跟着他遭罪呢?”
“他沒車我有車,他沒房我有房,他沒錢我有錢,他沒權我有權,他養不起我,我養得起他,我不在乎他富貴與否,因爲我該有的都有了,我只需知道他是我喜歡的人,跟他在一起我能開心快樂,這就足夠了。”譚曉月豪情萬丈的說道,頗有女漢子風采。
“唉,你把他帶回家給我看看吧。”譚輝煌喟嘆一聲,說道。
“不行。”譚曉月搖頭拒絕。
譚輝煌臉色一沉,不滿的說道:“我是你老子,難道連看看未來女婿的資格都沒有嗎?”
“不是我不帶他回來,而是沒理由帶他回來。”
“爲什麼?”
“
因爲我是單相思。”譚曉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還沒到晚飯時間,衛銘閒來無事,在院子裡打起太極拳。
這時,一輛法拉利跑車停到冰藍公寓門口,一位穿着白色吊帶短裙的少女走了出來,大門沒關,少女直接推門走進院子。
看到白裙少女,衛銘懶洋洋的喊道:“搓衣板,你怎麼來了?”
“你你你……你叫誰搓衣板呢?”少女大步走來,美眸兇惡地瞪着衛銘。
“你眼睛有問題嗎?這裡除了我們兩個,難道還有第三個人?”衛銘沒好氣的說道。
“你纔是搓衣板呢,你全家都是搓衣板!”少女氣呼呼的叫道。
“搓衣板,你自己沒料,不代表別人跟你一樣沒料。”衛銘瞥了眼少女胸前的凸起,眼神有些不屑,“就你這點肉,十四五歲的姑娘都比你的規模大。”
聞言,少女氣壞了,她身體發育和大腦發育一直都非常好,但唯獨胸部發育得不好,她已經過了雙十年華,可胸前那點肉還是長不起來,即便她用了很多種豐胸方法,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因此胸小成了她最大的禁忌,誰敢說她胸小,她就要誰好看。
衛銘叫她搓衣板,顯然觸碰了她的禁忌,她那個部位再小,也不至於像搓衣板吧?
“混蛋!流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少女心中恨透了衛銘,卻不敢立刻出手教訓衛銘,她這點力氣跟衛銘打,不是以卵擊石嗎?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最近兩天老和衛銘作對的楚天天,她左勸右勸仍沒勸服莫冰雪趕走衛銘,於是她便殺到莫冰雪家,打算從內部尋找突破口,爭取把衛銘趕出冰藍公寓。
“老孃身材再不好,也是身份高貴的楚家大小姐,不像某個窮吊絲,只會賴在別人家裡吃軟飯,真是沒臉沒皮到家了,如果我是他,早就找面牆撞死了。”楚天天鄙夷的說道。
“那裡有面牆,你現在就去撞吧,我保證不攔你。”衛銘嘿嘿陰笑。
“要撞也是你撞,我憑什麼撞?”楚天天撇了撇嘴,繞開衛銘向別墅去,“懶得跟你這臭無賴廢話了,拉低素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