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老虎沒打到,打到小松鼠,松鼠有幾個,讓我數一數……”
一邊往山上走着,王真真領着一羣小娃子一邊高興的大聲唱。
陳凌和小李、馴獸員三人帶着老虎走在最前方。
旁邊是一大羣跑來跑去的狗。
小娃子們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們,遠遠的看着他們身旁的老虎。
也有閒着沒事的大人一塊跟過來。
就是擔心誰家娃膽子大去摸老虎,給咬傷到就完了。
畢竟有時候村裡,去串門,逗逗人家的貓狗還容易被咬到。
陳凌見狀趕緊掏出兩塊生肉,把兩隻老虎誘回來。
“照你這麼說,這東西渾身是寶啊,往我家院子外頭栽兩棵。”
周衛軍和那個副導演當場獎勵每個小娃子兩塊錢,讓他們買冰棍吃,哄得小娃子們哇哇尖叫,幹勁十足。
這兩隻未成年小老虎在陌生環境剛放出來,連小李和馴獸員都也有點緊張。
“說啊,有啥話不能說的。”趙玉寶奇怪道。
“嗷嗚。”
路遠難走,還在鄉下,也不願過來。
鍾老頭搖頭晃腦道。
到了夜晚。
可誰也沒料到。
丁海東直接瞪圓了眼睛:“我的媽呀,居然在懸崖峭壁上生崽兒,這也太驚險了吧!”
我們之前來富貴家的時候還說來着,他們這狗有趣的很,拍個短點的電視劇什麼的,好玩得很。”
“哎喲,又見到樹上結西瓜了,這西瓜還挺大。”
“我沒問題啊,只要你們要求不那麼苛刻,這就是玩嘛。”
然後主動爲劇組那些人講述山驢子的事情。
沒辦法,在這種大佬面前,他這一個副導演還真不算什麼。
一路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的走到山上。
在除野藤的時候,大家發現了一株結滿了綠色西瓜的爬藤,都爬到兩米多高了,在兩棵大樹之間斜斜的掛着一串圓溜溜的大綠瓜,有成年人腦袋那麼大。
事實證明,並沒有引起什麼反應。
“這不就妥了嘛。”
只是和小李以及馴獸員,帶着老虎在周圍溜達。
更別說是老虎了。
雖然不讓小娃娃們接近,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高興和激動。
就怕出問題。
這種遊戲它們可從來沒玩過啊。
這兩個未成年的小老虎恐怕以後再難跟人親近了。
“這地方真不錯,這次來對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取景的,還來你們這兒。”
清除了一些野藤和雜草之後,還發現兩隻在草裡下蛋的烏龜,又引得他們一陣驚訝。
同時也爲當時的情況感到驚歎。
那矮胖的副導演一拍巴掌,抹了抹臉上的汗水:“不過是隻需要大黃狗,兩個狗是不能一起上的。”
吊瓜子,學名叫瓜蔞。
陳凌也沒管他們玩鬧,只是帶着老虎和狗羣閒逛,看看山林附近的野獸有什麼反應沒有。
趙玉寶聞言十分詫異,然後搖搖頭:“這玩意兒我可不會寫,不過找到會寫這種的人那很簡單的,你們需要的話,我來介紹。”
看到一條大灰狗叼着兔子,躲避其它狼狗的追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到了目的地。
“應該是山驢子。”
陳凌笑笑,這個他無所謂的。
大家讓嚇了一跳,而且那玩意兒長着黑乎乎的大臉,似乎有點嚇人。
王真真眼睛一亮,指着前方大叫道。
以前都沒見過。
“什麼文章?明明是給老韓他們寫的信,截了幾段拼的。”
當天傍晚的拍攝,由於陳凌提早和兩隻老虎配合好了,訓練了基本的動作和拍攝也很順利。
“獅子大象?要不以後都來試試手?”
有這種他放了特殊佐料的肉。
“呃,主要是老周之前沒說這事兒,我也不知道。”
終於有了那麼一點百獸之王的風采。
能不用還是不要用。
“那個,趙老師,我能說句話嗎?”
他們來的時候還備着電棍和麻醉槍呢。
衆人也一陣笑。
那些小娃子和大人們就跟在趙玉寶兩個身邊,幫着劇組這些人幹雜活。
那等入秋了,能不能搞個陷阱,把山驢子抓了吃。
“什麼不務正業,這叫陶冶情操。”
往山上走着,忽然阿壽這隻公老虎眼睛盯向北邊的方向,低吼一聲。
陳凌帶着老虎和狗羣,悠閒的逛過來,說了一句。
周衛軍忽然輕咦一聲:“趙老師,您這既然在這兒住下了,以後和富貴家這些小玩意兒相處的時間多得很,有機會給寫兩篇小說,我們也好改編劇本啊。
他們的心情也開朗起來。
罵他沒良心。
慢慢地,都有點捨不得走了。
當即就想不管不顧的溜過去。
十分有景陽岡的環境氛圍。
也不知道是想埋刺蝟,還是發現了刺蝟窩。
陳凌瞄了黑娃那大憨狗一眼,這憨貨嘴裡正叼着一隻刺蝟,在樹下瘋狂刨土。
引來劇組幾個女同志的怒目而視。
“……”
丁海東讚歎:“凌哥會的真多,還會給山裡的野獸接生呢。”
最後小娃娃們也沒要,給了劇組的兩個女同志,聽說了這邊的烏龜很有特色,要帶回去給孩子玩。
要不是陪着王素素翻看醫書。
“行啊,看來我家小金要先上電視了。”
老虎的威懾力還是可以的。
很多都是老朋友,相處起來也不錯。
不然一旦用了電棍和麻醉槍。
……
“富貴這不是一般的厲害啊,連老虎都訓得跟貓一樣,還有啥你不能訓的?”
不過很快,這兩個小憨虎帥不過三秒。
但一般的情況下。
尤其是胃潰瘍、便秘之類的腸胃病,能管大用。
周衛軍詫異道。
說夏天不能打獵。
趙玉寶和鍾老頭也跟過來了,見到兩隻老虎一叫就回,乖乖跑到陳凌身旁,當即就嘖嘖讚歎道。
趙玉寶兩個老頭子恍然大悟。
就被抓兔子的狗羣吸引了注意力。
不怕阿福阿壽兩個不聽話。
他還不知道這玩意兒學名叫啥,本地人就喊吊瓜、吊瓜,本來就是吊起來的野瓜。
那可是老虎啊。
誰能想到這小山村還住着這麼個大名人。
起初還有點緊張,緊跟在陳凌腿邊。
他們兩個拌嘴,水滸劇組這些人聽說還有照片留念,這時都圍着陳凌詢問。
但收到信後,大部分人對他們的說法不太相信。
他和趙玉寶不一樣,本來就想着在這兒避暑的,哪裡想到,這邊兒還這麼養人。
那邊的灌木叢後面探出一個黑腦袋,而後黑影一閃,發出沙沙沙的動靜,眨眼之間就看不見了。
人家山驢子母子倆那麼慘了,還想着吃人家,簡直太沒人性了。
不過確實是好東西,熟了以後是金紅色的,能治多種病症。
……
加上各種有藥用的東西遍地都是,說不準什麼不起眼的玩意兒就把身上的病症給治療好了呢。
“啊?給狗拍電視劇?”
“這不是西瓜,這是吊瓜子,野瓜不能吃,當藥材用的。”
“嗨,我是獸醫嘛,就專門幹這個的。”陳凌擺擺手。
陳凌把藥效簡單一講,他們差點捨不得把這株藤刨掉。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呢?
那個武術指導趙天霸也讚不絕口。
只見阿福阿壽兩隻老虎,第一次來到野外這麼廣闊的天地,眼睛不斷亂瞄亂看,鼻子也不斷亂嗅。
陳凌笑笑,還是受這邊水土的影響。
只要把旺盛的野藤和雜草稍微除一除,簡單收拾與佈置一下,直接就能開拍。
周衛軍卻還在回味陳凌說的那山驢子肉的味道。
“哈哈,那就算了吧,我喜歡的也就這幾樣,獅子大象我跟它們不熟啊。”
他和趙玉寶在村裡的這些日子,給人寫了好多信,想多拉幾個作伴的。
“阿福,阿壽,不要亂跑。”
看着兩隻小老虎像狗羣那樣不斷撒尿標記地點,還刨坑埋屎的,玩得不亦樂乎。
這東西以前這邊沒有,和刺拉秧一樣,是後來傳到這邊的。
這第一天拍沒什麼事。
這個拍攝場地選的不錯。
水滸傳劇組的副導演輕聲細語的問了一句。
陳凌往那邊看了看,最近已經很少看到那母子倆了,還以爲它們走掉了,沒想到還在這附近活動。
但在慢慢放開了之後,神態舒展,連腳步都是帶着輕鬆歡快的。
鍾老頭不屑:“你這大作家來到這裡就知道玩,忒不務正業了。”
就在西山的桑樹林附近,這裡怪石嶙峋,野藤纏繞,林木高大蒼勁。
趙玉寶對陳凌道:“你兩個嬸子胸肺都不好,也就來你們這邊住了一段時間,輕快了點,以前到了冬春兩季咳得厲害。”
最開始的時候。
“可能是這裡的土肥吧,山裡也沒人管,愛咋長咋長。”
趙玉寶爽朗一笑:“這個沒問題,我回家就動筆寫信。”
副導演嘿嘿一笑:“我這手上還真有一個關於狗的劇,也是武俠劇。原來是想隨便找一個性格不錯、通點人性的大黃狗試一試,現在既然有這麼好的狗,肯定能用就用啊。”
沒病吃,也能潤肺、健胃、化痰。
現在讓富貴叔馴服了,還帶到山上遛老虎,這麼稀奇有趣的事,誰不想跟着去看看?
“快看,老虎想去找狗玩。”
“那可不是,邊走邊生,小崽子都生出一半來了,要是摔下來,一大一小兩個都得死。”
然後嘿嘿一笑:“如果把兩個狗搞成主角的話,這個還得看趙老師了。”
後來說起這東西纏着樹不好,才狠心用鋤頭刨下來。
鍾老頭也點點頭。
“哦,原來這是瓜蔞啊,咋長這麼大,我在別的地方也見過,基本比拳頭稍大一點。”
聽完兩個老頭子的話,大家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說着,又看向陳凌:“這個就看富貴兄弟的意思了。”
陳凌聽他名字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了,便沒有冒然多問。
“什麼東西?”
“我說呢,咋有點面熟,原來是山驢子啊。”
說說笑笑,摘些野果。
趙玉寶也說:“回去讓富貴給你們看相片,我們當時還拍照留念了呢,我家裡文章都寫了一半。”
到了第二天晚上拍攝的時候,由於拍攝過程過於順利,大家興致高昂,爲了追求質量,多保了兩條。
這樣也就在山裡逗留時間長了一點。
加上早早吃過飯,都不怎麼急。
沒想到真給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