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異樣,感受到她的滾燙身子,壓抑了許久的盧安再也憋不住了,一邊親吻她。
一邊手腳並用去撩她的衣服。
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體驗傳遍全身,黃婷並沒有阻止他,而是深情地注視着他眼睛。
女人的默許讓男人更加肆無忌憚、更加忙碌,只是在不經意的四目相視中,經驗老道的盧安很快就發現了黃婷今天的不同。
她眼裡帶着一種光,帶着一種決心。
接受到這種一往無前的眼神,盧安心中一陣悸動,頓了頓柔聲問:“還記得我們戀愛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戀愛前,他曾說過:我不是一個好人。
現在提及,是想給黃婷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
並不是他想成爲柳下惠。
並不是他突然轉性了,不喜歡女人了。
相反,黃婷這種級數的女人誰不喜歡?
沒看到班上很多男生因跟黃婷說上幾句話就興奮半天嗎?
雖然自打她跟自己確定了關係後,班上男生就徹底死了心、徹底沒了憧憬,可黃婷的魅力依舊無法阻擋。甚至她所過之處,很多原本在大聲說話和吸菸的男生都會不自覺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他忽地提起,是因爲他良心發現,是因爲黃婷對他毫無保留的愛觸動了他,是因爲他對這個女人動了真心。
所以,她要是後悔,盧安會遵循她的意願,儘量不去傷害一個這麼愛自己的女人。因爲她出身不凡,因爲她對這份愛期盼太多,自己根本無法滿足於她。
這是他最後一次給黃婷反悔的機會。
而這次過後,黃婷就真正成了自己女人,將來就算想反悔也沒可能了。
渣男雖然渣得明明白白,對愛自己的女人絕不用強,可渣到一定境界的花心蘿蔔怎麼可能沒點手段?
這手段既會俘獲她的身體,還會給她的心編織一張精細的網。讓她逃無可逃。
聰慧如黃婷,怎麼可能不懂盧安的話中話,腦海中也下意識想起了他隱藏在心裡的那個未知女人。
不過黃婷既然能從蕪湖趕來金陵,怎麼可能不會考慮過這些?
怎麼可能不知道一旦到了金陵會面臨什麼?
可她還是沒有猶豫,她還是不顧一切來了。
因爲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栓牢他,相信他不會辜負自己的一片真心。
迎着他的鄭重眼神,黃婷義無反顧地說:“我愛你,我不後悔。”
一句“我愛你”,一句“我不後悔”,盧安神情一鬆,念頭徹底通達,頓時沒了任何顧慮。
頓時什麼也不說了,說什麼也比不上痛痛快快把她變成自己女人來地舒爽。
見他開始脫自己衣服,黃婷伸手壓着他的手,含情脈脈地說:“別到這。”
盧安一愣,笑呵呵抱起她準備往臥室行去。
黃婷再次搖了搖頭,“去我租房。”
“伱租房?”
盧安有點懵,然後問:“你確定?”
黃婷羞澀地點了點頭。不多說了,兩個情感飽滿的男女很快把戰場從二樓畫室轉移到了一樓租房。
推開臥室門的那一剎那,盧安才明白她爲什麼堅持要來一樓了。
原來她爲兩人早已精心準備了新婚洞房。
大紅被褥、大紅牀單,牀頭擺放有兩支紅色蠟燭,就連窗戶邊都張貼了一個喜字。
放眼望去,屋子裡全是紅的,一切都充滿了喜氣。
盧安心靈大受震撼,愛憐無比地問:“你準備了多久?”
黃婷說:“當我準備把自己交給你時,開始準備的。”
盧安心中涌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氣,摟緊她腰腹說,“我媳婦真好。”
笑眯眯的黃婷主動在他嘴上蓋一個章,然後摸到一個打火機遞給他,“盧安同學,去把蠟燭點燃,今天過後,我黃婷就是盧家人了。”
“好。”
盧安左手牽着她的手,右手接過打火機彎腰把紅蠟燭點燃。
不一會兒,蠟燭燃了起來,溢滿的燭光把臥室浸染得紅彤彤的。
見他還在呆呆地望着屋內的一切,黃婷撒嬌似地抱住他蹭了蹭說:“相公,別把你家娘子冷落了嘛。”
低頭瞅着懷裡嬌俏可人的漂亮女人,盧安徹底迷醉了,先是衝動地摟緊她熱吻,等到她軟綿綿地再也沒力氣說話時,伸手開始解她的衣服釦子。
從上往下…
當肩膀上傳來一陣溼漉漉的溫潤時,黃婷發出若有若無不太清晰的聲音,“美嗎?”
“美!”盧安應了一聲,感覺此時的自己需要更多的氧氣。
如此佳人在懷,他覺得浪費哪怕一分一秒都是可恥的。
人的感覺,與心境有關,兩個相愛的人,並不一定非得去什麼地方纔能放開懷。此時此刻,盧安和黃婷早已神遊方外,彷彿並不是在封閉的房間內,卻是一片百花璀璨的原野之上。
春天的原野十分豔麗,桃花盛開,柳絮漫天飛舞,春風吹得萬物勃發,長長的蜜蜂落在喜人的桃花花蕊上,貪婪的採摘花蜜,無數柳枝被風吹落在小溪裡,溪水趟過發出嘩啦流水聲,遠處映山紅開了,同血一樣鮮豔。
一匹汗血寶馬從原野盡頭飛馳而至,噠噠的馬蹄聲給這片原野注入了不一樣的活力,駿馬肌肉勻稱、四肢遒勁有力,在陽光的照射下,全身發出血色瑩光,煞是好看。奔到這片山花爛漫的坡地時,汗血寶馬揚起起兩隻前蹄,發出一陣長昂的嘶鳴聲,顯然它被這一片美麗的景色給驚豔到了。
當黃婷的初中同學、高中同學、或者大學同學中的某個男生還在暗暗想到她時,他們的女神已經在盧安的幫助下度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由一個詩意般的花季少女蛻變成了女人。
一陣急雨過去,芭蕉葉上迎來了平靜。
等到她呼吸平穩後,盧安問她:“是什麼感覺?”
黃婷闔上眼皮有氣無力地說:“累。”
盧安問:“累?就這個感覺?”
黃婷動了動有些酸楚的長腿,好看地櫻桃小嘴撅起:“我家男人語文基礎紮實,把“急雨打芭蕉”這個詞學到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