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問:“我這麼壞,那你見到我爲什麼還不跑?”
劉薈淺個小小的酒窩,口齒非常伶俐:“寶慶這口池塘就這麼大,盧先生您腳踏三條船,我能跑到哪裡去呀?”
盧安無語,差點吐血。
合着就跟三條船過不去了是不是?
就在這時,天際突然飄過來一大團烏雲,接着起風了,下起了大雨。
盧安和劉薈對夏天這種說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鬼天氣倒也見怪不怪。
甚至更奇葩的太陽雨都見過,一邊下暴雨一邊放晴。
只是兩人爲了尋求安靜,目前散步的河邊稍微比較偏僻,一時間找不到遮風擋雨的地方。
劉薈對這邊比盧安熟悉,四處張望一番就提建議:“我們去橋底下。”
盧安說好。
去橋底下臨時避避雨是上策,河對面有人家,但離着幾百米遠,而附近的二橋橫豎不超過50米。
但就是這50米,兩人急匆匆跑到橋底下時,還是成了落湯雞,溼透了的短袖緊貼着身子,非常難受。
盧安拉了拉腹部的衣服,說了一句“好悶熱”,然後目光情不自禁轉到了旁邊女人身上。
這不看還好,一看,眼睛立馬直了!
空氣劉海,丸子頭,白色素白棉質短袖,下面是黑色七分褲和一雙白色耐克鞋,165的劉薈這一套穿搭顯得乾淨素雅,配上的清新氣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當然了,上身白色棉質短袖被打溼了後、緊貼着身子後,明晃晃露出裡面的bra後,那是更有味道了。
前生他表白了好幾次,都被這女人拒絕。
前生他好幾次想一親芳澤,這女人明明心繫在他身上,可就是不給機會。
前生兩人無話不談,彼此幾乎沒有隱私,但只要他露出想要佔她便宜的丁點心思後,她立馬會走人。
回家後她還偶會發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信息給他:盧先生,都說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我要你一輩子惦記我。
接受到某個男人毫不客氣地眼神,劉薈低頭瞅了瞅,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木在原地,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過了半晌,見他沒收回視線,見他仍舊赤果果地盯着自己,臉色滾燙滾燙的劉薈鼓起勇氣擡起頭:
“盧先生,你”
盧安擡手打算她的話。
下一秒在她的注視下、做出了匪夷所思的動作,只見他視線下移,移到她心口位置,偏頭問:“可以看看裡面嗎?”
聽到這麼不要臉的荒唐話,劉薈第一時間是錯愕、充滿驚訝,隨即就是咬緊下嘴脣、右手橫在胸前、退後一步。
接着錯愕和驚訝的表情不見了,換上了彎彎的笑眼:“盧先生,伱對其她女生也是這樣嘛?”
盧安搖頭,站直身子,“不是,我對其她女生都很守規矩,從不用手段,稱得上文質彬彬。”
劉薈凝視了他會:“那爲什麼這般對我?是因爲我喜歡過您嗎?還是我曾主動過,不值錢?”
“都不是。”
盧安繼續搖頭,“理由很簡單,你那麼聰明,好好想想。”
可能是受不得他的壓迫眼神,劉薈不自覺又退後了一步,這一步直接靠到了水泥牆壁上。
見狀,盧安嘆口氣說:“別個女生對我的印象都挺好,我不能讓她們失望,得做個人。
可你不一樣啊。
就像你自己說的,我在你這裡反正沒形象可言了,腳踏三條船,已經壞透了,那我還假裝做個好人給誰看呢?還不如壞的更徹底一點。” 不給她張嘴的機會,盧安根據上輩子的經驗半真半假補充一句說: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種直覺,時間越往後拖,咱兩就越走不到一塊,所以得下猛藥。”
聽到這不是理由的理由,劉薈無奈地輕抿個嘴,真是好氣又好笑。
一時間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許久後,她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真沒想到您會是這樣,要是知道,當初”
盧安接話:“當初就不會喜歡我了,是不是?”
劉薈沒做聲,低頭看着鞋子,避開他的視線,安靜十來秒後說:“盧先生,趁現在還有路可選,要不把孟家姐妹和黃婷退貨了吧。”
盧安眼皮一掀:“退了後選你麼?”
劉薈嘴角彎成月牙,學着他剛纔的樣子,搖頭。
盧安不滿意了:“你這是開始嫌棄我了?”
劉薈抿笑抿笑,那神態,那小表情,顯然就是這意思。
“那你爲什麼要我退貨?”
“因爲您現在太髒了。”
“髒?要是聽你的退貨後,那就不只是髒了,還成了傻子。”
“道不同不相爲謀呀,盧先生你還是看我背影吧,我媽媽說我的背影十分苗條,也蠻好看的。”
說罷,受不住他那侵略眼神的劉薈轉過身體,面對牆壁,背對他。
盧安:“.”
他說:“背對我?就這樣放心我?不怕我從後面抱住你?”
聞言,劉薈心慌慌地亂了下,下意識想跑,但知曉這個地形絕對跑不了,說不定還會激起某人的逆反心理,於是故作鎮定地說:
“您要是抱,小女子也擋不住,不過今天抱是一次性的,往後您的餘生中不會再有我。
要是隻看不抱,我獎勵您“細水長流”,以後可以看好多次哦。”
盧安眉毛緊縮:“威脅我?”
劉薈可憐兮兮地說:“您人高馬大,玉樹臨風,身邊又不缺漂亮女生,我這是求您高擡貴手。”
近距離望着身姿輕盈的背影,說實話,盧安很是心動。
這可是上輩子朝思暮想了一輩子都沒碰過的身體啊,現在受益於天時地利人和,只要往前走一大步,唾手可得。
但是
但是他很明白,她雖然說話輕飄飄的,卻是一個能說到做到的主。
今天也許怎麼抱她,她都不會反抗。
但今天過後,肯定會千方百計躲着自己,不說永遠見不到她了,但將來想要見她一面,絕對比登天還難。
其實從一開始,摸透了劉薈性子的盧安就沒打算中規中矩地靠近她,畢竟前生嘗試了幾十年,都沒有分毫寸進。
再次走一遍溫文爾雅的路子也不過是再添傷悲。
所以他今生打算換個方式。
換個簡單、粗暴、甚至還有點野蠻的方式。
這也是他今天如此猛浪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