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和晴子掛斷電話以後,他躺在牀上,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渾渾噩噩之中,李忠信居然夢到了他在家裡面陪着父母和晴子打麻將,剛開始的時候,李忠信還感覺家裡面一片和諧,各種好,可是,打了一段時間以後,李忠信就不那麼想了。
這一圈一圈打得這個累不說,他一直在輸錢,而且是不停歇的打。
一個八圈牌打完以後,繼續又是八圈,甚至李忠信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圈麻將了,只是知道,他這一夜,就是陪着父母和晴子不厭其煩地打麻將。
打麻將感覺身體累不說,李忠信感覺心也累,在麻將桌上,母親不停地埋怨他,說他牌打的慢,說他胡亂打牌,一個人輸錢不說,還把她給帶輸了。
就在李忠信覺得麻將局結束了,他終於解脫的時候,李忠信就趕覺到母親推他,並聽到母親的吼聲:“忠信,你小子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這都什麼時間了,還不趕緊起牀,你徐姐那邊的飯菜都已經是做好了。”
“我現在就起牀,您這一早上喊什麼啊!我起來還不行嗎?”李忠信十分憋屈地對母親王雅清說了起來。
李忠信覺得,這昨天晚上應該算是做噩夢了,要不然的話,按照他的生物鐘,在早晨早早就起來了,絕對不能是母親到他房間裡面喊他出去吃飯。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要是不過來叫你出去吃飯,等一會兒我們都走了,你自己怎麼吃飯?”王雅清沒好氣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對於李忠信的委屈,王雅清有着她的看法,要不是李忠信是她的兒子,要不是她擔心李忠信起來以後不能和他們一起吃飯,弄不好得吃涼飯,她纔不過來招呼呢!
“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能怕兒子吃不上飯,先不說咱們家裡面的徐姐在我起牀以後能給我做飯吃,就是到外面什麼地方吃不上飯呀?現在我們江城這邊的飯店很多的。”李忠信對黑着臉對他的母親王雅清說了起來。
對於王雅清說的那種擔心他吃不上飯,那簡直就是多餘,他家裡面現在是有專門給他們做飯的廚師的,什麼時候他想吃飯了,都可以讓廚師給他做飯。
要是他不想在家裡面吃早餐,隨隨便便到外面的早餐店或者是快餐店,也是會很輕鬆地吃上一頓熱乎乎的早飯的。
“咋你還學會頂嘴了?你這個臭小子,我不怕你出去吃的東西不衛生嗎?外面的東西無論怎麼樣,也是沒有家裡面吃的衛生的。
你趕緊給我爬起來,你徐姐那邊早飯做完以後走了,你要是現在不起來,真的就沒有早飯吃了。”王雅清對着李忠信的腦袋來了一巴掌以後,黑着臉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對於李忠信說的那個事情,王雅清十分不滿,她是好心好意過來叫李忠信吃飯的,李忠信跟她頂嘴,這個事情絕對不可饒恕。
“媽,你咋還打人呢?我不就是那麼一說,好像我能不起來吃飯似的,我現在馬上起來還不行嗎?”李忠信屈服在母親的淫威之下,諾諾地對王雅清說了起來。
對於母親的那種暴力,李忠信實在是無語,他都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和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上來打一下,這也是沒誰了。
“怎麼,我打你,你還不滿意是怎麼的?現在我打你,你應該覺得是一種福氣,等你這個臭小子結婚了,想讓我打你,我還打不到了呢!
趁着你小子沒有結婚的時候,我多打幾下子不行呀!誰讓你是我的兒子,要是你有能耐,直接當別人的兒子去,那樣不捱打。趕緊麻溜利索地起牀吃飯,一會兒我和晴子那邊還要早點出去辦事呢!”王雅清不滿地翻看了李忠信一眼,沒好氣地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李忠信的房間。
唉!李忠信長出了一口氣,搖晃了一下腦袋,又摸了摸被老媽手掌打過的地方,他苦笑着開始穿起了衣服。
“雅清啊!昨天你和晴子做什麼去了?怎麼那麼晚纔回來,你回來的時候,我和兒子都睡覺了。”李尚勇左手拿起新蒸出來的花捲,右手一邊夾着菜,一邊問起了王雅清。
“我幹什麼去咋還得和你彙報是怎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我是領晴子出去的,我們還能做什麼你不想聽到的事情怎麼的,你咋那麼多問題呢!”王雅清一臉不悅地對李尚勇說了起來。
對於李尚勇詢問她昨天做什麼去了,她十分不高興,這一早上起牀的時候不問,等兒子上桌的時候問這樣的一種問題,簡直是讓她鬧心。
她領晴子出去做的事情,是兒子那邊不喜歡聽到,也不希望看到的事情,難道她還能直接擺到桌面上來說不成,這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要是別人的話,我問這些東西做什麼?晚上回來那麼晚,我這不不是擔心嗎?”李尚勇撇了撇嘴巴,一臉不高興地說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和晴子到董志國家打麻將去了,有弟妹楊盼盼,還有老董媳婦,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你這是準備查我崗,還是準備怎麼樣?”王雅清黑着臉對李尚勇說了起來。
李忠信這邊剛做到桌子上,就聽到父親李尚勇問母親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他也不去看父母,直接低頭不語地喝粥,聽着父母的對話。
對於母親不和父親說她們做什麼去了的事情,李忠信是心知肚明的,很多時候都一樣,王雅清不希望李尚勇和李忠信參與到她的那種迷信和信佛等等事情當中,李忠信也不希望聽到這樣的一種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也就相安無事了,要是王雅清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李忠信覺得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只不過李忠信沒有想到,母親和父親的對話也是充滿着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