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紅渠坐在飛機的頭等艙中,他微闔着雙眼,心中不斷地思考着李強說的那番話。
之前大佬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坐飛機到京城這邊來一趟的時候,石紅渠就已經是感覺到了相當的意外。
他在福建省那麼多年,接到大佬的電話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特別是近幾年的時間,大佬就沒有給他這邊打過電話,或者說是下達過什麼任務。
等他臨上飛機之前,李強那邊又給他打了電話,居然告訴他,他那邊辦公室不安排人員接機和其他的事情,由忠信公司的董事長李忠信過去接他,接下來的行程,都由李忠信那邊去安排。
對於這樣的一種情況,石紅渠還是感覺很蒙圈的。
大佬在電話當中對他並沒有說太多的東西,只是說要給他介紹東北那邊的一個叫什麼忠信公司的董事長,讓他們認識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談一談合作。
這還沒有到京城這邊呢!這大佬辦公室那邊怎麼就不管他這邊的事情,而是把一切的事情都交給了那個忠信公司了呢?
他到京城這邊來是按照大佬的要求過來談合作的,怎麼能如此地草率做出來這樣的一種事情,一切都交給對方安排,今後的合作,他怎麼能夠佔據主導的位置。
石紅渠在接到大佬電話以後,他便通過一些朋友查了一下忠信公司的底,雖然他心中也是瞭解了一些忠信公司的情況,知道忠信公司很有實力,但是,他跟忠信公司就沒有什麼能夠交集的地方。
他以前是做外貿的,他們圈子裡面的那一羣人也都是搞這個方面的事情,難道忠信公司想要和他們搞外貿?
但是,這個事情卻好像真就不像,因爲他查到的,忠信公司是一個東北那邊的公司,在南方這邊只有幾家什麼百貨商場和幾個什麼連鎖快餐啥的,跟他們所做的東西根本就不搭嘎,所以,石紅渠對於和李忠信的這次見面,他十分不理解。
而且大佬和大佬的秘書都對他說過,這個忠信公司的董事長很年輕,他就不明白了,他這麼大歲數都稱之爲老頭子的人了,咋還被派去和年輕人去談什麼了呢?
帶着滿腹的疑問,石紅渠從滬市那邊轉機到了京城機場。
和隨行的兩個保鏢從飛機上下來走出機場以後,石紅渠就看到了舉着接機牌子的封半山和李忠信。
這尼瑪是一個什麼情況?!!!
這也是太不重視我了吧!石紅渠感覺到有了那麼一絲的怒意。
石紅渠是見多識廣的主,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舉着接機牌子的封半山不是那所謂的忠信公司的董事長,而他身邊一直在那裡笑眯眯站着的年輕人,也應該不是什麼忠信公司的董事長。
這是瞧不起人還是怎麼的呢?石紅渠有些不高興了。
石紅渠在這個時候想過一走了之,等他到了酒店以後,再和李強那邊聯繫,他覺得,這個忠信公司並沒有拿他爲重,他不應該給忠信公司那樣的一種面子。
但是,石紅渠想到,他這邊要是現聯繫酒店,再聯繫出租車或者是讓朋友來接他的話,會需要很多的時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以後,向封半山和李忠信的位置走了過去。
“您好,您應該就是石紅渠石先生吧!我是忠信公司的董事長李忠信,很高興認識您。”李忠信看到石紅渠帶着兩個隨行的保鏢向他和封半山這邊走了過來,他立刻迎了上去,並十分謙遜地對石紅渠開口說了起來。
石紅渠在李忠信迎上來的時候還是滿臉的不高興,他覺得忠信公司對他根本就不重視,派了一個年輕人和一個看起來就好像是保鏢的人過來接他很是不滿,但是,聽到李忠信的話以後,他的表情瞬間就精彩了起來。
石紅渠心中對於大佬和李強說的忠信公司的董事長十分年輕的事情有過一定的預判,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所謂的忠信公司的董事長竟然如此的年輕,這次算是把他震撼到了。
在石紅渠的心中,已經把李忠信的歲數年輕化了,卻也只是年輕到了四十歲左右,因爲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段,能夠被稱爲什麼公司的董事長,那絕對是要經歷過很多年的沉澱,特別是像忠信公司這樣的大公司,那董事長絕對不可能是李忠信的面容。
甚至在李忠信剛剛開口說他是忠信公司董事長的時候,石紅渠心中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個騙子。
但是,他卻是知道,大佬那邊給他打過了電話,李強那邊給他打過了電話,都和他說過忠信公司的董事長很年輕,而且,他這次到京城這邊來,行程十分匆忙,基本上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到京城這邊來,最爲主要的是,石紅渠堅信,哪怕是騙子,有是不會騙到他這樣的一個人頭上。
“李忠信董事長您好,我是福建商會的石紅渠,很高興同您會面。大佬那邊一直和我說忠信公司的董事長十分年輕,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您居然如此年輕,讓我感覺到很是意外,接下來的事情,還請您這邊費心。”石紅渠舒展開面孔,如沐春風般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之前對於忠信公司的那種不滿情緒,石紅渠在這個時候已經是釋放了出去,忠信公司的董事長親自到這邊來接他,還擺出來這樣的一種低姿態,他自然高興,花花轎子衆人擡的這個道理他還是相當明確的。
大佬讓他從福建省那邊趕到京城,就是和眼前的人商量事情,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李忠信帶着保鏢親自到機場來迎接他,他自然心中高興了起來。
只是他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搞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忠信和大佬把他從福建省那邊這麼着急地招呼過來,是要做什麼,他總覺得,沒有什麼很重要的大事,大佬那邊是不會把他從福建省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