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看到衆人愕然的表情,他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於這種事情的處理看起來還是很優秀的。
李忠信有模有樣地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着說道:“到了西餐廳那裡,我左手拿着大刀,右手拿着叉子,對着那個什麼爛糊的牛肉咔咔咔地一頓切,在那種地方吃飯,那是老牛逼了。”
“忠信啊!你可別在那裡吹牛逼了。風大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西餐刀叉的使用,大有其講究。不管拿哪副刀叉,一般都應當是左叉右刀。用右手拿刀,左手拿叉。
還對着那爛糊的牛肉咔咔咔一頓切,吹牛逼也得有智商不是,拿我們都沒有見過市面,拿我們當傻子二百五呢?
西餐的牛肉雖然我沒有吃過,但是,我也知道,西餐的牛排是分三分熟和五分熟的,最高的也就七分熟,還爛糊的,我看你這個傢伙是爛糊的吧!
還認識導演,我看你小子也就是認識個倒爺。”畢興華有些鄙夷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畢興華原本不想湊這個熱鬧的,但是,畢興華也是好奇,李忠信怎麼就能跑飛機場那邊去了,還被拍攝到了報紙上。
他們幾個人都覺得,按理來說,哪怕那個照片是李忠信的側臉,李忠信也是被無意當中拍攝下來的,他們只是想逗一逗李忠信,可是,畢興華卻是心中疑問頗大,甚至他真就懷疑李忠信和那個美國人有什麼關係,要不然的話,李忠信怎麼回和那幾個美國人那麼近。
不過呢!李忠信這一說,畢興華心中的那些疑問一下子就沒有了,別的不說,李忠信連和外國人吃西餐的禮節和習慣都不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昨天晚上和那個美國導演出去吃飯的。
“老大,咋,你說老五吹牛,難道你知道咋使用刀叉,西餐那東西你吃過?”李明飛聽了畢興華的話以後,立刻就屁顛屁顛地跑到畢興華的身邊,很是羨慕地問了起來。
“雖然我沒有去西餐廳吃過飯,也沒有用過刀叉,可是,我可是在綏芬河口岸那邊親眼見到過俄羅斯人用刀叉的。
我的舅舅在那邊成天和外國人打交道,他是這樣告訴我的,所以我知道這個事情。
老五說的這個,絕對是扯淡。”畢興華十分傲然地對李明飛說了起來。
畢興華的那種傲然的表情被李忠信看在眼底,他的心中非但沒有一絲不滿,而且是暗自在心中給畢興華點了一個贊。
要是沒有畢興華這樣的神操作,他想要把這個事情解釋清楚,真的就很不容易。
“還是我們寢室的老大牛皮,什麼都懂,我差點被忠信這個傢伙忽悠了,還以爲他說的是真是呢!”杜利民臉上露出一種不屑的表情,把手中報紙對李忠信一揚,給李忠信遞了過去,並很是不慢地說道:“給你,拿去看看吧!看看你在報紙上多露臉,多拉風。”
杜利民一邊說着,臉上露出來一絲壞笑。
李忠信結果杜利民遞給他的報紙,鼻子差點被氣歪了,那報紙上哪裡有半張臉,三分之一左右的臉就算是多的了。
別說是不認識他的人,就是拿給認識他的人,也不見得能夠通過那麼三分之一的臉認出他來。
“四哥,你就通過這樣的一點點的臉型,就認出我來了?你咋那麼神呢?”李忠信覺得他是被杜利民給忽悠了,更是多出來一種不解,這老四咋就能夠通過那麼三分之一左右的臉型認出是他來了呢?
杜利民露出一種老神在握的表情,牛逼哄哄地對李忠信說道:“咱們是做什麼的?咱們是學美術的,有一節課咱們老師宋慶剛讓我們畫同學,我沒畫女生,覺得你挺好畫的,就畫了你。
你看看,這個照片上面的那半張臉上,那酒窩,那眉毛,不是你這個傢伙是誰。”
杜利民洋洋得意地說了起來,對於發現李忠信的半張臉的事情,其實也算是一個意外,杜利民就是想看看那照片裡面的卡梅隆,他沒有想到,看着看着,就發現旁邊的臉有些熟悉,再仔細琢磨琢磨,可不就是李忠信嗎?
再加上李忠信昨天請假了,杜利民一下子就聯想到李忠信是不是和那個美國大導演有什麼關係。
要是有什麼關係的話,今後他是不是能夠跟着學學拍戲,對於拍電影的這個事情,杜利民可是從小到大就有當演員的願望。
這也行?!!
李忠信一臉蒙逼,他怎麼也是沒有想到,杜利民是通過這個認出他來的。
不過呢!李忠信想想也是莞爾了,他和林源導員請假了,寢室裡面的哥幾個看到他沒有上學,自然會去問,知道他請假了,這個時候有這樣的一個小插曲,插科打諢地過去了,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王明和一直就覺得,杜利民身材矮小,還偏瘦,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不說來一陣大風就給吹飛了也是差不多,一談理想就說想要當刑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現在看來,也不能說沒有那麼一種可能了。
“啥叫我不是那樣的,畢業以後,我考個刑警隊給你看看,看看我是不是那塊料,以後我就是中國的福爾摩斯。”杜利民脖子一揚,牛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