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臨走之前自然要在媳婦身上吃個飽,不然走之後哪裡還有機會。
中午時間都不落下,趁着老太太午睡的時間,他強行把何芳拉進了屋裡,寬衣解帶這項技能已經很熟練。
何芳被她弄的煩躁,“還有一堆的衣服沒洗呢。”
她掙扎着要起牀。
“想得美。”
沒有馬賽克。
豐滿的身子、纖瘦柔軟的腰肢,還有挺翹的臀部……
性感成熟的身體,再添上她臉上淡淡的紅暈,如此嫵媚誘人,李和那裡能抵擋得住她的魅力。
李和的視線越往下,心跳越加快,慾望在那個曖昧的氣流中升起。
何芳心裡很想拒絕,腦子裡裝的都是事情,哪還有其它的心思。但是身體又不受自己的控制,身體搖擺的很厲害。
漸漸她臉上寫滿期待。
不過卻她突然開口道,“章老師要結婚了,你說我們送什麼好?”
“什麼?”陡然間李和失了神,停止了身上的動作。有點不敢相信,他心中的女神怎麼會嫁人呢?
“我說章老師要結婚了,你沒聽見?”何芳重複了一遍。
“你聽誰說的?”李和的腦子有點轉不動了,問的很急切。
何芳裝作沒有聽見,見李和突然一動不動了,要把他推開,“沒力氣了,就起來吧,壓得我渾身發疼。”
李和果真起來了,心裡一個咯噔,身上的氣也就歇了,沒心思繼續下去了,他甚至隱隱心裡很痛,說不出的痛。順手點着了一顆煙,大概是看見了何芳眼裡的不快,解釋道,“太突然了,沒有想到。你知道,她之前受人騙過,我只是有點關心罷了。”
何芳大概擦覺到了李和的怪異,只是道,“章老師比你聰明,不需要你操心,何況你這操的哪門子心。”
“媳婦,繼續躺會吧,我給你按摩。”李和突然嬉皮笑臉的攔住了要起身穿衣服的何芳,做事半途而廢,他很愧疚,總要彌補一下的。
“算了吧,起來,起來。”何芳還是把衣服穿上了,她心裡不快,好像憋着什麼沒發泄出來,夫妻方面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羞恥說的,她嘆口氣道,“你說說送什麼吧,我們結婚的時候,人家送的紅綢子被面可是一點都不便宜。”
從牀上下來,站起身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皺和揉亂了的頭髮,還俯身把掉在牀上的頭髮絲給撿了起來,然後才慢慢的把牀單給鋪平了。
“你做主吧。我馬上要去浦江,肯定沒時間去。”李和忍着痛說了這話,腦裡卻還是亂哄哄的有些迷茫,他知道跟章舒聲是沒有可能的,就更不能去攔着了。當然他更不忍心去她的婚禮現場,不想看到她穿着漂亮的婚紗,被別人攔在懷裡。
此刻,他除了默默的祝福,還能怎麼辦呢?
心裡亂糟糟的,一個下午都心不在焉,做什麼都沒力氣。爲了防止何芳看出不對,他抱着茶壺帶着阿旺去了公園,坐了一下午。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皺着眉頭。
他已經打聽清楚了,章舒聲嫁的是一個留學歸來的才俊,二十郎當歲就已經拿到了麻省的博士學位,然後年紀輕輕到就做了正教授,三十多歲就拿了各種科學類獎章,在美國做了幾年的研究,大概有志於報國,去年就回國了。
他李老二除了有幾個錢,有什麼資格跟人比呢?
他突然在想要不要去考個博士學位?
每次在人羣中被叫dr時,那種完爆周圍人的感覺....
“你怎麼又在這發呆了?”
“沒事。”李和回頭見是秦有米,拍了拍面前的石凳道,“坐會吧。”
秦有米沒有坐下來,只是看了看地上厚厚的菸頭,“跟你老婆吵架了?”
她對何芳的脾氣也是有了解的。
“沒有,只是心裡想事情罷了。你有事?”
秦有米道,“你哪兩個朋友什麼時候有空,你問問明天中午行不行?地點隨便你們安排。”
“可以。”李和幫着沈道如和於德華兩個人做了主。
“謝謝了。”秦有米遞了一張紙過去道,“這個是採訪提綱,你可以給他們看看。”
“好的。我會給他們的。”李和接過提綱大概看了下,沒什麼新意。
“拜拜。”秦有米說完就走了。
李和從凳子上起身回家先去於德華家,給兩個人說了一下采訪的事情。
既然是李和介紹的記者,兩個人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對於採訪這種事情自然輕車熟路,只是一些小報小臺的記者疲於應付,不怎麼搭理。
所以在記者沒有到來之前,兩個人看完提綱就開始提前安排秘書整理東西,爲了節約時間以往接受過的採訪的文字記錄都會準備好。同時還有一份通稿交給記者,不專業的記者太容易曲解意思了,尤其在他不瞭解行業的時候。
同時給記者的還有兩個人隨身攜帶的的帥照,這是完全出於對內地記者的不信任,因爲攝影器材的不過關,兩個人一上報紙,不是瞎子就是勾着頭,特別是沈道如這種長相,很容易拍出猥瑣的感覺。
這些都嚴重損害了兩個人的形象,所以照片都是自備好的。
這些最後都會當場給記者。
第二天中午,秦有米親自帶上了兩個人上了於德華家。
只是李和與那個記者見面的時候都互相愣了愣,然後互相笑了笑。
“江大記者,好久不見。”這是之前跟他相過親的江映雪,唯恐對方忘記了他的名字,還善意的提醒道,“我在物理系教過課。”
江映雪笑着道,“哦,李老師,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她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了。
“你們先採訪吧。”李和懶得多寒暄了,沒有多大的意義。
待攝影師拉線布燈,支三腳架完畢,江映雪開始了她對兩個人的採訪。
她一上來就對香港這片神奇的土地表示了欽佩,對兩個人的發展成就也表示了崇拜,誇讚兩個人是中華民族的驕子。
先從於德華開始提問,於德華直接背起了金鹿集團的簡介,最後背的煩了,直接把文件丟給了江映雪。
沈道如有樣學樣,大致也是這個樣子。
然後江映雪問起了公司的發展成就,兩個人還是給了資料,意思是自己找。
她又按照既定程序問起了兩個人的創業歷程,於德華把創業的一把辛酸淚,說的有聲有色,有年齡做底子,感嘆起舊社會的不易,新社會的日新月異,有志於發奮圖強,開展社會主義建設。
沈道如是高材生,說話的檔次又高了一些,有過見識,列舉了一系列中國與海外差距,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就立志於爲民族崛起而圖書。
最後江映雪問起來怎麼樣發展走向世界,發展外向型經濟。兩個人看看時間,不好再應付了,只是誇誇其談了幾分鐘,說些市場競爭勇者勝的廢話。
採訪結束後,江映雪很是滿意,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素材。
李和不知道江映雪信不信這些鬼話,反正李和是不信的,聲色犬馬的兩個人哪裡有一點發憤圖強的影子。
於德華熱情的要留江映雪吃飯,“江小姐,能否賞個臉面,一頓家常便飯。”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江映雪沒有拒絕,受訪人請吃飯好像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妹子,走吧,一起去飯店。”於德華對秦有米卻是親切的稱之爲妹子。
李和卻是沒有留下來,老太太中午燉了豬肉粉條,她的手藝比何芳還要高一籌。
回到家,何芳問他,“秦師傅這麼幫忙,你不能就送個那麼點東西了事了吧?”
何龍是她弟弟,人家幫忙,她自然要念好。
“送的少了?你知道我那個壺要值當多少錢嗎?”
李和送出去的時候,肯定有點肉痛。
那個壺雖然不是紫砂名家所制,可是畢竟是有年頭的老壺,做工和材料都是極其好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便宜。在亞洲地區,港澳臺也好,日苯、韓國也好,有些文化是想通的,紫砂壺都有市場。
“行了,我謝謝你了。”何芳見李和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一下子噗呲笑了,“我曉得你的好了。”
說完還趁着沒人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一邊去。”李和反而沒有高興起來,因爲他發現何芳連腳都沒踮,就已經夠着了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