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聯盟軍人,用着響亮而渾厚的聲音說道:“各位尊敬的議員大人,議會總長大人好!我是聯盟軍統局情報處處長昂斯特。”
“我站在這裡是要向各位議員,如實陳述一下剛剛在城北區發生的真實情況。”
“委託我前來陳述的是金佛瑞克公爵議員大人,同時獲得嚴順凱軍務長大人的許可。”
他的開場白立刻堵住了蕭泰信的刁難,之前蕭泰信完全可以以昂斯特沒有被授權在行政院報告的權力,而將他當場趕下臺去。
但是現在既然有軍方代表的嚴順凱同意,又有內閣議員的委託,他便沒有任何理由禁止對方發言了。
不過他也知道在這時候拉來這樣一個證人,對方必然胸有成竹,雖然他想不到對方掌握了什麼有利的證據,但是這種意外的出現,仍然讓他心下踹然不安。
“各位尊敬的議員大人,做爲軍方城防守備軍情報部的成員,觀察雅革郡市區內發生的一切異常狀況,是我的本職工作。”
“在一個時辰之前,我在超級魔獸出現的城北區,與三名部下一同觀測術法機甲獸消滅食龍雕的戰況,於是我們如實用映畫機拍攝瞭如下畫面——”
說着他舉手一揮,後方的映畫機室便開始播放另一段與蕭戀塵拍攝的完全不同的影像。
這段影像要比金虎禪看到的要多一些,不過並沒有妃雅蒂偷襲術法機甲獸的畫面,只是從牠們窮追猛打她開始,一直到蕭戀塵捧着映畫機離開爲止。
至於在結界內大戰的那段,在畫面裡只能先看到衆人在一個衚衕裡消失不見,等過了半個時辰後便陸續跑出來的景象。
自始至終那些民房只有被術法機甲獸撞毀的那幾間,並沒有澤哥坦布破壞的場面,自然也就沒有金虎禪的蹤影了。
映畫放映完畢,昂斯特繼續發言道:“事實是,現在事發地點,也就是蕭戀塵先生一再肯定的地區,並沒有民房大面積倒塌焚燬的跡象。”
“只有術法機甲獸肆意毀壞民居的情況,還有就是無辜追殺妃雅蒂小姐的場面,至於曼修特?金虎禪勳爵,我們自始至終沒有看到。”
“當然,這並不表示金虎禪勳爵沒有到達現場,因爲我們的觀察點並不是包圍了那個地區,只是選擇了幾個點。”
“現在我們已經封鎖了激戰的最終地點,在那裡我們意外的發現了八輛術法機甲獸的殘骸,這與命令中的三輛有很大出入。”
“我的彙報完畢,有關映畫備份我已經上交情報部,諸位議員大人有需要的話,可以到那裡觀看。”
說完他行了個軍禮,也不管衆人是否想提問,就那麼大踏步離開了放映室。
蕭泰信聞言氣得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不過他生氣的主要目標不是昂斯特,而是臺下的嚴順凱和自己的兒子蕭戀塵。
嚴順凱沒有通知他一聲,便安排了這個部下的發言,無疑在明裡暗裡擺了他一道,讓他被動的無以復加。
而蕭戀塵拿着這種漏洞百出,讓人到現場看一眼就能知道真僞的假冒證據,來胡弄各位德高望重的行政院議員,簡直就是丟盡了他的臉面。
不僅讓他的計劃落空,還可能影響到術法機甲獸進入聯盟軍備的大計,那可是連他也承擔不起的嚴重責任。
“我代表曼修特家族,對金佛瑞克公爵和嚴順凱議員的慷慨襄助,表示誠摯的感謝!”
“事到如今大家已經看得很分明,蕭戀塵拍攝的那段映畫,完全是假冒僞造的,雖然映畫技術現在還不能剪輯修改——”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有人佈置一個相似的場景,然後利用化妝術等手段,進行僞造的拍攝。”
“這些人才應該是與魔獸有關係的陰謀家,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搞垮我們兩大家族,讓整個聯盟動盪起來,好趁機漁翁得利。”
“如果真讓他們得逞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不會有幾個能得到真正的好處,只要想象這種肆意誣衊的橋段,隨時都可能發生在諸位的身上,就足以讓人寢食難安了!”
他的話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大家都能聽得出其中的含義,不過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
這種隨便誣陷工業巨頭和貴族世家的情況,確實不能開這種先例,否則這個魔影將始終盤繞在行政院的上空,徹底破壞這裡本來就少之又少的民主氣氛。
蕭戀塵自然不知道金虎禪施展結界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在某方面出了大問題,否則那個昂斯特是不會那麼說的。
所以他也沒敢站起來反駁,只能乖乖的低頭不語,等着父親解決這個危機。
“咳!咳!我想昂斯特處長所言必然不假,蕭戀塵年少不更,有些話說的確實誇張了些。”
“蕭戀塵,我想再問一問你是否親自拍攝的這段映畫,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給各位議員大人。”
“你放心,你現在不過是聯盟博學院的博學生,並不是這裡的行政議員,即使有什麼誤會的地方,也涉及不到政治問題。”
他這樣說明顯在暗示蕭戀塵,同時將誹謗的責任降到了最低,不過他終究是議會總長,即便是當事人的兩大家族代表,也不好太過撕破臉皮。
蕭戀塵聞言怎會捕明白,於是連忙答道:“各位尊敬的議員大人,我先前所言確實有點兒過頭了,不過我也是本着盡一位聯盟國民的義務,才被被人利用了。”
“那段映畫確實不是我親眼所見,是在事後一位帶着面具的人給我的,說是裡面有金虎禪勳爵和妃雅蒂小姐的叛國罪證。”
“我想這兩大家族對聯盟的影響舉足輕重,便連忙拿來給諸位看了。”
“當然,我事前也不是沒認證過,要不我也不會找來那個映畫機工程師來證明了,只是我想不到還有用假景僞造映畫的手段。”
“這說明我確實年少無知,還需要回到聯盟博學院繼續學習深造,免得以後再犯類似的錯誤。”
他這樣一說,反而象他是受害者一般,氣的李克維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