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禪聽後哭笑不得道:“姚兄,你對武技瞭解有多少呢?當法靈力運行到極至時,人類的身體會自然而然脫離重力的吸引!”
“我剛纔用的確實是武功,是輕身術的一種,名爲‘魂羽飄零’,這一點你如果沒聽說過,可以問問那邊對你別有目的的妃雅蒂小姐,看看是否如我所言。”
姚尤翌聞言下意識看向妃雅蒂,忽然他又注意到金虎禪言中不妥,連忙轉臉憤怒道:“金虎禪,你身爲遺留貴族的後裔,說話怎麼這般沒有紳士風度?”
“難道妃雅蒂小姐對你無情,你就要不斷詆譭她嗎?如果讓我再聽到你說她的壞話,看我怎樣與你算帳。”
金虎禪見他已經沒有理智可言,心道:“今天如果不把他打倒了,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沒辦法,只有讓這個感情白癡吃點兒苦頭了!”
“雖然這樣做可能很傷他的自尊心,也總比勝利後被妃雅蒂無情的拋棄要好。”
想到這裡他放鬆身體,平靜的說道:“我的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覺得看不透我用的是術法還是武技——”
“你可以請妃雅蒂小姐在一旁監督,只要她喊出我在使用術法,我便認輸就是。”
姚尤翌聞言剛想答應,忽然又苦惱的說道:“你這話明着是捧人,卻毫無實際意義。”
“妃雅蒂小姐怎麼會懂得術法與武技的區分,事後我們還得求她不要聲張今天的事情呢!你竟然要求她監督這場決鬥,那豈不是——”
不待他說完,金虎禪已經截斷他的話道:“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我可以問問她是否願意。”
“有一點你可能忽略了,如果她是個弱女子,怎麼會孤身一人走到孽龍峰上來,你當那些獸妖都是小雞小狗般無害嗎?”
“實話告訴你,妃雅蒂小姐的武技和術法能力,絕對比你強上不止十倍,連我也沒有信心能夠戰勝她,你說她有沒有監督這場決鬥的能力呢?”
“別忘了瓊斯家族也是遺留貴族,祖上還是軍功赫赫的無敵大將軍,她的家學淵源可是你我都比不上的——”
妃雅蒂聞言連忙搶話道:“姚大哥不要聽他胡說,他這是打擊你信心的一種手段,無外乎以我爲由頭,擡高他的武技水平罷了。”
“不過我在家裡的時候,到是學過一點兒術法和武功,如果姚大哥信得過小妹,小妹到可以幫你監督他的。”
姚尤翌被他哥哥妹妹的如此一叫,立刻沒了思考能力,於是他連連點頭稱是,轉頭又開始對金虎禪拉開了進攻的架勢。
金虎禪仍然微笑不動,全身放鬆的一塌糊塗,似乎處處都可以攻擊,又像是處處都是陷阱。
姚尤翌窺視了半響,也沒有找到下手的破綻,由於旁邊還有妃雅蒂在拍攝關注,他也不想因爲虛耗,而損害了自己威猛勇敢的形象。
於是他大喊一聲,猛地旋身前進,在攻到金虎禪面前時,突然身形旋轉,如鑽頭般向對方的胸腹猛擊而去。
然而金虎禪在他身形咋動的時候,已然閃電般貼身來到他的身旁,於是他的雙拳立時擊在空處。
不等他反應過來,金虎禪已經單手摒指在他的腰間一點,卻如撞鐘一般,將他直直的橫撞了出去。
姚尤翌尚未明白怎麼回事,已經翻身滾地,跌了個灰頭土臉。
當他羞憤以極,怒吼着要起來再戰時,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失去了知覺,任他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
“金虎禪,你…………你又使了什麼妖法?怎麼說話不算數——”
說到這裡他將頭轉向妃雅蒂,卻見對方一臉的失望,似乎已經對這場決鬥失去了再看下去的興趣。
妃雅蒂此時確實對他很失望,不過她的真正心意卻是對金虎禪的表現大爲震驚。
此時想來,金虎禪說自己的那句話,其實也正好能用在他的身上。
大家都是聖羅蘭帝國遺留下來的貴族,祖輩都有過聲名顯赫的軍功政績,又有誰家不是家學淵源呢?
可見金虎禪自稱失憶的情況也並不可靠,也許哪天被戲弄的人反而是她呢!
姚尤翌哪裡知道這些內幕,他只是覺得自己在愛慕的人面前丟盡臉面,心裡痛苦的無法形容。
最後他不禁仰天怒嘯一聲,運起家傳的絕對秘技,將全身功力集中向腰部被鎖死的穴位,就要強行衝開。
金虎禪見狀心道不好,連忙縱身向他躍去,口中大喊:“使不得,你這麼做會真的變成殘廢的——”
可是不等他搶身趕到近前,十幾道快若閃電的黑影忽然從山崖一側急竄上來,分別攻向峰頂的三人。
金虎禪本來早就注意到這些獸妖的行動,不過他一直誤以爲牠們都是危害有限的小型獸妖。
卻不料這些傢伙個個背生羽翼,輕鬆就掠過電網的阻隔,而且行動之快速,讓人類的肉眼只能勉強看清其身影。
“食龍雕!不好,這裡怎麼有這種兇猛的超級巨魔獸?”
金虎禪幾乎一眼就認出了獸妖的來歷,不由心下大驚,連忙展開絕對防禦,不敢有一絲大意。
然而他經此一耽擱,便再也來不及阻止姚尤翌的動作,這時對方已經衝開封鎖穴位,猛地跳起身來。
“金虎禪,我們再來一次,我姚尤翌絕不會認輸的——唔!這些獸妖是怎麼進來的,怎麼看着這麼眼生——”
此時他也發現了周圍的不妥,卻因爲自小就與各種獸妖打交道,並沒有太過在意。
他見其中只有兩頭獸妖攻向自己,便施展了一個常用來捕捉獸妖的束縛妖法,向牠們的羽翼根部攻去,意欲讓牠們失去飛行能力。
不料這兩隻食龍雕竟然精通戰術配合,轉瞬間已經變幻飛行姿態,將身體交叉重疊到一條直線軌跡上,由前頭的一隻擋住了全部妖法的攻擊。
就在那隻食龍雕跌落地下的時候,後面的同伴已經閃電飛至姚尤翌的頭前,並張開腹部的八對鋒利雕爪,將他的整個頭顱完全罩入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