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失去了一個可以和念奴媲美的異靈,靈禪子不禁心疼的連連跺腳,反而讓一旁的妃雅蒂誤以爲他在哀怨自己的無能。
現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結果有點兒令她失望,但她也對如此耍弄金虎禪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她傳念讓鬼靈停止了幻象影響,立時恢復了樹洞的原來面貌。再看廳堂裡早已狼藉不堪,而伊凡特和龍騰俊則趴在一張桌子,仍然昏迷不醒。
“對不起了,金虎禪勳爵,剛纔發生的一切只是我開的一個玩笑,有什麼得罪之處希望你能大人大量,饒過我這個不懂禮數的小女子——”
她柔美之極的笑道,並且靠近金虎禪在他的臉側親吻了一下,於是任他如何怒火中燒,也無法責怪眼前這個美麗的可人兒了。
這一切早在靈禪子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抓住她的柔荑。
“這麼說那萬年鬼靈已經被妳收服了?唉!妳平時還真是深藏不露,連我也完全被妳騙過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鬼靈算起來可是屬於曼修特家族的,如今被妳得了去,妳是不是應該拿出點兒東西做爲交換纔對呀!”
妃雅蒂不動聲色的從他的魔爪中抽出手來,手指着正在收拾東西的翠莉兒說道:“金虎禪勳爵可要看清楚了,現在的鬼靈可是吸收了死去的翠莉兒魂魄,才凝聚成形的。”
“如果當初你真的有能力制服她,爲什麼任憑她遊蕩到現在呢?不過我之所以成功收服鬼靈,也與卡爾大公當初對龍果衫的保護離不開,所以今天我就算些好處給你。”
“我知道你住在這裡時,一直沒有交過租金,而你們曼修特家族又是公私分明,從來不讓族內子弟免費使用產業。”
“如今鬼靈事情已經解決,我若現在離開,你也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好在我很喜歡這裡的環境,也有繼續租下去的打算。”
“所以我決定同意你住在這裡,租金完全由我支付,但是我也有個條件,就是隻能你一個人住在這裡。”
“如果你想把在大公堡的新婚妻子,或者其他人帶來這裡,便要支付一半的房租才行。”
靈禪子聞言忍不住嘲弄道:“妃雅蒂妹妹,妳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雖然我們曼修特家族向來家規森嚴,但是做爲大公爵位的唯一繼承人,我在這裡還是有許多特權的。”
“而且只要翠莉兒還在這裡,你認爲伊凡特他們會認爲鬼靈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嗎?”
“既然浮雲公寓的鬼靈還在,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免費住下去,而妳始終是後來房客,不管我平時在不在,也沒有理由強行住進來。”
“所以現在是我同意與妳合租,是在給妳好處,而不是妳說的給了我多大面子。”
妃雅蒂聞言也氣不過的爭辯道:“那簡單吶!我讓翠莉兒離開這裡好了,她現在有了形體,不用侷限在龍果衫樹洞裡了,如果這樣你是不是同意付一半房租呢?”
“對不起,我免費的事實妳永遠也改變不了,而且翠莉兒的形體可以隨意變幻,誰敢肯定她不是藏在妳的兜裡,或者仙居谷的某處呢?”
他一點兒也不退讓的說道,令妃雅蒂咬牙切齒的跺着腳。
不待他們兩個繼續爭執下去,伊凡特忽然坐直了身體說道:“我看你們兩位也不用爭來爭去的,既然是合租,當然租金要平攤纔對。”
“以我看,妃雅蒂小姐就拿一半租金吧!而金虎禪勳爵則仍然免費好了。”
兩人聞言立時無言以對,因爲伊凡特終究是這裡的保全部長兼房租管理員,既然這個結果與兩人的要求相差不大,自然沒有再爭辯下去的意義。
“那就這樣吧!房間平均分開,各自畫上標記,樹冠平臺與樹洞大廳共同使用,衛生間妳一三五,他二四六——”
“訪客與留宿者不得超過各自房間的總數,其他一切按照仙居谷公寓管理規定執行——”
最後兩人終於達成了這樣的協議。
………………
龍騰俊一臉敬佩的跟在伊凡特的身後,沿着仙居谷碎石小道向外走去,他的身上揹着一疊剛剛印好的調查問卷,都是靈禪子用伊凡特那裡的手搖印刷機印製的。
“伊凡特大哥,你真的一直沒有昏迷嗎?聽勳爵大人說,打昏我的正是妃雅蒂學姐,她可是博學院連續三屆的女子武鬥冠軍吶!”
“既然你能一直保持清醒,那你的武技水平不也是厲害的嚇人?不如以後你也教我兩招吧!”
他甩動着柴骨棒似的胳膊,一臉期望的懇求道。
伊凡特不耐煩的撇了撇嘴,無聊的仰天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武技我自然會一點點,要不我也當不成這裡的保全部長了。”
“可是我沒有被妃雅蒂小姐擊昏,卻不是因爲我的武技高過她,而是我的反應比你快而已。”
“當時在你說話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這並不是單純的鬼靈襲人事件,所以我就假裝嚇昏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被擊昏。”
“但是說到學武,你可不要來找我,我這人天生懶散的很,除了喝酒以外,能躺着就絕不會坐着,除非——”
“除非你一天能孝敬我一瓶‘麥飯酒’,那我在過足酒癮之後,興許還能提起點兒精神指點你兩下。”
龍騰俊聞言立時沒了動靜,私下卻不忿的嘀咕道:“既然你不是憑武技躲過擊昏的,那我爲什麼還要向你討好學武?”
“而且那麥飯酒售價有幾十英傑幣呢!都夠我一個星期的伙食費了,我又不是傻透腔了,豈能上你這個草包的當!”
“就算我有這份閒錢,我也會選擇到妃雅蒂小姐常去的‘武技修道館’去學習——”
就在他暗自嘀咕的時候,伊凡特忽然拍了他一下肩膀,冷笑着說道:“你以爲去武技修道館能學到真正的武技嗎?”
“妃雅蒂小姐的高超武技完全師承家傳,可不是在那裡學來的。”
“她去修道館不過是手癢的時候,去找兩個人靶子發泄一下而已,你就是花費再多的錢,也只能成爲一個越來越能捱打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