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金虎禪,誰會相信你的謊話,你看着吧!我一定要做一個曼修特家族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媳婦,讓這個家族的所有力量都爲我所用!——哼哼!”
睡夢中她仍然不服不忿地冷笑道。
隨着秋收季節的結束,巨工堡的糧倉已經堆積如山,來自英傑聯盟各地的糧食商人和政府戰略儲備糧庫的官員,相繼出現在金卡爾大公的政務所裡。
往日清閒的政務辦公室,立時變得人潮涌動,摩肩接踵起來。
金虎禪做爲金卡爾大公的唯一孫子,成爲曼修特家族的繼承者已是不變的宿命。
所以無論他如何懶惰,也得履行繼承者的職責,幫助爺爺管理巨工堡的各項政務。
每天清晨,金卡爾大公天不亮便派人喚醒金虎禪,然後強行帶着睡眼惺忪的他,在巨工堡外四處巡查。
最後再到政務所處理公務,直到午後才允許他自由活動。
幾天下來,他已不勝其煩,卻又不敢公然反抗。
“真是毫無創造力的工作,老是枯守在政務所裡,腦袋都要長出蘑菇來了。”
“而且——這裡的蛀蟲也太多了吧!也該到了清理清理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來了精神,開始趴在帳務處的辦公桌上,謀劃起一個臨時陰謀來。
這天清晨,前來喚醒的僕人準時敲了幾下門,然後依照慣例吹奏了一首“巨工堡之歌”,胡雪蓉早已習以爲常,便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自己的回籠覺。
然而不等她鼾然入夢,卻驚覺近前有一股熱乎乎的鼻息在吹拂她的臉頰。
她猛然睜開大眼,看到金虎禪正露出一種諂媚的笑容在直視着她,可惜由於距離太近,笑容在她看來已經扭曲成了猙獰。
見狀她不由本能尖叫了一聲,然後一拳加一腳將他踢到牀下。
“你要幹什麼?——你想違反誓言嗎?——”
“呃!對不起,我忘了還有那個補充誓言,可是這也怨不得我,誰讓你出現的太突然了,這只是我保護自己的本能而已!”
在弄清楚狀況後,她有些忐忑地解釋道。
金虎禪卻沒有絲毫惱火,而是一臉苦笑重新爬上牀沿對她說道:“妳不用解釋,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誤。”
“其實那夜與妳訂立補充誓言的,是我的另一面靈禪子,如果是我這個金虎禪在控制身體,就決不會使出那種卑鄙下流的手段。”
“妳放心,只要是我在控制身體,就決不會對妳動手動腳的,而且我也會盡力幫妳實現妳的願望。”
“只是……只是我也管不住那個靈禪子,所以當你看到我的眼神不再純潔和善時,妳就要千萬小心自己的安全吶!”
“因爲妳既然同意了那個誓言,那麼即使被我——嗯!不小心——那啥霸佔了身體,也是無處伸冤的。”
胡雪蓉幾次聽他說到精神分裂這個問題,到也信了幾分,不過她也無法肯定真假。
只能故作無所謂道:“我既然與你訂立了誓言,就絕對不會反悔,不管你的精神怎麼分裂,哪怕是裝作百頭怪,只要對象是你的身體,我就會照着誓言去做。”
金虎禪知道她一時不會信任自己,只好按照自己的既定打算進行說辭。
“算了,現在向妳解釋什麼也是白搭,我這次騷擾——打擾妳,就是想讓妳與我一起去巡視巨工堡。”
“然後妳在半途裝出不舒服的模樣,我就能趁機送妳回來休息,免除爺爺的一天奴役。”
胡雪蓉聞言有些詫異道:“你既然不喜歡這個工作,可以直接向金卡爾爺爺提出來呀!我又不能天天幫你這般躲避。”
金虎禪撓頭笑了笑,託着下巴嘆氣道:“這就是我的不幸宿命啊!即使不願意也得硬着頭皮去做。”
“在二十六歲以前,我還可以四處遊蕩,按照自己的意願過日子,但是現在卻只能混一天算一天了,希望妳能幫我爭取到這種短暫的逃避。”
“不過我不會用那個下流的誓言,來要挾妳做事的,願不願意都是妳的自由。”
胡雪蓉聞言到是越來越相信精神分裂這回事了,否則她實在無法解釋眼前這個人,在白天夜裡的巨大反差。
想通這點,她不由哀嘆自己歹命,爲什麼誓言的那夜不是金虎禪在清醒,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她也只能忽略這個事實,只當金虎禪是一個下流卑鄙的惡人。
“嗯!我想隨便問一下,不知道現在的你能不能與我解除那個補充誓言?——”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無論如何,我都會照着你的話去做的,即使沒有誓言的約束。”
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有些言不由衷地詢問道。
金虎禪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無奈地搖頭說道:“很不幸,這種秘法血誓只能在條約全部履行以後才能解除。”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用妳一半的壽命,來換取真命妖靈女神的原諒,不過這種做法對我也有很大的傷害,那可是妳我都無法承受的損失呀!”
胡雪蓉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只是暗自嘆息一聲,便猛地掀起被褥,翻身來到牀下。
並且故作愉快道:“我猜也是這樣,所以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想法。”
“好了!既然我們要一起去巡視,就不該讓金卡爾爺爺久等,來吧!讓我幫你更衣——”
說到這裡她奇怪地發現,金虎禪仍然一動不動地坐在牀邊,眼睛則發直地看着她,嘴角還不自覺地流出了一灘口水。
待她明白過來這是爲什麼,不由臉頰緋紅,羞臊之極。
可是這時候她卻忽然聯想到了一個問題,所以她強行剋制住用被褥蓋住全身的衝動,仍然故作自然繼續着裝。
原來自從那夜訂立血誓後,她便徹底放開了無謂的自我防護,夜晚也不再穿着層層衣物,令自己睡的不舒服。
她以爲金虎禪會隨時強佔她的身體,便挑了幾件有近似無的薄紗睡衣,如此也省得到時他強行撕破那些衣服,讓她有被強爆的感覺。
然而不知爲什麼,金虎禪在那夜之後一直沒有侵犯她,而她卻喜歡上了這種穿薄紗睡衣睡覺的感覺。
所以當她大動作翻身下牀的時候,她已經忘記了自己那接近裸體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