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來處
“0038號第一單業務完美完成，現在雙方進行契約，契約進行時，不會發生任何不適，如有任何異常，請自查自身。”
雲圖圖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緊接着雙眼閃過銀光……
“契約已完成，請0038號再接再厲，爭取五星好評。”
雲圖圖眼前的屏幕不見，腦海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咬文嚼字，就好比那新聞播報員。
不用自己看文字也挺好，雲圖圖趕緊甩頭，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怎麼現在才契約？之前你不是說了不可以卸載嗎？
下載的時候你沒經過我同意，現在這該死的契約，我也沒有點頭。”雲圖圖如果之前還有些好奇，現在卻不願意幹，就沒見過這麼強買強賣的。
“你這們這什麼破設定？我在這裡浪費了一個多小時，就得了這麼一塊破石頭？
工資呢，待遇呢？想讓我打白工，想啥呢？”就算這東西說出去很玄幻，但她現在生活都還沒有着落，怎麼可能做義工。
“交易來的物品就是這一次的報酬，”耳內傳來聲音，“零零三八號，可以把石頭清洗一下。”
雲圖圖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錯覺，總覺得對方在嘲笑自己。
洗就洗，反正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再浪費點水，正好清洗一下自己的雙手。
手剛接觸到水龍頭，雲圖圖突然睜大雙眼，“你這該死的東西，剛剛帶我去了別的位面，會不會把未知的病毒帶回來？”
她雖然只是一個普通小民衆，可也很愛自己的家園，已經在想着要不要在家裡躲上一段時間，確定沒事再出門。
同時，在心裡慶幸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接觸到別人，希望不要出岔子。
“0038號，所有未知細菌和病毒，都會在你越界之時徹底清理乾淨，請放心完成任務。”
“別0038號，0038號的……，那你又是什麼？”雲圖圖低頭洗手，順手把撿來的石頭清洗一下，再不行以後留個記念。
“0038號客服爲您服務……”
“客服也用同樣的工號？”
“當然，我們都是一對一的服……”
“不會就我一個員工吧？”雲圖圖洗着洗着就覺得石頭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彎下腰，從角落裡拿出之前刷鞋的刷子，繼續刷洗。
“……”耳邊傳來一陣沉默，雲圖圖停下手中的動作，“真被我猜中了？”
“這當然不可能，”語氣中有些心虛，“因爲暫時失聯，總有一天我會連接上的……”
“啊……”雲圖圖忽然發出驚叫聲，“金色的？金色的？是黃金嗎？”
經過她的一番清洗，也露出了石頭的一角，原本裹滿泥漿的石頭，居然泛着金光。
“糾正一下，這是天然產出、質地不純的、顆粒大而形態不規則塊金，屬於再生金，通常由自然金、石英和其他礦物集合體組成，你們這裡俗稱狗頭金。”
雲圖圖抱着石頭翻看，個頭雖然不大，但是抓在手上也沉甸甸的，怎麼也得有一兩斤吧？
她就算是再沒常識，也聽過狗頭金，這可是有很多收藏愛好者喜好，這麼大一塊，她這一趟真是賺翻了。
清一下嗓子，問道，“之前你也說了，這是屬於我的報酬，不能變卦？”
沒想到在山洞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居然真撿到寶。
“當然不會，”傳來的聲音帶着不屑，“這些東西對你有用，你就留着，只要以後好好的接單……”
“那你們圖什麼？”雲圖圖抓着手中的狗頭金，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事情弄清楚。
“沒想到你還是個聰明人，我的來歷你無需知道，只要明白以後好好的接單，大家都會各有收益。”
“那我怎麼知道你對我，對這裡沒有影響？”雲圖圖見現在的刷子沒辦法徹底刷乾淨，乾脆也不洗，抹乾淨手，再一次坐到牀上。
別問她爲什麼次次都坐牀上，問就是窮，這間屋子，除了幾個木凳子，就牀比較柔軟……
“放心吧，咱們只是合作關係，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壞的影響。
我可是高度文明，既然簽了契約，就不允許違約。”
“鬼，所謂的契約，我根本看都沒看到，”雲圖圖再一次不爽的說道，“而且你可以窺探到我的心裡，我對你卻一無所知。”
“現在已經幫你關閉默契通道，”越界閃送繼續說道，“你每次接單結束，我這邊可以得到一些能量，你也可以從中賺取差價。
這是雙贏的，我查了你們這裡的網絡，像你這樣初出社會的小社畜，養活自己的選擇並不多。”
“你說的都對，可這樣的單子對我有沒有影響？”
人都是自私的，雲圖圖現在冷靜下來，就有些後怕。
這一次遇到的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難民小姑娘，可萬一下次碰到奇奇怪怪的世界呢？
“放心吧，0038號，你現在是時空的跑腿，肯定要給予一定的福利，不管是哪個位面，都對你造成不了半點傷害。”
新契約的小夥伴警戒心很高，爲了能讓自己儘快多收集一些能量，越界閃送開始跟她詳說這些業務……。
“我們爲萬界需求者提供服務，收的報酬都是十倍往上，你的願望不是實現財富自由嗎？只要加入，努力拼搏，這些都可以實現……”
“你這是看了哪個資本家的洗腦宣言？”雲圖圖聽了挺心動，但是被她後面這些激勵話語給敲醒。
“是看了一點，畢竟要學習你們這裡的語言……”
爲了不成爲被壓榨的一方，雲圖圖苦口婆心的說道，“……以後少看那些東西，在我們這裡那些都是糟粕。”
“這東西我能拿出去換錢嗎？”雲圖圖看着手中的狗頭金，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那我還能不能看到那小雅？”
“這是說不定的，要是對方有在下單，我搜索到她強烈的意願，那就還有機會。
至於你得來的東西，我也會給你一個合適的來源處，請儘管放心去兌現。”
“那以後我總不能叫你越界閃送，或是叫你0038號客服，你有名字嗎？”
“沒有，稱呼只是一個代號，請0038號不用介意。”
雲圖圖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我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