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誠,你怎麼知道喬伊的中文名字?”林雅回道。
果然,果然是他!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我突然覺得上天有時候真的不公平,我生平遇見的最漂亮的兩個女人,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卻都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
“誠誠,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那樣對他了吧?”岑瑩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我側頭一看,她不知不覺出現在了我的身旁,那窈窕的倩影,美麗的容顏,她原本有大好的年華,卻被這個叫張強的男人給剝奪了。
“小雅姐,這件事我不會幫了。”我對林雅說。
“俞誠,你怎麼……”林雅的手電筒照向我這邊,“啊!是你!是你把喬伊弄成這樣的。”岑瑩顯形,林雅應該也看到了。
林雅要站起來,張強拉住了她,“雅,不要!”然後張強也望向這邊,聲音依舊虛弱無力,低沉沙啞,說:“不關她的事,我求你放過她,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你怎麼對我都可以。”
“呵呵,是嗎?”岑瑩輕笑一聲,然後輕擡起右手,我看到她手中握着一個像是豬心一樣的東西,“撲通……撲通……撲通……”還有頻率地在跳動着。
“啊!不!不要!”張強看到岑瑩手中的東西,跟瘋了一樣大叫。
然後我就看到岑瑩的手慢慢收攏,“啊!啊!啊!不要!啊!”張強用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吼叫,我知道岑瑩手中握着的東西是什麼了。
然後我又看到岑瑩左手拿着白白的東西,“啊!”張強雙手又緊緊地抓住了腦袋。
“呵呵……”岑瑩發出輕笑。
我感慨,曾經一個多麼溫柔善良的姑娘,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你快住手,你到底對喬伊做了什麼?”林雅對這邊喝道,然後她將手電筒放在地上,站起了身,我看到她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岑瑩:“你快住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這傻妞,人家是鬼,槍對她有什麼用。
“小雅姐,你還是走吧,這個男人不值得你這樣。”我勸林雅道。
“俞誠,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了?”林雅喝道。
“小雅姐,你知道這個男人以前對這個姐姐做了什麼嗎?”我說道。
“俞誠,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個姐姐叫岑瑩,半年前張強這畜生去平陽村,欺騙了她,還要**她,甚至親手掐死了她。”我說。
“不可能,你騙我,我瞭解喬伊,喬伊根本不是這種人。”
“他是不是這種人,你問他自己不就知道了。”我說。
“雅,我對不起,我……”張強沙啞的聲音從林雅身後響起。
我看到岑瑩這時候雙手也放了下來,看來她已暫時停止了對張強的折磨。
聽到了張強的聲音,我看到林雅嬌軀一顫,她把槍緩緩放下,轉過頭,冷冷問道:“他說得都是真的?”
“雅,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張強回道。
“我知道了。”林雅點了點頭,然後又望向我們,冷冷地說:“這件事我們警方會處理,我會帶他去自首。”
“呵呵,警方?”聽到林雅的話,岑瑩笑了,她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連我都感覺林雅說這話沒經過腦子,你對別人說警方會處理還好點,現在你居然對着死者用這種口氣說,這事你不用管了,我們警方會處理。
“這件事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來處理,我自己會解決,我先不殺他,我要一點一點折磨他,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他死了以後,我再繼續折磨他的靈魂,讓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岑瑩說道,然後她再次輕舉起右手,攤開手心,說:“看到了嗎?這是我從他胸口掏出來的,我原本以爲他的心是黑的,沒想到竟然這麼紅,呵呵呵。”
我剛纔果然沒有猜錯。
岑瑩說完後,手指再次緩緩收攏,“啊!啊!啊!”張強再一次痛苦大叫,“雅,我求你了,你殺了我吧,我好痛苦啊!啊!”
“你……給我住手!”林雅大喝,重新舉起雙手,槍口再一次對準了岑瑩。
岑瑩沒有住手,反而手指又往裡收攏了幾分,張強叫得更加地痛苦,“啊!雅,殺了我!”
“呯!”林雅開槍了,我看到槍口噴濺出了火花,而林雅沒有開槍去殺張強幫他解脫,槍口還是對準岑瑩。
我看到一顆子彈從槍口.射出,我仔細去看,我的視線居然可以捕捉到子彈飛行的軌跡,我甚至有種感覺,要是我的手這時候去抓的話,還能將子彈抓在手中,只是等我抓住它以後,子彈肯定會洞穿我的手心。
當子彈快要射中岑瑩的時候,我看到岑瑩突然消失了,而岑瑩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她已來到林雅身前,她伸出左手,一把掐住林雅的咽喉,將林雅整個身體從地面提了起來。
“我聽誠誠以前說過一句話,做了錯事,就應該要有被懲罰的覺悟,而你對我開槍,就要有開槍之後的覺悟。”岑瑩說。
聽了她的話,我在想她什麼時候有聽我說過這話?酒店,對了,是在酒店的時候,我對那個老道士說的,這麼說的話她當時也在場?難道林剛看到的那個一直跟蹤我的女鬼竟是她?
不過現在不是確認這些的時候,我忙向岑瑩喊道:“瑩瑩姐,不要殺她。”
“雅!不要!”
我居然跟張強這畜生同時出聲喊道。
岑瑩左手一甩,將林雅甩向我這邊,剛好甩到我的腳下。
“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讓我死吧!”我看到張強跪在了岑瑩面前,苦苦哀求道。
我沒再理會那邊的事,蹲下身去扶林雅,林雅擡起雙手,又想將槍口對準岑瑩,我連忙將她的手按下,對她說:“沒有用的,你再這樣,我也救不了你了。”
“俞誠,你這個混蛋,我是叫你來幫我的,她欺負了我你不但不幫我,還處處偏袒她。”林雅委屈地說道,好像都快哭了。